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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43)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那您二位府里请,太傅刚好得空。”林璇笑着给两位引路。

李瑾瞪着慢她半步的卫长宁,不忘嫌弃道:“真是榆木疙瘩。”

卫长宁听到后,佯装不懂地抬头,“殿下这是何意?”

李瑾气得不想搭理这个男人,快走两步入花厅。卫长宁抿唇笑了笑,君府门前敢摸其他女子,只怕下次都入不了门的。身后提着酒坛的元安冲着世子背影摇头,这么简单的事,她竟然看不明白。

及笄的活泼公主与清冷不搭理人的太傅,是个男人都该选前者啊。

君琂对于卫长宁这般正大光明地致谢,显然不理解。卫长宁趁李瑾不在,只好解释道:“是侯爷命我过来的。”

听到是卫怀慎的意思,君琂缄默不语,卫长宁下意识道:“有何不妥吗?”

外面天寒地冻,屋内点着暖和的炭火,君琂阴沉着脸色,就感觉屋内原本炙热的气温,似乎遽然急降。

君琂看过那些答谢的礼物,都很精致,也很普通,就不再说话。

李瑾过来后就一直缠着君琂说话,卫长宁静默听着,李瑾很懂得分寸,半点不说朝堂上的事,都是些女儿家的乐事,聊了会忽而提到沐国公的长孙婚事。

这位长孙自然没有血缘关系,若真是嫡亲的长孙,只怕旁人早就乐意得很。现在就有些尴尬了,高门大家不愿将嫡出的女儿嫁过去,就想用庶女去联姻,沐国公自然不允。

陛下在那里挑选几日,就僵持在原地。

君琂笑了笑,道:“许是缘分未到。”

李瑾见她兴致缺缺就不好再说,她见到卫长宁不说话就后悔将人带来君府,若是去了旁的地方,她二人也自在些。

她不说话,顿时就冷场了。

林璇掐着时间进来,手中几株红梅,笑道:“太傅,不如今日伴着红梅煮酒如何?”

李瑾来的次数太多,不知如何招待,林璇想起府门外的那件事,不如红梅煮酒来得恣意,这样也符合李瑾的心意,总不能让那个榆木疙瘩继续盯着太傅。

君府景致尚算长安一佳,暖阁煮酒也颇有闲情逸致,林璇命人去安排,恰好卫长宁携酒而来,又是陛下赏赐的,卫长宁便拎着酒去暖阁。

几人穿过梅园,君琂一身雪白大氅映在朵朵红梅间,泼墨的挥洒丹青,让慢走一步的卫长宁看得心神荡漾。林璇与她同行,见她目露痴迷,轻轻咳嗽一声,卫长宁转身盯着她:“您染风寒了?”

这不是榆木疙瘩,明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且居心不良。林璇不好宣之于口,低声道:“世子可知其心为正?”

卫长宁不搭理她,她就看几眼背影而已,又没上手去摸,如何就‘不正’了。她懒洋洋回答:“我只知佳人在侧,目不斜视。”

林璇:“……”

歪理,这个卫世子满肚子坏水,林璇警告性地看她一眼,卫长宁抿抿唇角,懒得搭理她。

前面君琂与李瑾聊着,暖阁里匆匆走来一个侍女,冬季台阶湿滑,没注意脚下,端着一盆水直接撞向二人。

卫长宁一步上前揽住君琂往后退去,她速度极快;那厢的李瑾直接被撞到在地,水泼到她的身上,华服湿透,连着头发都湿了,狼狈地贴在额间。

林璇看傻了眼,她安排的剧本好似不是这样的?

君琂在站稳后直接推开卫长宁,示意侍女将李瑾扶起来,林璇先呵斥方才的侍女:“怎么走路的,心思不正如何做事。”

卫长宁托着酒坛,一副无赖的模样站在原地,就当没有听到林璇指桑骂槐的话。

方才闯祸的侍女吓得跪地磕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君琂亲自扶着李瑾去更衣,只是秀发湿透了,要先去更换。君琂扶着她过去,对着卫长宁道:“世子稍候。”

林璇则引着卫长宁去暖阁,里面炭火点在四角,檀木的香气浓郁,推开窗就是满园红梅,这处精致选得很好,卫长宁也觉得林璇会办事。

半晌后,回来的只有君琂一人,李瑾觉得方才很狼狈,不愿在卫长宁面前丢人,换过干净的衣裳就回宫去了。

林璇讽刺道:“原以为世子是怜香惜玉的人。”

卫长宁眉睫弯弯,凝白的指尖在桌上来回移动,煮酒的动作很熟练,听到这句话反驳她:“我方才没有怜香惜玉吗?我可是在紧要的时候扶住太傅了。”

林璇被她毫无羞耻感的话气得噎住,看向君琂道:“还要煮酒吗?”

君琂没有多少情绪波动,淡淡道:“世子都已将带来的酒煮了,难不成你还要撤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世子:我没有怜香惜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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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三十一

卫长宁点点头, 方才门前一幕总觉得古怪得很, 多半是林璇做出来的。她在君琂落座后, 将酒分到她身前的盏中, 酒味清和,她试探道:“君太傅认为我适合宸阳公主?”

林璇做事多半是君先生授意的, 卫长宁想到君先生撮合她与旁人, 心中莫名一团火气, 端起煮好的佳酿, 仰首喝了一口。

她饮酒时微微仰首,露出雪白的颈子, 指尖应发狠而白得如同霜雪, 这样生气的动作,看过去就像是自己养的小猫在同自己生气、耍无赖, 而你只能去哄着。

君琂看她将盏中酒喝尽, 才道:“你若娶李瑾,不是成亲而是进天牢。”

卫长宁眯起眼眸,唇角站着酒液而显得如同抿了胭脂, 红得诱人, 道:“方才不是太傅所为?”

“谁会在冬日里命人把水往自己身上泼,世子喜欢泼自己水?”君琂执起酒盏,清澈酒液映着她一双晶莹而显清冷的眸子, 杯盏碰过唇角后,她就顿住,对于陛下赐的酒, 宴上饮过,这酒气味不同。

她将酒坛拿过来,看到坛底御赐的标志,道:“这酒当真是侯爷交于你的?”

暖阁里四面不透风,炭火温度有些高,卫长宁觉得有些热,身上发烫。她摸着自己的额头,也没感到热意,“对啊,陛下御赐的酒,也不知侯爷如何舍得给我的 ,夫人好似不高兴。”

卫长宁原本晶莹的脸颊上泛着樱色,看着对面君琂的目光有些涣散,她自己摸着脸颊上不存在的汗水。

君琂方才心中狐疑,见她眸色泛着迷蒙,对外喊道:“请沈大夫过来。”

外面有人应答,君琂不放心又问:“世子确信这是侯爷让你过来的?”

卫长宁被她再次问话,也感到不对的地方,她方才只饮一杯酒,酒劲再大也不该会有自己这个反应。她意识到什么就立即站起身,晃悠了下身子,道:“太傅,时间不早,我要回侯府。”

“你这个样子回侯府,指望你府里的通房帮你掩藏还是被她们识破身份?”君琂话语微冷,含义幽深,也给卫长宁当头一棒,颓然地坐回原位,死死盯着酒坛。

君琂不管卫怀慎是什么目的,卫长宁这个样子回侯府必然会有麻烦。

卫长宁在短暂的迷惘后,想起自己的书斋,她撑着不适站起来,热意难挡,歉疚道:“我有地方可去,不回侯府,也不会给太傅添麻烦。”

君琂看着卫长宁摇摇晃晃的身体,就像走在悬崖边上,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慢慢走过去,遮挡住窗外射.入的阳光。

卫长宁陡遇不明,燥热的感觉加深,口干舌燥,她茫然地后退两步,身体顿时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眼看着君先生就要过来,她忙道:“先生,别过来。”

她这一喊,两人都清醒了些,君琂停在原地,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粉面上的恍惚与痛苦,不明白卫怀慎的意图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