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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406)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李齐沐浴后穿着她的衣裳有些大了, 她才十四, 比君琂矮了些,衣裳自然就大了些。她并不在意,穿好就习以为常地爬上君琂的床榻, 解释道:“我给姐姐捂被窝。”

这样的理由百试百灵, 君琂没有答话,快要入夏怎会冷,她自己沐浴。

代王躺在榻前看到案上的石头, 有些熟悉,起身去看。石头很干净,边角也看不见污渍, 她知晓这是自己生气时送给她的。她喜滋滋地把玩了会,又钻回被窝。

君琂回来时代王还躺在外侧,一见她,立马往里面挪去,抱着被子觉得特别舒服。

君琂有些不适,见代王眸色清澈,她羞于启齿,便在外侧躺下。

她一躺下,代王就凑过去,习惯地伸手揽住她的身子,开口说道:“顾笙这件事还缺些助力,顾将军不会这么甘心将顾笙嫁给韩元。”

代王身体柔软,寝衣贴着肌肤,脸蛋被捂得红通通的,君琂摸着她的身子,竟没忍心推开,摸着也很舒服。她静静待了会,代王的手不经意间探入衣下,肌肤相触,惊得她忘了呼吸。

“你怎地不说话了,也没有想法?”代王觉得奇怪,动了动,手就被君琂捉住,听她道:“此事交由我解决,你勿要再管,免得顾将军起疑。”

得到答复后,代王就不问了,反与她说起皇后的事,又道:“李晖在长秋宫有一月了,也该回吴王府。”

君琂心不在焉,回道:“我来处置。”

代王又道:“皇祖母的病情愈发严重了。”

“你心中有数就好,照常去请安,将注意力放在政事上,注意丞相近日所为。”君琂顺口就答,脑海里依旧在想着方才的事,喉咙微微干涩,侧身背对着代王。

代王看不到她,怎会罢休,小声抗议:“你怎地又不理我。”

“我没有,只是困得厉害,你也该去睡了。”君琂回了一句,代王的手又不安分了,她慌忙回身,反搂着代王,不让她乱动。

代王知足,躺在君姐姐怀里,徐徐合上眼睛。

她安分了,君琂也松了一口气,跟着她一同合眼。

****

皇后病得更重,李晖在病榻前尽孝,君琂本想命人弹劾,想想也就作罢,这样做来会惹得太.祖不悦,心中添加愧疚。

代王带人离开长安城,去巡视南方一带的地方营地,顾将军一路随行。离开需要几月时间,也有助于她在军营中奠定威信。

五月底的时候,皇后病势恶化,太.祖紧急将吴王召回。吴王接到圣旨后,紧赶慢赶还是回来得晚了一日,皇后在六月中的时候殁了。

恰好代王在南边,也未曾赶得回来,只有李晖留在皇后身侧。

皇后丧仪办得很隆重,京内局势风云骤变,待丧事结束后,太.祖将吴王扣在京,不准其回封地,暗地里命人去封地查其所在兵士。

吴王也很坦然,在王府内静静候着旨意,丞相暗地里见过数次面。每次都有人将消息传到太.祖耳中。

君琂下衙时,马车忽而被人截住,车夫慌忙,她掀开车帘,淡然道:“长安城内不会有鬼神,四处都有兵士,勿要惊慌。”

领头人恭敬道:“君大人莫慌,我家丞相请您去酒肆饮酒。”

“可,你们在前引路。”君琂放下车帘,吩咐车夫在后面跟着。

入酒肆后,整座酒肆空无一人,丞相在大堂内等候,见到她热情一笑,先开口就道歉:“如此行径请君大人请过来赴宴,是老夫不对。”

君琂也跟着浅笑,“丞相过虑了,只是不知请我赴宴,又为何?”

“得一坛佳酿,想与君大人一同品鉴。”丞相道。

婢女引君琂落座,她也未曾胆怯,大气地坐下,看着食案上一坛密封的酒坛,淡淡道:“丞相客气了,仅你我二人就饮一坛酒,着实浪费了些,不如请些旁人过来。”

丞相哈哈一笑,捋着自己胡须,道:“君大人果然识趣,不过小小一坛,你我都不够饮,再请旁人更加不够了。”

他拍拍手示意店家将做好的菜肴端来,他替君琂斟满一盏酒,笑道:“西域来的好酒,口味甘甜,君大人也会喜欢的。”

君琂微笑,道:“府内有事,不宜饮酒,丞相有话不妨直说。”

她历来果断,丞相没有疑惑,她若拖延的话反觉不对,他直接道:“不知代王许了何诺,让君大人这么甘心为她筹谋,她允诺的,我亦双倍。也保证君家满门荣耀,封侯拜相。”

官场上牵连各人的都是利益,丞相这个条件很诱人,君家在君琂的努力下才让人高看一眼,封爵拜相必会让君家成为京内世家。

君琂道:“代王以后位相许,吴王可以?吴王妃无子,确实可是休妻的好理由。”

丞相一惊,他不能替吴王答应下来,吴王妃身子不好,也算贤良,如何也不会休妻的。

他震惊的空隙,君琂起身,将酒坛抱起:“好酒当带回去一人对月独饮。”

她缓步走向酒肆门口,在丞相的目光中登上马车。

君琂一走,角落里的吴王走出来,眼神鹰鹜,如狼的狠厉,道:“后位罢了,本王也可。”

半个时辰后,车夫将马车停在君府门口,下车时腿脚发软,差点摔在阶梯旁。

君琂还好,将从丞相处得来的酒递给门人,自己走近屋内。兄长君圩焦急地走来,问她:“怎地才回,可是遇到不好的事?”

“无甚大事,不过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兄长去做。”

****

吴王留京一事,引得朝堂局势大变,代王在六月底赶回来的,酷热难挡。

她一回京,就被太.祖召去太极殿,晚间吴王设宴邀请。

吴王在京身份尴尬,鲜少有人会去吴王府,设宴时朝臣去了大半,代王推辞,反溜去了君府。

按理皇后新丧,吴王不该设宴,可名为代王洗尘,就显得名正言顺,偏偏代王不是安顺的主。皇后的筵席说推都可以推,吴王也不在话下。

只是让代王奇怪的是君姐姐不在府上,去吴王府赴宴,她无趣下只好转回宫。

太极殿内灯火通明,她想了想转去太极殿给皇祖父请安。殿内御案上堆积几摞奏疏,远远看去就觉得繁杂,代王行礼后就在一旁站好。

随后,宫人给太.祖送茶,见代王还在,就将茶盏放在御案上,退出去再沏一盏。

太.祖疼惜她,将茶盏递给代王饮,自己靠在御座上,奇怪道:“你吴王叔父在府给你设宴,你怎地不去。”

太极殿内都是好茶,代王浅浅品了一口,面容带着笑意,将茶盏放下:“吴王叔父是好意,只是我不大想去,想回宫早些歇着,皇祖父也要早些歇息。”

“这段时日也辛苦你了,有空去皇陵看望皇后。”太.祖摆摆手示意她回东宫,自己复又批阅奏疏。

代王后退几步,转身出殿,她面上笑意凝住,如冬日冰窟般凝结一层冰,很薄很薄,稍纵即逝。

内侍不敢抬头,提着灯火给她引路,东宫树木碧绿,月光下黑影摇曳。

回到东宫后,她无事就将自己柜子里的珍藏的宝贝翻了翻,找到一块玉石,未经打磨,与那块送去的破石头很像,她想着要不要送去君府,好歹将那块破石头换下。

她以笔画下那块破石头的样子,打算明日送去宫外打磨。

吩咐妥当后,她才回榻休息。

****

吴王府筵席早早地就结束,主角未至,吴王不好多留,酒过三巡就吩咐散席。

他特地将君琂送出府门,很是周到。君琂对他的好意显得漠然,与清阳一道离开吴王府。

马车离开巷子,清阳就掀开车帘看向外面的月色,神色模糊,低声道:“李齐怎地不来赴宴,这样做来显得她不敬。”

君琂饮了几杯酒,面色如玉中透着研研粉色,唇角鲜红,微微抿了抿:“她一向如此,也无人说她不孝,再者她推拒说累了也是常事,毕竟外出几月,也确实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