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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399)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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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王遇袭后养伤三月,等她回朝议政已是春末,吴王削藩一事还在僵持,等着吴王次子送入京。

吴王无嫡子,就未曾设立世子,长子废弃贬为庶人,朝臣就将视线放在次子身上。

代王入太极殿后见到殿内气定神闲的君琂,磨磨后槽牙,恨不得过去咬她一口。也不对,咬她也不足以泄气,自己捏捏拳,隔着一大片乌泱泱的朝臣,狠狠瞪了一眼,还是不解气。

君琂被她一瞪,抿了抿唇角,陡然觉得代王生气也很可爱,青春明媚。

代王见她竟然在笑,心口都被她的笑意气得疼,傲娇地瞥过一眼,不与她对视。身姿摆正,面对着御座,再也不去看那个令她生气的人。

朝上议的还是吴王削藩,代王不好说话,就一直静静听着,太.祖也没有问话。

熬到早朝结束后,代王先出殿,在拐角处拦住君琂,握着她的手,拉她至无人角落里。

君琂陡然被拦,心中吓了一跳,被她拉着踉跄两步,差点就摔跤。代王生气时力气格大,带着莽撞,瞪着君琂:“你这三月哪里去了?”

三月都未曾去东宫看她,怎能不气。

两人站在拐角处,后面就是太极殿。君琂被她闹得心跳加快,想要挣开她的手臂。代王不准,紧紧握着道:“说话,不说我就、我就……”

她咬唇,不知该说什么。君琂却是一笑,问她:“你就怎样?”

长大了,胆子也大了,竟会出言威胁她。

代王磨磨牙,捏着君琂手腕的手臂发酸,这是用力过猛。她低眸就看到君琂莹白如玉的手腕,未经思考就咬了上去。

君琂:“……”怎地突然学会咬人了?

她来不及撤回就只能任由李齐去咬,痛意遽增,反让她心中的迷惘消失,低头看着代王愤恨的神色,笑道:“解气就好,你咬伤我,旁人会察觉,猜想你我之间的关系。”

君琂约莫不会哄人,大多的时候都会与代王讲道理,然她忘记代王气恼的缘由,这番道理等于火上浇油,加大了代王的怒火。

咬了片刻,代王牙齿发酸才松口,看着洁白的手背上的牙印,歪着脑袋,口中弥漫着血腥味,牙印上淡淡的血痕,也显示她方才有多狠心。

咬完就觉得舒心,恶狠狠地看着君琂:“疼吗?”

明知故问,君琂将手收回,也不去看手背,道:“难不成你替我疼?”

代王故作老成道:“疼就记着,三个月呢,你也不亏。”

君琂不理她了,代王闪身拦住她:“我话还没有说完,不准走。”

“不走留在这里再被你咬一口?”君琂神色漠然。

代王讽刺道:“你走我就再咬你一口,再者你我之间是何关系?为何要怕旁人知晓,你入朝后刚正,性子高洁,与我能有什么关系?”

君琂气恼,冷冷望着她,竟吐不出一字。

代王无所畏惧,没有比娶顾笙更差的事,弯了弯唇角:“君姐姐生气了?我也生气,不想与你说话。”

她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丝毫不曾眷恋,直气得君琂蹙眉,看着自己被咬伤的手背,恍若看到多年前截她马车霸道小代王。

或许代王性子一直没有改变,还是如幼时般霸道不讲理,只是在她面前将那些坏性子都藏了起来。这个时候被她激怒,就原形毕露。

代王离开后,当真数日不与君琂说话,哪怕她官升吏部尚书,总领一部,也不去府上庆贺,连礼都不曾送。

往日里遇到君琂晋封,她早早地将礼送去,总是在众人前面,这次让众人看不清情况。不知内情的人,只当两人生了嫌隙。

太.祖听闻这件事觉得奇怪,在早朝后顺带问了一句,代王态度如旧,照常道:“为何要送礼?她三月都不曾去东宫探望,意在心中没有我,也就没有必要去送礼。”

这个赌气的理由让太.祖发笑,道:“莫使小性子,不就一件礼,送去又何妨。”

代王不肯,十分倔强。

太.祖道:“她哪里惹你不悦,让你这么大动肝火?”

君琂苦心瞒着,太.祖也不知缘由。代王不同,她恨不得天下人都知晓君琂是她的,当着皇祖父的面就道:“她让我娶顾笙,说顾笙是最好的代王妃人选。”

“她说的也在理,哪里就惹你了?”太.祖道。

“她让我娶,我就娶?阿齐是人,不是木头。”代王恨恨地道一句。

这些琐事太过繁杂,太.祖知道始末就不会再问,唇齿还有相碰的时候,两人再是亲密无间也有隔阂,摆摆手示意她出去,少在殿内唠叨。

代王出殿后,细细想了想,送礼而已,也无甚可难的。她回东宫在殿前的石子路上捡了一块满是棱角的石头,带着泥土装入精致的盒子里,打发人送去君府。

若是不够,她还有很多石头,足以填满整座君府。

作者有话要说:清阳:n次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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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逼婚

礼盒送至君府的时候, 引的一番轰动。

代王送礼大多是稀有的珍品, 这次送来的是一块带着泥巴的石头, 锦盒十分精致, 看着爱人。君府不知代王与君琂之间产生嫌隙,接到这样的礼物急得团团转。

君琂在署衙被仆人请回府, 见到代王送的石头哭笑不得。君文嘉在一旁胆颤心惊, 她不好多说, 便道:“代王任性, 捉弄你们罢了,无妨。”

君文嘉也放下心来, 由着女儿将石头带走, 收拾的瞬间见到她手背上绑着的纱布,道:“你手怎么了?”

君琂将手背藏于袖中, 笑道:“摔了一下, 父亲不用担心。”

笑过她要回署衙,就带着石头一道离开,见到石头上脏兮兮的泥土, 回到署衙后命人打些热水, 自己将石头清洗干净,装回锦盒。

代王大了,有自己的脾气也是常事。见她与自己闹脾气, 心中不气反感到浅浅欢喜,她还是那么呆,呆到不知转弯, 不知逢场作戏。

不知为何,她反喜欢呆呆的代王,有趣、活泼、明媚。

下衙后,君琂又将石头带回府,置于书房内的案牍上,看着它,眼前就浮现代王在太极殿内杏目圆睁的模样,可爱又傲娇。

代王气性很大,说不与君琂说话就不说,见到只冷冷一眼。君琂随她去,也好奇她能忍耐多久。现在她还小,没有那般魄力与忍耐力,最多半月就会凑过来。

她淡然地等着,将自己的时间都放在削藩上,朝中有许多不同的声音,加之吴王也一直未曾送次子入京,太.祖愈发恼怒,甚至派兵去强行削藩。

丞相为首的朝臣一直在为吴王周旋,君琂未曾出言,一直处于事外。她初掌吏部,遇到许多困难,她没有抱怨,认真去解决。

太.祖选了一处离宫廷最近的府邸作为代王府,命人去精心修缮,也在商议代王妃的人选。

君琂以为代王使小性子,半月即可,不想她三月都不与自己说话,一个眼神都不曾留于她。她有些不适应,朝后想与代王解释几句。

代王对她的示好刻意漠视,更不听她的解释,神色冷漠,转身离去。

君琂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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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前吴王次子入京,太.祖将之送入吴王府,随意不得入宫。

皇后不满,数次争执,代王在旁冷眼漠视,偶尔会在帝后争执后给两人送些点心。她在朝行事愈发得心应手,门下也积累了数人,门客多了,只是她在东宫,行事不大方便,就静静等着搬出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