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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334)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只是她喜男子袍服,掩盖几分昳丽,再者她又是女帝,除去君琂外,无人敢明目张胆地凝视她的容颜。

君琂早已停箸,静静地看着她吃,宫人在廊下等着,待皇帝用好,便进去收拾桌面。

卫长宁睡好也吃得满足,习惯性与君琂说起政事,说了几句,君琂兴致阑珊,都是琐碎的事,她大多知晓一些,卫长宁顿住,就没有再说。

上榻后,她躺在外侧,睡了会儿,也没有睡意,侧躺着清去看君琂,道:“先生,你怎地不说话?”

“安睡了,说什么话。”君琂听到声音,就面向卫长宁,翻身的时候,露出颈间白皙胜雪的肌肤,就像雕琢的美玉,无一丝瑕疵。

卫长宁瞧清后,就更没有睡意了。

君琂瞧出哪里不对,本能地去理好自己的衣领,卫长宁按住她的手,看得极为认真,她呼吸一顿,瞬息,卫长宁翻身覆在她的身上,笑得艳丽娇俏,声音软萌:“先生,不理了。”

她突然后悔,那时见她沉睡,为何不唤醒,不然哪里有精力来折腾她。

君琂的心思,卫长宁不知晓,她照旧轻轻脱去两人中衣,相贴相依。

在君琂盈盈的眸光中,卫长宁陷得愈发深,耳畔轻缓的声音,低低的娇.喘,那般撩人心动,使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探寻。

卫长宁回来时睡饱了,精神得很。君琂不同,晚膳是她亲自去做的,本就不做粗活的人,回来时有些疲倦,上榻后,也不知晓卫长宁动了情,一遍遍地折腾她。

她累了,满是倦色,在卫长宁低唤中昏睡过去。

卫长宁并无睡意,先生睡了,她吻着她的眉眼。君琂在睡梦中低吟一声,蹙起眉头,卫长宁就坐起身子,替她擦净身子,自己裹着外袍,去廊下坐着。

皇帝不睡,守夜的宫人就在一旁守着,她托腮望着明月,心中沉了沉,宫人为她置办了温水,此时不宜饮茶,本就睡不着,再饮,就没有睡意了。

君琂睡过去后,习惯地去搂着身旁人,今夜摸不到人,惊得从梦中醒来,也不知那人去了哪里,她忙去寻外袍穿好。

外间廊下光色亮人,夜光如水。

君琂出内殿后,就瞧到廊下呆坐的人,手中捧着水,也不知是不是冷的。她静静走过去,摸着卫长宁手中的杯壁,幸好是热的。

宫人退得远远的,不觉阴森,反倒觉得今夜静谧安宁。

卫长宁扭头去看君琂,眉眼弯弯,拉着她坐下:“你起来做什么。”

君琂道:“身旁无人,睡不安宁。”她与卫长宁不同,唇角微弯,不甚明显,却是很暖。

她一说,卫长宁就不坐了,要拉着她回殿。君琂按住她的手,道:“你若想赏月,我陪你坐会。”

卫长宁笑说:“我非雅致之人,赏不来明月,就是睡不着,怕吵醒你,便出来坐会,片刻就会回去。”

君琂信她,依旧没有起身回去,反抚她的下颚,眸色怜惜,“你有心事?”

“我若有心事,定会与先生说的。”卫长宁笑了笑,于君琂,她不会再瞒着。

君琂信了,摸摸她的脑袋,带她一同回殿,躺回榻上后,君琂先搂着她,卫长宁本以为不困,不想,一沾君琂就闻到熟悉的香气,不知不觉睡过去。

此日早朝,渤海传来消息,沐柯败了,失一城。

朝臣义愤填膺,认为是沐柯年轻不善用兵之过,弹劾之言,漫天而来。

御座上的皇帝今日心情好,悠悠地听着朝臣的话,时不时地点点头,一句都没有说,等下下面朝臣嗓子说干了,才道一句:“胜败乃兵家常事,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时候。”

群臣都怔了下来,他们说了一个上午,皇帝就这么对付过去?

他们气恼,又说了几句,皇帝依旧没有怪罪沐柯之意,他们悻悻地走出太极殿,三五成群地一面走,不知是谁道一句:“小皇帝,太阴险。”

说话的时候,眼前飞过一只不知名的鸟雀,他们嫌烦,就挥袖赶走,不时地又说几句渤海战事,道:“沐柯丢尽大唐脸面。”

“皇帝偏袒,也无可奈何。”

****

君琂在长秋宫内核算中秋节夜宴的银钱损耗,皇帝节俭,除去节日外,也不办筵席,中秋是无法避免的,因此,皇帝想着一切节俭。

她无事,就让人拿了往年案例过来,一一对比,再核算,除去不必要的支出,其余都可舍弃。

坐了半个时辰后,飞进来一只鸟,轻车熟路地在她案前停下。君琂放下墨笔,摸摸它身上的羽毛,喂了一颗玉米粒,预备拿笔时,听它喊话:“小皇帝、太阴险。”

君琂抬眸,脸色阴沉,从容地又喂了一颗,又听到一句:“丢尽大唐脸面。”

作者有话要说:朝臣: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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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一百五十九

沐柯失一城, 几日后, 传来急报, 再次败了, 仓皇而逃,接连失去两城。

早朝时, 文官武将都无法淡然, 接连上奏, 请求换主帅, 再败,敌军就要打到长安城来了, 兵临城下, 大唐颜面就真的丢尽了。

丞相蒋怀不知何故,后面朝臣出列奏本, 他佯装没有听到, 身后文官扯了扯他的袖口,低声道:“丞相,您去劝劝, 再这样下去, 大唐危矣。”

蒋怀都没有回头望他一眼,兀自站好,皇帝主意正, 且皇后明事理,她都不劝的事,他去劝?上赶着让皇帝厌恶, 他才不上皇帝的当。

应了朝臣那句话:小皇帝、太阴险。

那名朝臣见丞相不予理睬,略微思忖,丞相为何不劝?

他甚少在人前去劝谏皇帝,难不成留到朝后?可是朝上朝后也无甚区别,仔细想了想,丞相与皇帝亲近,必然知晓圣意,自己也不去劝,跟紧丞相步伐。

其余朝臣在朝上争得面红耳赤,沐稷在府上养伤,沐国公去巡视军营,沐家人都不在,是以,朝臣也不用惧怕,专捡难听的说。

皇帝懒懒打了哈欠,昨夜睡得晚,精神不济,加上这些人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都不晓得推陈出新,她实在不想听了,抬眼扫视一周,厉声道:“阵前换帅,军心不稳,这些浅显的道理,你们不懂?要朕教你们?”

朝臣对视一眼,跪地俯首,唯独前面的丞相站着,他俯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臣僚,好心道:“换下沐柯,你们自己亲上阵?”

沐柯连败,渤海军势如破竹,必然不好对付;且这个时候夺了沐家主帅的位置,沐家必然记恨,两相结合,吃力不讨好,他们不敢去接丞相的话。

下面没有人说话,皇帝懒散地站起身子,在人群里踱步,淡淡道:“朕知晓你们心中不满,背后议论,说朕阴险,丢尽大唐朝的脸面,朕非昏君,你们若有良策,朕必然会应允。”

皇帝声音不大,在寂静无声的太极殿内显得尤为清晰,皇帝走了几步就停下来,凝视脚下跪着的朝臣,柔声笑问:“小皇帝很阴险?卿说说朕哪里丢了大唐朝的颜面?”

时间在皇帝的轻笑间流逝得十分缓慢,被问话的朝臣死死地扣紧金砖边缘,汗流浃背,在皇帝的注视下,不得不回话:“陛下圣明。”

“前几日说朕阴险,今日又说朕圣明,卿说话颠三倒四,以后朕若求教,该不该信你?”皇帝嘴角挂着抹笑意,似笑非笑,除去丞相外,无人敢去觑她面色。

其余朝臣也听闻近日有人暗地里议论,不过关起门来说话,都不会传到皇帝耳朵里,也不知是何人传出去的。皇帝一怒,必要有人被罢官免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