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小侯爷那么软(323)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说完,她纷纷将几名宫人将画像铺展开,几名郎君的模样涌入王瑜的眼中。皇帝吩咐,她只好装作认真看了一眼,道:“臣无心。”

卫长宁挥手,示意宫人将画像收起来,漫不经心问道:“那你对元安,可有心?”

王瑜蓦地一惊,垂在两侧的手握紧,回道:“臣亦无心。”

“既然都无心,朕给你指件亲事。”皇帝示意宫人近前,将画像奉上,自己摊开后对比一下,道:“虽说是庶子,但都肯上进,将来不愁没有出人投地的时日。”

皇帝垂首,认真对比几人相貌,也不知这些世家如何找上几位大长公主,竟能说动她们来说好话。

殿内王瑜被皇帝认真的模样惊住,跪地叩首给自己求情:“陛下,臣初入朝堂,无心成亲,且臣是反叛后,得陛下开恩,才能在朝堂上立足,臣只想好好回报陛下。”

“你也知晓是朕开恩,你才能有今日的地位,你是何心思,心里清楚,觊觎自己的师长,你约莫将廉耻二字忘得干净?”皇帝一番冷言,唇角笑意不改,却让侍立的宫人垂首。

王瑜俯身叩首,辩解道:“陛下,臣无此心。”

“你自己说的话,也会忘?”皇帝反问,冷下颜色。

王瑜顿悟,站在前方的是当年无势的小世子,也是如今拥有大唐江山的皇帝,她斗败了李瑾,发落王家,留她不过是皇后的怜悯罢了。

她不置一词,低着头,一时间,殿内沉默下来。

须臾后,屏风后走出一人来。

作者有话要说:想你想的彻夜难眠,emmmm,是情话吗??

十二点有一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路人甲 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风中凌乱oO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靜夜悠然、圆拾贰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靜夜悠然 35瓶;斯塔克 20瓶;南條哈 10瓶;27968822、略略略 5瓶;woc 3瓶;半仙、MoMo、勥昆烎菿奣、泫潇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53章 一百五十三

君琂走出后, 林璇带着宫人退下, 皇帝稳坐高位, 换了一副懒洋洋地姿态, 道:“皇后觉得你这个聪慧的学生,是否让你安心?”

君琂不答, 看向王瑜:“你若不嫁人, 王家便会断了血脉。”

这样漠然的态度, 是朝堂上肃然的太傅, 冷得让王瑜不认识,衡水的先生虽说清冷, 但也会露出笑意, 淡而浅,如同明月光辉。

王瑜的眉眼动了动, 皇帝一番话比不得君琂一个淡淡的态度, 她张了张口,对于冷若冰霜的人,她说不出话。

君先生说得对, 她若不嫁人, 王家就无后嗣,她端正地冲君琂叩首,道:“先生, 元安也很好。”

君琂蹙眉,冷意不减,卫长宁托腮, 望着这对师生,淡淡道:“你若嫁,就需真心实意过日子,元安对你痴情,莫要利用他。”

“臣明白。”王瑜面无表情。

不管怎样,这是对王瑜最好的结局,那些世家子弟嫁了也不好,若遇到贪恋权势的,时不时地拿她是逆党之事做借口,恶意辱骂,只会造就一对怨偶。

至少,元安是爱慕王瑜,不会负她。

王瑜心如死灰地退下,走时也不敢去看君琂神色,垂眸只看到她一角衣袂。

托腮的卫长宁凝视着君琂,在不见王瑜人影的时候,淡淡道:“这便告诫皇后,以后勿要对他人态度温软,否则误人子弟。”

现下,解决王瑜后,她心情好,又恐先生情绪不佳,才想着去打趣两句,借此缓和气氛。

君琂走到她跟前,道:“陛下可满意?”

“朕很满意,皇后真好。”说完,卫长宁伸手就要抱抱,眉眼舒展,君琂却是一躲,当真是心情不好。

卫长宁不计较,巴巴地凑过去,拉着她一同坐下,道:“王瑜成亲,你可要添妆?”

王瑜孑然一身,在京的亲友都是隔了几房的,起初都是躲着她,现在她入国子监,想来也不会上前凑热闹,只有君琂一人,是她相识。

君琂道:“你方才也说,我是长辈,自要为她筹谋嫁妆。”

这便是要给王瑜撑腰了,卫长宁瞪过一眼,磨磨牙:“皇后果然财大气粗,想来那些聘礼就不用还你了。”

“阿齐要做背信弃义之人,我也无法。”君琂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就像一根羽毛在心口上挠了下,痒痒的。

卫长宁道:“你做主就好,我也非小气之人,只是你莫要办得太多,否则元安没有那么多聘礼,到时候,可就让人笑话了。”

君琂故作惊讶:“陛下不帮元安出聘礼?”

“不出。”卫长宁得意,故意将尾音拖得很久,看着君琂神色,扬了扬下巴,元安没有多少积蓄,先生给王瑜置办嫁妆的时候,必会先考虑元安,一减再减。

她想得深远,也是因为当初给卫歆办嫁妆得来的经验,蒋家是大门,无须担心嫁妆多了,压住夫婿;元安不同,他本就是势微,若是王瑜嫁妆多了,世人会如何想?

想他是高攀?

这样会造成夫妻不睦,先生如此细心,必不会这么做的。

皇帝洋洋得意,君琂无奈摇首,遇到小事,还是这么斤斤计较,不过这样的她,天真坦率,她也喜欢,就道:“以前的小侯爷大方,出手就是三十万两银子,现在做了皇帝,几千两也这么计较,果然还是以前好。”

“先生勿拿话激我,我脸皮厚,不在意。”卫长宁回一句,特意摸摸自己的脸庞,捏了捏。

她方抬手去捏,君琂覆上她的手,道:“妾也试试?”

卫长宁不动了,君琂叹道:“确实厚。”

“先生……”卫长宁唤了一声,极是不悦。

君琂收回手,不逗她了,敛起笑意,道:“元安成亲,也合你心意,对于你来说,是满意的,何必故作冷漠,尽到心意就好,你所做的都是为他好,以后的路,让他自己去走。”

那些过往,总该被抚平。

卫长宁笑道:“我并没有悲痛,说来也怪,除去先生外,旁人的背叛,不过是一时的痛楚,时间久远,就会忘得干净,如同先帝那般,我不曾放在心上过。”

君琂长呼出一口气,这样的帝王,冷酷而重情,十分矛盾。

两人同时止住话题,卫长宁兴冲冲地拉着君琂,道:“先生,现下无事,我们手谈一局?”

近日无大事发生,朝臣识趣,不敢随意在皇帝面前晃悠,也趁了皇帝心意。

君琂见此,就没有拒绝,随她一同在棋局旁坐下,随意道:“你师从何人?”

“自然是太.祖。”卫长宁答道,接过宫人送来的棋盒,笑吟吟地看向君琂:“先生呢?”

“父亲。”君琂随口道。

卫长宁对先生的父亲并无印象,先生是君家幼女,与君圩相差十来岁,她的父亲那时已在朝堂谋得一条路,可惜去得早,没有给君琂多少助力。

君琂道:“你先落子。”

太.祖善谋,也爱棋,不过君琂从未见过他与人对弈,私下里教授代王,可见他对代王有多爱护,可惜帝王的宠爱,有福也有祸。

其实,卫长宁并不喜欢与人对弈,静寂无声地去谋划,不如去马场上跑马来得痛快,她先道:“我好些年没下了,先生让让我?”

“棋场如战场,不让。”君琂拒绝,在卫长宁落子后,也跟着落子,笑道:“你这般,不如认输的好?”

“不认,我当年也曾赢过皇祖父。”

君琂揶揄道:“太.祖故意让你的。”

许是她猜中了,卫长宁不说话了,唇角抿着,盯着棋面,落了数子后,就不再同君琂玩笑,认真对待。

君琂说不让,当真就不让,她熟悉卫长宁的心性,对弈时拿捏住。她本心思细密,卫长宁每落一子,就在心中反复思量,她的下一子会落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