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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311)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侄儿晓得。”君骁笑着回应。

君琂将目光落在君骁身旁新妇周宁身上,道:“阿宁祖上是商人?”

周宁周身一震,紧张起来,回道:“祖上是过海经商的,到了父亲这一辈,就转来陆地。”

海运与陆地不同,君琂管理过商铺,个中技巧,不如卫长宁,但海上它国转来的商物,比陆地更为不易,因此,价格总要高些。

但海上风浪无数,出海的商人不多,渤海那处大多人还是选择跟船出海,高昂的利润,总是引诱人去争取。

皇帝这些时日在关注渤海一事,翻阅许多地理风俗书籍,君琂也跟着看了一些,就道:“渤海处造船的利润,也高昂?”

周宁懂得不多,只道:“造船由朝廷把关,并无人敢私自去研制,且就算研制出更为安全的船只,也被朝廷揽用,百姓并无益处。”

君琂道:“这些年渤海处战船并无改进。”

周宁接话:“殿下有所不知,朝廷揽用后,并不给银子,久而久之,百姓就断了这个想法,朝廷也就无法揽用。”

君琂明白了,未曾显露,就道:“你懂得也很多。”

皇后言语清和,周宁仍旧有些害怕,低声道:“父亲与朝廷打过交道,耳濡目染,就知晓些许,这些时日随婆母出去赴宴时,识得工部侍郎的母亲,她也出自渤海,她懂得更多些。”

君骁成亲后,又得皇帝赏识,姑母是皇后,人人都会抬举,春日里多有牡丹宴,周宁去各府赴宴,结交不少世家夫人,识得容湛母亲也不稀奇。

她提醒,君琂道:“那你可曾知晓朝廷并无规定,百姓研制出船只,就会被朝廷无偿征用,你今日说出这番话,是想作什么?”

周宁慌了,忙从座位上起身,叩首道:“我、我不知晓朝廷无此规定……”

一旁的君骁站起来,跟着跪下,道:“姑母息怒,阿宁口不择言,不懂规矩,您不要与她计较。”

君琂沉思,凝视周宁苍白的神色,道:“先回府,哪里都不要去。”

周宁颤颤惊惊地随着君骁离去。君琂立即命人召来容湛,渤海那处的事宜,她鲜少过问,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晓。

****

容湛本在太极殿议事,皇帝这些时日对他态度和煦许多,他不会自恋到皇帝动心,内侍过来时,皇帝让人入内。

内侍道皇后请容大人入长秋宫。

卫长宁想起今日是君骁夫妇入宫拜谒,怎地又提到容湛,她在心中论了论,道:“卿且去。”

皇后干涉朝政,是朝臣自己提出来的,现下打了嘴巴,也无人敢反驳,目视容湛离开。

皇帝敲了敲桌面,高声道:“减税一事,朕已有决策,六部执行就可,另外丞相离任国子监,国子监缺任,各位可有好的人选?”

这是个攒名声的好去处,就像蒋怀那般,门生无数,桃李天下,但没有实权,众人望而兴叹,不去为尚在,这年头要名声有何用?

下面无人说话,皇帝从御座走下来,随手拿着吏部送上来的考核,随手翻了两下,幽幽道:“卿无异议,朕便来点了?”

殿下重臣依旧不说话,寂静无声。

皇帝翻着书页,隔着近的朝臣大胆看了一眼,密密麻麻都是文字,都看不清楚,她扬首笑道:“朕记得翰林院内人才济济,不如从中择一位?”

下面人不肯了,道:“翰林院内怕是资历不够。”

开口的是户部尚书,卫长宁看了一眼,心中做了比较,回头翻过桌上减税一事的奏疏,数他蹦跶得最欢乐,拿笔在他名字上划了叉。

皇帝执笔,不知在写些什么,户部尚书吓得不敢再言了,恍惚地退下。

划了叉后,皇帝又抬头,看向众人:“你们倒是资历够,可有人过去?”

又是一番鸦雀无声,蒋怀也跟着不答话,皇帝早就想要清洗一番,这次利用减税之事,便宜行事。

丞相带头装作无人,六部尚书跟着不说话,三王中之剩下秦王,他也认识到皇帝的手段,不敢再争长论短,装作无人。

无人答话,皇帝也跟着沉默了会,将手中册子递于吏部尚书。

吏部尚书不知何故,颤颤惊惊地接过,扬眼一看,户部尚书的名字上划了一个叉,他不知何意,脑子里转了转,道:“臣以为陛下之意甚可。”

吏部尚书先带头喊话,其余五部尚书不明所以,忙跪下附和:“臣等以为陛下之意甚可。”

卫长宁瞧过一眼,拿回册子,将王瑜放去国子监,也算给她机会,安了君琂之心,那里不涉实权,也与她本职相同,管理偌大国子监,也算给他脸面。

一旦开头,其余的事就好办,当即撤了户部尚书的职,由侍郎蔺觅顶上。

蔺觅,前丞相蔺锡堂长孙。他在户部多年,又有蔺锡堂的人脉在,朝臣没有异议

皇帝趁机调了几名女官至六部,先河已开,朝臣也不敢多说话。

散朝后,卫长宁去长秋宫,奇怪先生急召容湛是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朕就静静看着你作妖!

正文应该快完结了,番外是缩小版的君琂与代王李齐。

故作深沉的君琂vs霸道不讲理的小代王。

第147章 一百四十七

边境地区, 历来都是朝廷最关注的地方。近年来, 渤海之处, 尚算安全, 并无战争,帝王就渐渐对那里放松警惕。

君琂在着人去请容湛的时候, 脑海里闪过近些年来渤海处呈上来的奏疏, 风平浪静, 就连赋税, 也是最准时的,不会让人怀疑。

容湛走后, 皇帝才过来的, 宫人伺候她脱下冕服与王冠,换上柔软的袍服, 巴巴地凑到君琂身旁, 拿她的手给自己揉揉,

君琂满腹忧愁,被她一闹, 都散去了。她坐好身子, 伸手去给卫长宁揉揉,问道:“你将王瑜调去国子监?她恐资历不够的。”

开口就是王瑜,卫长宁言道:“先生花费诸多心血的人, 若是无能,岂不浪费先生心血,不如再将调令撤回去?”

说话阴阳怪气, 君琂不想给她按了,道:“君无戏言。”

君琂不揉,卫长宁猜测她不开心了,转过身子,望着她:“这句话适合先生,与我说无用的。”

君琂不明,问她:“为何?”

卫长宁眉峰微挑,一本正经道:“因为先生唤君琂,君无戏言,恰好合适。”

这么咬文嚼字的话,让君琂哑口无言,顿在当下,她不知自己的名姓还可以这般解释,她又气又好笑,戳戳卫长宁的脑门,怪道:“愈发调皮了。”

“博先生一笑,朕与有荣焉。”卫长宁笑了笑,又握起君琂的手,央求道:“先生莫气,再揉两下?”

她嬉皮笑脸,君琂再大的火气也都散了,再者她本就没有生气,抬手给她按了按,摸到她消瘦的肩膀,嗔怪道:“你怎地又瘦了?”

君琂语气一软,卫长宁就放心大胆地缠上去。君琂随她去了,触及卫长宁颈间上柔软的肌肤,叹道:“渤海那里,或许真的欺上瞒下。”

“边境哪里不欺上瞒下,先生何苦过多去想,眼下是太平年,水师那里不会出太大的错误,再不济我调兵去镇压,总会解决的,不过船只一事,还需要商议。”卫长宁躺于君琂膝上,难得舒服,尤其是先生身上的清香,令人沉醉。

她不问君琂为何召容湛而来,也是相信她。

卫长宁这般自信,君琂也感应到了,先将周宁的事情说出来,竟不想卫长宁没有惊讶之色,反淡然道:“我知晓此事,去岁就让人去渤海查了,就查到这些,我并不在意是因为空不出手来收拾,待过些日子,让沐稷与蔺觅走一遭,两人兵与谋略都不缺,势必会解决这件事,我好奇的是容湛的身份,我猜必不简单。”

君琂眼中的大事,在卫长宁也不算大事,她顿觉膝上歪缠的人成熟许多,心思更为细密,让她又惊又喜,谋略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