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小侯爷那么软(280)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她害怕,不过是一女子,也是常事,在朝堂上,就连蔺相都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卫长宁不去计较她的话,冷冷瞥她一眼,便快步离开,不再逗留。

出了永安宫后,她乘车辇回太极殿。

*****

皇帝去了许久,君琂在殿内睡了半个时辰就醒了,昨夜睡不好,牵挂着旁的事,白日里虽说困倦,也睡不了太久。

以前总觉得时间不够用,恨不得将一个时辰掰成两个时辰来用,现在清闲下来,反觉得不自在。

君琂醒后,并未叫宫人入内伺候,自己靠着迎枕,殿内极是简单,并无多余的摆设,她揉了揉自己的额间,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榻上的暗格上。

这是皇帝休憩之所,若无她的吩咐,无人敢过来随意动,她没有必要将东西放置在无人知晓之处,她抿唇笑了笑,卫长宁就惯会小孩子的玩意。

她见到后并未在意,自己下榻穿衣,欲往正殿走去的时候,回身看着床榻,指尖不自觉拂过香囊,那里放置着卫长宁信心心念念的钥匙。

两下一合并,或许她找到这枚钥匙的来源,她走过去打开暗格。

****

皇帝回来后,在殿内没有见到皇后,林璇道是皇后回长秋宫去了。

她本想去长秋宫,又怕会有朝臣来寻她,冬日里事务繁杂,立后之后,大事小事都需她点头,想了想,就在殿内候着。

殿内香烟缭绕,入殿禀事的朝臣今日格外多,吏部考核、户部税收,还有些零散的琐事,绕得皇帝头疼,她耐着性子去处理,

她本就是有耐心的人,以前惯于偷懒,又鲜少参与朝政,自己打理侯府的产业,也觉得恣意,做了皇帝后,有君琂在一侧帮忙,更加不会觉得难。

君琂入后宫后,诸事都交到她的手中,就显得自己能力浅薄,她在殿内坐了整整一个下午,见过朝臣后,案上又添了几摞奏疏。

丞相来的时候,时辰有些晚,他是为着赋税而来。先帝在时,曾提高赋税,因国库空虚,就无人反对,谁知,一旦开了头,就无法收场,先帝前后三次提高赋税。

他意就是降低赋税。

这些事,卫长宁在打理铺子的时候,就明白了,被他提及后,道:“朕也知百姓不易,只是国库是什么样子,丞相当清楚,就算减赋税,也要等明年。”

“臣拟了方略,陛下可随意看看。”蔺锡堂来时有准备,将准备好的方略交由内侍转呈陛下。

提及与银子有关的事,卫长宁立即打起精神来,接过方略,仔细看起来。

她看得很详细,想法不谋而合,也是将时间按在明年春上,点头道:“甚好,丞相先回,朕与皇后商议,再答复卿。”

时辰不早,外面天色都有些黑了,蔺锡堂也不久留,俯身告退。

卫长宁将剩下的奏疏看完后,才起身往长秋宫而去,去时不忘将那份方略带着,顺道给先生看看,是否可行。

去时,她没有再走路,冬夜里寒风大,吹的人身上冰冷,坐在车辇上,四面都有车板挡住风,又有手炉,就舒服多了。

入长秋宫后,宫人推开殿门,君琂在灯下看书。

卫长宁大步走过去,凑到她身边,本想伸手去抱抱,君琂避开了,神色淡淡,道:“陛下身上凉。”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菌病危,明日就会离我而去。

最近无心码字,它就病危了,决定不救它看,我再推一把,今夜十二点加一更,让它去死吧。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风中凌乱oO、筱柒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李 6个;思华年 5个;烟心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66 21瓶;树下不空 20瓶;逃跑计划、你与六便士 15瓶;林雕、路人甲、江九 10瓶;小平手、何事落到这收场、27968822 5瓶;小李、云痕是斯文败类、MoMo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6章 一百三十六

先生在殿内待了许久, 她浑身都是凉意, 是不该凑过去的, 她端正坐好, 道:“先生,我有事与你说。”

君琂侧身坐着, 捧着书, 目光却有些飘忽, 答道:“陛下有何话说?”

她口口唤陛下, 让卫长宁不解,大事当前, 她只好敛下不必要的心思, 将方略拿给她看。

君琂接过后,也同卫长宁一样, 惊叹于方略的计划性, 她看得很认真,卫长宁就没有说话,自去炭炉旁, 拨了拨炭火。

她早就饿了, 午时就吃了碗粥与两块糕点,趁着先生看方略,她吩咐人传膳, 宫人告诉她:“皇后殿下用过晚膳,陛下一人用吗?”

今日,卫长宁回来得晚, 也就没有在意,吩咐人去传膳,自己在殿内走动。先生看得认真,不能随意去打断,就一直在旁安静坐着。

直到宫人将晚膳送过来,君琂也没有抬首,她的态度莫名有些冷淡,让卫长宁有些摸不着头脑,转而想起昨夜的事,就释然了。

先生定当还是为着秦王幼子的事发愁。

这样想着,她自己去用晚膳,她饿了许久,自己大口吃饭,未曾注意到君琂抬首。

数页纸张,她什么都看不进去,卫长宁在殿内走动的声音也很大,因无人说话,而清晰地传到她耳畔。

许是因卫长宁走远了,君琂的心才安定下来,将心思放在方略上。

那厢的卫长宁用膳时,时而回身去看一眼先生,每每回头,先生的姿势都是一样的,不曾变过。

或许还未看完,亦或陷入沉思。

用完膳食后,君琂见她过来,倚靠在榻上,先开口道:“蔺相可说这是谁献上来的?”

卫长宁愣了一下,“不是他自己吗?”

君琂垂眸:“蔺锡堂何时这般关注过民生?他的幕僚若能写出这样的策略,还等到今日?”

“啊?”卫长宁被她说懵了,她对蔺锡堂了解得不深,不如君琂以前日日面对,两相争斗,她坐下来想了想,试探道:“先生知道是谁写的?”

“不知。”君琂将方略还给她,未曾多说话,起身去沐浴,神情很淡。

卫长宁再傻,也明白过来,先生是在生她的气,她握着方略一角,细细去想,哪里惹她不开心。

她已不是当年被拒在门外的小世子了,慌乱得不知方寸,靠在榻上想了会儿,她午时离开太极殿时,先生说话还很和气,回来就不见人了,难不成中途有人来过?

也不像,若是有人来过,必然在她回来后禀报的。太极殿都是她的人,不会隐瞒不报的。

她懒散地靠在小榻上,烛火照在一侧的容颜上,凝眉而思,君琂洗漱回来后,就看到她呆头呆脑的样子,本想过去唤她,想起白日里的事情,忍了忍,径直上榻。

卫长宁自己想不通,就去君琂面前去问,走了两步又顿住,若是问了,先生更加生气,她该如何是好?

她缩回小榻上,看着殿内滴漏发怔,唤来林璇,问起白日里的事情。

林璇在外伺候,被皇帝一问,也是发懵,茫然摇首,道:“皇后今日离开太极殿时,神色有些差,鸿胪寺卿见过殿下,他走时,殿下并无不悦。”

卫长宁扫了她一眼,一番话说下来毫无用处,她气鼓鼓地将人赶走,洗漱后上榻。

月色窗外漫进来,落在卫长宁漆黑的眼眸里,她凑到君琂身旁躺下来,瞳孔深处的黯淡一点点聚集,她低声道:“先生为何情绪不佳?”

“我无事。”君琂道。

她说无事便是有事,卫长宁不与她争执,只道:“先生,早些安置。”

说完,阖上眼眸,也不继续去纠缠,反让人不适应,她睡得很快,君琂没有想明白她的意思,回身就看到她睡得香甜。

她也就继续沉默寡言。

接连几日,帝后之间的话都不多,伺候的宫人也发觉哪里不对,在御前时更为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