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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273)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做了混账事,怎敢再放心要他办事。

须臾间,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她闭上眼睛,装作未醒,平躺着身子。不多时被褥一角被掀开,一只手伸进来,带着微微凉意,落在她的腰间,轻轻揉着,想给她散去些许不适。

卫长宁半跪在榻前,揉了会,手就被捉住,抓包了。

君琂不想与她置气,睁开眼睛,侧身而卧,看着她:“心里不舒服?”

“没有,除了先生外,我本就是孤家寡人。”卫长宁笑了笑,好让先生安心。

她一笑,君琂就更心疼她,自己坐起来。卫长宁扶着她,君琂道:“怎会是孤家寡人,你还有乳娘,她待你很好。”

“她好,终究不在我身边的。”卫长宁见她不气了,情绪本是好的,听到这些话,就有些失落,短暂的时间,又恢复过来,依旧道:“我有阿琂,就可。”

这话看似是安慰自己,也潜在的安慰君琂。君琂也不多说,只与她道:“有我,就可。”

卫长宁欣喜地点头,握着她的手,道:“别气,我们去张府,好不好?”

她低声下气,君琂怎好不应,自是点了点头。卫长宁开心地跳了起来,道:“我去准备一下,先生换洗的衣裳都取过来了。”

话音落地,人也没有影子了。

君琂失笑,近日见她稳重,处理政事愈发得心应手,三王被压制得无法抬首,现在哪里有皇帝的威仪,怎么看都像个欢天喜地吃糖的孩子。

待卫长宁回来后,君琂也收拾妥当。小厨房里熬着红枣粥,清淡中带着香甜,君琂很喜欢,用了一碗多。

卫长宁一直托腮望着她,观先生娴静的仪态,哪里都好,她眼都不眨一下。君琂也望她,她立即道:“今日送来的奏疏,我都看了,分发给六部去办了。”

一句话,以示她今日很勤快,没有偷懒,这样先生就不会说训斥的话了。

君琂继续喝粥,没有说话,卫长宁继续望着她,最后才道:“先生,可生气我吩咐元安的事?”

方才她明明将声音压得很低,不想,先生还是听到了。

“我若日日与你置气,日日都不会舒坦。”君琂弯了弯唇角,带着淡淡的宠溺,对于王瑜一事而言,她至今没有过问,是因为相信卫长宁会妥善处置。

卫长宁不想她问,她便不问,也是尊重。

听她这句话,卫长宁顿时放下心来,待黄昏的时候,才乘车去张府。

没有动用皇帝銮驾,轻车简行,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张家父子在门口翘首以盼,见到卫长宁下车后,忙不迭地迎上去。

卫长宁下车后,自袖中伸出手,君琂懂她意思,本不想应她,又唯恐落了她的颜面,只好将自己的手搭在她的手心,由她扶着下车。

府门口许多朝臣,见到皇帝与太傅同时亲临,惊得险些忘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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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一百三十三

入府后, 从前院穿梭而过, 朝臣谈笑如风。

卫长宁与张绍华一道, 走在路中央, 绯色袍服精致,唇角含着明媚笑意, 温润明和, 走到厅堂内的时候, 顾笙恰好也在, 抱着满月的孩子,见到皇帝后, 行了一礼。

满月孩子, 雪白粉嫩,周遭围了许多臣僚, 见到皇帝后, 主动退到一旁,再抬眼时,太傅也过来了, 他们跟着行礼, 聪明的改口唤皇后。

诏书已昭告天下,不过是时间问题。

一声皇后殿下,引得卫长宁回身去看, 不知是谁主动唤的,十数人当中找不到人了,她只好去看君琂, 见她面色淡淡,凝视脚下,就知她害羞了,跟着抿唇一笑。

不着痕迹的互动,无人发现。

顾笙将孩子抱到君琂面前,直接道:“听说孩子是皇后殿下取名?”

她也跟着唤皇后,君琂无奈,虽是微微蹙眉,唇角却维持着笑意,接过孩子,抱在手中。孩子醒着,正在看着君琂,小孩子这个时候都是看不见的,卫长宁走过去,见他盯着君琂,伸手抱过去。

怎地孩子也总是望着先生,真不自觉。

君琂手中落空,浅浅一笑,随她去了,自己在一旁落坐。倒是顾笙凑到皇帝面前,摸着孩子脑袋,与她低声道:“陛下,也喜欢孩子?”

“不喜欢,方才他盯着皇后罢了。”卫长宁声音不小,大多数人都听到了。顾笙先惊后笑,掀开眼帘去瞧着君琂,笑道:“陛下真爱吃醋。”

这句声音很小,只有皇帝才听见了,她斜睨着顾笙:“朕舒服就可。”

顾笙退到一旁,坐在君琂下首,亲自给她奉茶,声音很小:“太傅,她这性子,你可觉得烦人?”

说的是她爱吃醋,君琂明白,弯唇道:“陛下良善,对我很好。”

顾笙咦了一声,不信她:“太傅勿要替她瞒着,我与她相处许久,本就倾慕多年,得到太傅,怎还忍着。”

这些话有些露骨,君琂脸色蓦地脸色一暗,也只有顾笙敢消遣皇帝,她冷声道:“韩夫人慎言。”

又护着皇帝,顾笙不说话了,借机抬袖饮茶,眉眼凝聚,提醒她:“容湛也在。”

近日,传闻容湛倾慕皇帝,才被皇帝赐婚,旁人以为是以讹传讹,顾笙清楚,皇帝的性子,她很了解,确实像能做出这件事的。

经她一说,君琂放眼而望,人群里中确有容湛,神色低沉,失去往日的风采,她漫不经心道:“无妨,我信她。”

“我也信她,陛下的心意,我比太傅了解,只是担心皇帝的身份,你应当懂的。”顾笙道。

古有天子设立后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妇,八十一世妇,到先帝后,更是数不清了。

她说的事,太后早就提过,君琂不以为然,一笑了之。

那厢的卫长宁抱着孩子,骨肉柔软,眼睛很大,乌黑明亮,她伸手掐了一下,张绍华立即心疼地去将孩子抱过来,毫不留情道:“陛下,皇后一人独坐无趣,您去陪陪。”

卫长宁莫名被嫌弃,悻悻地走到君琂身旁端坐,这种场合,她知晓分寸,冷眼旁观会,才靠向君琂,道:“皇后,师兄嫌弃我摸他儿子,好小气。”

君琂一直都在观望,卫长宁方才就是好奇,摸了一下孩子的脸,不算掐,张绍华心疼,笑道:“你若喜欢,从近支血脉中择一孩子过继,可好?”

“不要,我若过继,太后不会放过我的。”卫长宁嘀咕一声,趁人不注意,握着君琂的手腕,就像方才掐孩子那样,掐了她的手腕,也很舒服,先生不会嫌弃她。

坐了片刻,她觉得无趣,道:“先生,我们回去吧。”师兄要颜面,她二人已经来了,坐了许久,也应当够了。

皇帝起身要离开,众人都起身目送。张绍华将孩子交给乳娘,自己跟着皇帝出门,对着他深深作揖。

卫长宁笑道:“师兄勿要多礼,朕且回去。”

皇帝来去匆匆,已是莫大荣耀。众人看着皇帝与太傅同进同出,有些不适应,左右一想,忆起皇帝立后的强硬手段,根本不许人置喙,难得见她如此果断。

他们目送后,张绍华招呼众人回府赴宴,没有皇帝,也都更加自在,人群中的容湛久久站在府门口,看着皇帝离去的方向,直到张绍华亲自开口迎他入府,他才回过神来,尴尬一笑。

张绍华不介意,与他一道走,一面道:“师弟在衡水时就已认识皇后殿下,为她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师弟能登基为帝,也是因太傅相助,容大人说爱,可曾爱得起,借机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