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小侯爷那么软(246)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沉默许久的君琂被她一句话说得发笑,幸好她低头,没有让卫长宁发现,抬首时敛去笑意,怪道:“你酒醉后的事,醒来就会忘记,这次怎么记得清楚?”

卫长宁甚是郁闷,低声道:“许是太丢人了,无法忘怀。”

君琂被她的话逗笑了,肩膀轻颤,反靠着她的肩膀来掩盖自己的笑意,方醒不能笑话她,否则今日都得慢慢哄她。

她抱着卫长宁,珍惜这段时光,她的呼吸在耳廓,很真实。昨夜太后不让进去,就明白她想让自己难堪,只要卫长宁有半分迟疑,容湛就会有机会。

万幸,这个呆子酒醉得不糊涂。

她温声安慰:“在我这里,不应当说是丢人的。”

“可是还有太后在,好多宫人……”卫长宁顿了顿,想起哪里不对,“你为何与太后一同出现?我让林璇去寻你,她怎么也过来了?”

“或许她念你酒醉,想过来看看你,在半道上遇到,就一同过来。”君琂直起身子,对上卫长宁的眸子后,略带闪烁。

一见就知有鬼,卫长宁瞬息明白,“昨夜你们都在殿外?”

酒醒后就聪明许多,被她戳破后,君琂只能点点头,气得卫长宁脸色发红,咬牙道:“你们都看我笑话,难怪我唤了半天林璇,没人理睬我,原来是被太后挡回去了。”

君琂真的忍不住笑意了,昨夜就猜到太后用意,也有些不喜,看到卫长宁那样厌恶的态度,那些不喜也跟着消散了。

其实,只要她二人真心,那些阻力就会简单很多,最怕有人退缩。

她笑,卫长宁都快要哭出来了,耷拉着眉眼,心中恼恨容湛,郁闷道:“你也笑我,方才还说你不会笑的。”

她要哭了,君琂就不好再笑,伸手摸摸她:“你勿要在意这些,昨夜你很乖,是容湛自己以下犯上。”

闻言,卫长宁露出阴恻恻的眼神,道:“朕给他赐婚,他不娶亲,就赏他一个凶悍泼辣的妻子,三妻四妾,都给赐全了。”

这许是帝王特有的‘报复’,君琂不好再说,免得又惹她不快,穿戴好后,与她一道用早膳。

昨夜的事,挥之不去,卫长宁显得闷闷不乐,用过早膳后就沉默寡言。君琂放不下她,就没有回府,走到她面前,摸摸她的脑袋:“可是头疼?”

“不疼。”卫长宁恍惚了会,君琂的手落在她的鬓间,轻轻给她按揉,她想了想,嘀咕道:“先生,哪里有学识好又泼辣的女子?”

君琂叹息,她还在想着怎么报复回去,顺口道:“学识好的女子怎会泼辣?”

“那也未必,衡水时,他们都道杜大先生泼辣,且每回就算自己没有理,也能编造出几分的,可惜,杜大先生在衡水,远了些,不然就可向她讨教的。”卫长宁躺在君琂腿上,被她揉得十分舒服,心中郁气也消散几分。

杜若被人称作母老虎,几乎在女学不是什么秘密,君琂也知晓几分,被卫长宁说起,也觉得不可思议。杜若当时明明知晓屋内有人,选择助她,也是有几分情分的,可惜这些年无暇分身,见不得面。

杜大先生很讲理,并不算泼辣。”君琂为杜若辩驳一句。

卫长宁沉默下来,脑海里仔细搜寻着合适的人选,忽而想到一计,唇角弯了弯,爬起来道:“先生,我知晓哪里有合适的人了,准能让容湛永无宁日。”

未来得及穿靴,就跑出去殿,急忙忙的样子,真看不出帝王的稳重。

君琂也不知她怎么吩咐下去的,就看到她眉飞色舞的走过来,三步并一步地跑回小榻上,复又躺回她的膝上,不忘道:“先生再给我揉揉。”

小小要求,君琂自然不会拒绝,只是奇怪她去吩咐什么事。卫长宁眨眨眼,保守秘密,道:“不可说。”

她不说,君琂就不问了,只给她揉着。

片刻后,卫长宁觉得十分舒服,脑子里想起着其他事,抬眸凝视君琂温柔的眉眼,思绪一转,问她:“阿琂,我们去永安宫用午膳,可好?”

又打坏主意……

君琂道:“不去,太后不喜我。”

“她不喜,我喜欢先生,很喜欢。”卫长宁也不让她揉了,自己爬坐起来,反给她揉着肩膀,凑到她耳边:“阿琂,我喜欢你就好,午膳而已,我们很快就回来。”

“不去。”君琂侧过身子,直接拒绝。

卫长宁立即缠过去,撒娇卖萌的招数都使上去了,君琂不晓得她要去永安宫做什么,粗粗一想,就不是好事。

她不应,卫长宁就贴着她的脊背,手跟着不安分,在她腰间游走,哀求道:“就一个时辰,再不济半个时辰,不会多待的。”

殿内无人,君琂也被她弄得脸红,清冷的面容上有些不自在,卫长宁靠着她不说话,见她沉默,就替她做主:“先生不反对,我就让人去永安宫传话。”

君琂依旧沉默着,没有拒绝,没有应承,这些在卫长宁看来就是默认了。

她眼睛亮了起来,立即吩咐人去永安宫传话,又让御膳房的庖厨送些精致的菜肴过去,心里乐滋滋的,坐在榻上的时候,对着君琂笑了笑。

君琂没有她那样欢喜的心情,坐在那里,沉默了会儿,看向她的眉眼,那里上过药后就好多了,道:“何时去永安宫,若是还早,那里还有些奏疏,你去看看。”

卫长宁乐极生悲……

桌案上大部分奏疏已看过了,只留下小部分,她翻过才知都是难以解决的问题,许是先生想听听她的看法,才没有批阅。

她抱着奏疏,又巴巴地走回到君琂身旁,翻开来问及她该怎么去做。

卫长宁早慧,且又是两世之人,有些地方依旧不如君琂。君琂也没有多说,只在旁稍加提点两句,她懂就可,最怕她不用心去想。

到了时辰后,卫长宁就牵着她的手,两人一道走过去,天气在慢慢变凉,待到月末的时候,就会凉快很多。

一路上无趣,卫长宁就与君琂说起那份策略。张绍华将东南那里的地况查得十分清楚,海的那边国家确实善于建造船只,大唐在这些方面没有花心思,且这些年战乱不多,先帝将银子都花在自己身上,也不会想着去给水师。

君琂也有去查,她查的与卫长宁不同,不仅查了水师还有容湛的身份,她更大偏向的容湛的目的。皇帝方登基,根基不稳,这个时候向他国借鉴造船的技术,朝臣定不会同意,又会引起多大的波折。

关键在于,没有银子去做这些事,这就等于是纸上谈兵,这究竟是容湛利益熏心还是别有图谋?

两人一路说了很多,走走停停,也不觉得累,到了长乐门口后,卫长宁先开口:“先生入殿后,若不想与太后说话,就不用答话,我替你回答,只是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可好?”

“走到这里,我还能说不吗?”君琂无奈。

卫长宁乐得整个人也很有精神,主动牵起她的手,大步往里面走去。君琂被她牵着,有些不自在,将手往回抽了抽,卫长宁低声道:“方才与你说过的,这么快就忘了?”

“我……”君琂窘迫,说不出话来,只能让牵着。

入殿后,卫长宁当着太后的面,才松开君琂,与她一道向太后行礼。

两人一道过来,让太后讶然,她看到皇帝面上止不住的笑意,眸色沉了沉,怪道:“皇帝今日怎地有空过来用午膳?”

“今日休沐,恰好无事,就来阿娘这里坐坐。”卫长宁巧笑,拉着君琂一同坐下。

听她再次唤阿娘,太后也无话可说,正想问问昨夜工部侍郎之事,抬眼就看到她殷勤地接过宫娥手中的茶,吹了吹,递到君琂手中。

太后:“……”

她有些明白皇帝今日特地过来的用意了,是到永安宫炫耀来了,生生地将方才想问的话吞回腹中。

卫长宁就像没有察觉太后不大友善的目光,转身看着她:“搬来永安宫这些日子,您住得可习惯,哪里不合您意,再让他们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