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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217)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她回身去看,卫长宁好看的眼眸眨了眨,闪烁着眷念,她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触手一片湿润,顿时好笑道:“回来晚也就罢了,也不去沐浴,脏兮兮的。”

“你嫌弃我。”卫长宁往回缩了缩,身上衣服都被汗打湿了,确实很难受,伶俐地爬起来,道:“你不许睡,等我回来。”

见她要走,君琂也跟着起身,担忧道:“你可曾用过晚膳?”

“用过了,在北衙军用的。”卫长宁留给她一个纤瘦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视线中。

还是这么毛毛躁躁。

君琂又叹息一句,顺势躺下来,她去过北衙军,看来三军之事已解决,长安城的兵权彻底在她手中的了。

想到这里,她大为松口气,短短几日内,长宁确实做了很多事,也该她展现锋芒的时候了。只是皇帝不死,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好事。

卫长宁回来的时候,君琂还在睡,她身上带着水泽,不好直接上榻,将自己擦干净后,才钻上去。

沐浴出来的人,身上带着滚烫的热气,熏得君琂微微往里侧躲去。卫长宁趁机将她捞过来,道:“不许嫌弃我。”

“没有嫌弃你,有些热罢了。”君琂躺在她的怀中,整个身子也放松不少,问了几句三军的事,卫长宁也都一一答了。

长安城内兵权都在她的手中,也不用再害怕皇帝。卫长宁没有多少欣喜,想起白日里发生的事,学着先生往日里的那般,摸摸她的耳垂,训道:“你不听话。”

她板起脸来训人,也是第一次。一句话,就让君琂明白她指的何事,道:“你觉得不妥?”

“当然不妥。”卫长宁心中疼得厉害,露在她身上的目光也跟着晦涩,在先生愧疚的眼神中言道:“你应该让我来的。”

君琂提起的心又放下,道:“你我有何区别呢?”

卫长宁哼哼两声,将她耳尖捏红了才放手,凑到她耳边,道:“今日遇到殿下,她误以为是我做下的,我让人去御膳房查了一遭,没有结果,想来你处理得很好,以后切记,此事与你无关。”

她承担下来了?君琂吃惊,欲说什么,卫长宁的唇角贴过来,让她不得已咽下未出口的话。

缠绵许久后,卫长宁才松开她,又问道:“以后我说话,你也要听的,没人说要出嫁从夫吗?”

君琂满腹忧愁,被她逗笑了,来不及掩饰就笑弯了唇角。卫长宁也不觉得害羞,道:“难道错了吗?”

又说呆气的话,君琂笑得说不出话,只好点头认同这番话。

笑了片刻,又觉得哪里不对,抬眼就见对面人‘虎视眈眈’地望着自己,目光十分灼热。她不敢再笑了,就道:“没有错的,我明日该回署衙了。”

安心养了几日,颈间的瘀痕都已散去,她在府内也待不住。

这点,卫长宁没有反驳,太傅不在署衙、不见臣僚,门下人都跟着不安心,尤其这几日秦王上下走动,虽说没有人理睬,到底让人跟着不舒服。

卫长宁心中始终不放心,追加一句:“方才的话,你可听了?”

“知晓。”君琂敷衍她一句,眼神飘忽。

一眼就知晓她不是真心的,卫长宁皱眉,翻身压在她的身上,拨弄着她鬓角碎发,毫不犹豫地亲上她颈间肌肤。

瘀痕退了不假,她再亲下去,明日就不用去署衙的。君琂深吸一口气,道:“你且轻些。”

听到哀求声的卫长宁抬首,道:“你拿话敷衍我。”

事已至此,君琂哪儿再敢敷衍她,诚恳道:“没有,你想多了,这件事便过去了,勿要再提。”

卫长宁这才满意,哼哼两声,直接解开她的衣带,也不说话,俯首亲吻她身上每一处肌肤。君琂哀叹一声,没有抵抗,由着她去了。

初夏的夜没有太过闷热,带着淡淡凉意。情浓之际,这样的夜晚最是让人沉迷。

悠悠夏夜,炙热的缠绵,在心中化为旖旎的情欲。

本打算次日去署衙的人,没有按时起榻,不知何故睡了很久,醒来时身旁已无人在了。她翻了身,略有些乏力,躺回去眯了会儿,长秋宫来人了。

皇后来请太傅入宫。

君琂梳洗后,气色很好,比起前几日更添了几分红润,林璇也暗自放下心来。

入宫后,也不知卫长宁在何处,君琂让人去找,自己一人去了长秋宫。

长秋宫比起以往,要热闹很多。逼宫那夜之后,皇后就拿回掌宫的权利,将王贵妃与林妃囚禁于各自寝宫,禁止任何人进出。

皇帝一日没有下旨意处置,便关一日,一切都等着皇帝定夺。

君琂被人请入正殿,在一旁等候皇后。

皇后从太极殿出来后,染了一身药味,沐浴净身,见到君琂后,见她气色不错,略蹙眉,道:“那夜长宁动手打伤皇帝,险些酿了大错。”

那夜的事,碧澜看得清楚,皇后自然也会知晓。君琂无意再提,道:“殿下召臣来,有何要事?”

她不提,直接略过这些事。皇后也不好再提,这些时日她伺候着皇帝,在发现断指的事后,皇帝精神十分差,时而恍惚喃喃自语。断指是李瑾的,也没人敢告诉他。

说了,就怕皇帝会更加崩溃。

皇后直接道:“太傅可想过陛下退位?”

有些事,卫长宁不可做,太傅可以。若是新帝背着骂名,江山社稷都会跟着动荡,在史书上留下肮脏的一笔。

这些事情,君琂近日也想过,皇帝这样不如退位,奈何卫长宁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整日在宫里找寻那晚的内侍,她都已经不在意了,卫长宁却非要查清楚。

她抬首看向皇后,沉吟片刻,道:“臣会着手去做,殿下且安心。”

君琂神色淡淡,没有为难没有忧愁,行礼后就退下,与皇后好像没有多余的话可说了。

她要走,皇后达到目的,也不会阻拦,碧澜照旧送她出长秋宫门。

宫内走多了,君琂也识得路,自己往长乐宫门走,初夏日的阳光有些灼热,晒得人都没劲,她有些疲倦,转过拐角时,不知是谁拉了她一把。

眼前瞬息一片阴影,好在闻到熟悉的香气,她惊魂不定地看着面前的人。

得逞的人就在坏笑,将君琂抵在宫墙上,埋怨道:“你怎地才出来,我等你很久了。”

这人神出鬼没,拐角处无人在意,也显得有些阴暗,君琂推了推她,道:“我累了,你先松开我。”

“累了,我送你回府。”卫长宁极是大方,在她眉眼处也看出些许疲倦,伸手就想牵着她一道出宫。

君琂不允,收回自己的手,垂眸道:“这是宫中,好多人盯着,你这样做不像话。”

“牵牵手罢了,谁敢嚼舌根,拔了。”卫长宁十分傲气。

君琂无奈,晓得近日宫里人心惶惶,特别是太极殿,被她闹得人仰马翻,非要找出那个内侍。宫人内侍见到五殿下,就像小鬼见阎王,怕得不行。

话是这么说,君琂不愿纵着她,府内胡闹也就罢了,宫里也如此,就不像话了。她在卫长宁站直身子后,就收回手,往外走去。

卫长宁隐隐感知她心情不佳,不敢做令她不喜的事,只好陪她静静走着,一路上也不敢说话。

走到长乐宫门口,君琂停下步子,道:“你先回宫做你的事,我先回署衙,这些时日必然积累很多公文。”

卫长宁也不耽误她的事,乖乖点头:“那你去忙,傍晚的时候,我去接你,一同回府。”

君琂道声好,回身登上马车。

站了会儿的卫长宁盯着马车远去的方向,道:“太傅好像心情不好。”

跟她们走了一路的元安,笑了笑,道:“太傅在人前一般都是这样。”

“不对。”卫长宁摇摇头,今日清晨还好好的,有说有笑,去了长秋宫才变得冷淡,她想了想,找到症结所在,道:“我去长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