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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188)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他还没有走,卫长宁就迫不及待的回来庆和,这么不把他放在眼中,他浑身气得发抖,眸中闪过冷意,眼下局势未定,走着瞧。

****

蒋府内,君琂来时不让卫长宁饮酒,卫长宁就不敢破戒,惹得先生不快,很容易被赶出家门。

好在蒋怀以为她腿脚未曾痊愈,命人将酒撤下,以茶带酒,免去卫长宁的窘迫。

蒋府内事情太多,卫长宁不过是做给蒋敏看的,用过饭就回府,在马车上两人心照不宣地都没有提及来时不愉快的事,君琂本就不与她计较,卫长宁也不敢再提。

翌日早朝后,皇后陡然去了太极殿,为宸阳公主求情,只对皇帝的道了一句家宅安宁。

皇帝恰好接到卫长宁奏疏啊,明目张胆像他要俸禄、要公主府。

这样大胆的皇嗣,高逸也觉得心惊,满朝都不提封号、俸禄,她就自己提。

皇帝翻了翻她的奏疏,道:“朕记得当初她送给太傅的聘礼与代王相比也不差,怎地向朕开口要银子。”

高逸知晓外面的事,顺口道:“按照大唐律例女方无子嗣留下,嫁妆当还给母家,据说当初的聘礼都是沐云的嫁妆,五殿下被揭穿不是沐氏血脉,这些嫁妆是要归还的。”

皇帝坐在御位上,望着手中白纸黑字,轻咳两声,竟觉得有趣,道:“她将嫁妆还了?”

“能不还吗?沐家也不是好相与的,本就关系不好,若是御史从中参一本,这、五殿下面子上也过不去,不如还了。”高逸笑呵呵的,太傅一早便支会过他了。

这样说来,皇帝也明白了,压着奏疏没有放,令人赏赐了些珍玩宝贝去君府,另外又将李瑾放出来,前后禁足的时间不过几日。

秦王气得去君府找太傅评理,恰好君琂不在,卫长宁言笑晏晏地招待他,“秦王兄今日怎地过来了,寻太傅?”

见到‘腿瘸’的五殿下,秦王气也去了大半,一屁股坐下来,吩咐人去奉茶,态度傲慢如同在自己府上。

林璇蹙眉,好在知晓秦王的个性,见殿下淡笑如初,命令婢女去奉茶,自己在门外候着。外院伺候的元安在探头探脑,她走过去吩咐他:“给太傅传信,让她晚些回来,瘟神来府里。”

元安也觉得秦王就是瘟神,点头后,麻溜地去报信。

花厅内的秦王颐气指使,反训卫长宁:“皇后殿下素来不管事,这次怎地就为李瑾出面了,莫不是五殿下此刻觉得她没有错?”

简单说就是怀疑卫长宁以此事来讨好李瑾,毕竟她自己没有能力,只能巴结着势头正猛的李瑾。

卫长宁心中冷笑,秦王这番言辞加之他大义凌然的神色真是十分扭曲,她歉疚道:“秦王兄也说了皇后素来不管事,掌宫之权都放弃,会在意旁人?”

正因为这样,秦王才怀疑是卫长宁巴结李瑾,鼓动皇后去求情。

被她这么一说,秦王觉得不对劲,来回在厅里走着,半晌后蓦地开口:“你的意思皇后殿下不是去为李瑾求情?”

卫长宁神色颓然,凄楚道:“她当是为我的封号与俸禄而去,至于其他事,莫不是你们弄错了?”

就算是弄错了,秦王也不敢去皇帝面前质问,是不是皇后求情的。

秦王也反应过来,极是生气,高声道:“陛下拿皇后殿下做挡箭牌?”

“秦王兄且小声些。”卫长宁被她吓得神色紧张,秦王真是够蠢里的,哪家长子不是爱护幼小,偏他占据长子的地位,惹得一身骚,也不看自己的能力,她忍了忍,不好当面骂人的。

花厅里门窗都开着,秦王也只好声音小些,被她提醒后,他再傻也明白这一切都是皇帝设的局,将所有人都正大光明地套在里面。

他恨呀,却又无可奈何,再傻的人都知晓这件事只能捏着鼻子,不能出声。

秦王过来发泄一通,垂头丧气地离开,君府伺候的下人都跟着舒出一口气,皇帝来了都没有这么大的谱,就他这般张扬,不把自己当外人。

卫长宁看着他的背影在眼前消失,微微勾了勾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眼中漫过冷意,皇后随口一说,皇帝就放人,可想而知,皇帝有多偏袒。

她坐在轮椅上想了想,偏头时眼前多了抹影子,清香袭人。

君琂走过来,俯身凝视她:“将秦王打发走了?”

“走了,他真笨。”卫长宁趁机勾住君琂的脖子,两人贴近得亲密无缝,君琂身上的清香味笼罩着她,清浅而怡人,她呼吸微滞,声音低哑:“阿琂,亲亲我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婢女:捂脸。

林璇: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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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九十七

又犯傲娇病。

君琂方从外面回来, 在马车内亲眼见到秦王一蹶不振的出府, 不用想也知两人说了什么。她低了头, 唇角碰到卫长宁的额头, 道:“你又犯错了?”

“没有,只是觉得自己卑劣, 转而一想, 人人都卑劣, 也就不算什么了。秦王现在应当恨透了李瑾, 却不敢有大的动作,必要联合其他三王对付李瑾。”卫长宁的声音很轻, 双手渐渐松开君琂, 心中一阵叹息。

可惜,秦王太蠢, 只能给李瑾带来小麻烦, 打打擦边球,其余的便什么都做不了。

前院花厅不是说话之地,君琂带着卫长宁回主屋, 路过湖边时发现有一大块空地, 泥土刚刚翻新,想到前几日卫长宁要种些花草,也就没有再说。

离开的时候, 她回首看了一眼,若是花期来了,花瓣顺风而落, 都会吹进湖中,碧湖荡漾,花瓣层起,也是一番不错的丽景。

****

李瑾出府后,一反常态,变得极是低调,特地去长秋宫给皇后答谢。

皇后面上有些存疑,听到李瑾的话后才释怀,慈和地笑了笑,命人拿些点心过来与她吃。

宫里的人都会见风使舵,也善察言观色,皇后神色不对,李瑾与带来的婢女都察觉到,就算皇后后面有所遮掩,还是没让两人错过。

待出了长秋宫才渐渐意识过来,皇后根本没有替她求情,是皇帝自己拿着皇后做借口,才放她出府。

心中对皇后的感激与疑惑,都在此时彻底消散。

她的疑惑消散后,幕僚紧急走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立即眉眼展露笑意,匆匆离开宫廷。

卫长宁从长秋宫出来,悠哉悠哉,皇后临走时让拿了一食盒的甜点,她端着碟子,小小咬了一口,甜腻,眯着眼睛看着李瑾匆匆离去。

她知晓李瑾是因何事兴奋,也笑了笑,碧澜习惯送她出宫,见宸阳公主匆匆离宫,怪道:“她怎地不去看看贵妃?这么急着出府。”

“约莫是捡到好东西了,要回府看一眼,不然好东西长腿跑了,岂不可惜。”

碧澜被她说得糊涂,也不好多问,问起旁的事:“您要去太极殿吗?”

卫长宁想了想,皇帝不给封号不给俸禄,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冷冷道:“不去,回府。”

碧澜亲自将人送回府,几日去一趟太极殿的习惯也被打破,皇帝今日也觉得奇怪,没有见到卫长宁,习惯积累后陡然改变,也会跟着不舒服。

他特地让高逸去长秋宫问了声,竟不想五殿下早就回府,没有特地去太极殿。

皇帝郁闷,那丫头怎地不过去了?

卫长宁也不去管皇帝怎么想,无论她做什么都会引得皇帝猜忌,封号与俸禄都没有,她不如留在府里享受安静的日子。

她回府的时候,花店的伙计正在搬运盆栽,她想种些海棠,没有浓厚的香味,颜色也好看,让人在府内种了一片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