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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110)

作者: 花落时听风雨 阅读记录

为何又是李棕称帝?

皇后凝身看向君琂,外界传言太傅成婚后与卫侍郎感情甚好,亲密无间,其中几分真假,唯有当事人知晓,其他人不过以讹传讹罢了。

她浅笑道:“以太傅之才应该想到为何换了,你侍奉皇帝几载,应当明白他的才智与谋略,心思是否险恶,他对你都能够下药,对待代王,又怎会甘心奉她为帝,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君琂面无表情,道:“阿齐是被废帝毒酒所杀,与陛下有何关系,难不成、难不成、”她蓦地意识到什么,失态的站起来,恍惚道:“就算他有所谋,代王不傻,不会察觉不出这些。”

“代王是不傻,代王想着如何将你从废帝手中解救出来,皇帝想的是用你牵制代王,废帝不会傻到在新婚夜的喜酒中放毒,一旦代王知晓,可会掀起风云?皇帝要的就是代王身死,长安城大乱,他借机行事,可代王手中握有令人垂涎的财富,杀之可惜,唯有慢性毒.药,等自己带兵踏入长安城了,代王这颗棋子,才算结束。”

皇后笑了笑,这些往事虽说不足以外人得知,君琂却有知晓的必要。

君琂颤了颤,“代王知晓是皇帝从中作梗?”

“代王无父,皇帝与她父亲同母,被亲情的假象蒙蔽双眼,你以为一个孩子能比得过皇帝?”皇后冷笑,素净的面容上蔓延几丝快意,她道:“代王死都不会明白,成婚那夜赐酒的内侍是皇帝李棕的人,他在宫廷里唯有这颗棋子,可惜皇帝恐旁人知晓,在进入长安城后就将人杀了。”

君琂保持几分警惕,恢复神态,道:“殿下又是如何得知?”

“我是皇后,入城时是我掌管后宫大小事宜,太傅不信,我也无法。”皇后倦了,看向太傅的眼神带着涣散,忽而看到她身旁的小匣子,精神一震,“你将银锁带来了?”

君琂恍惚地点点头,面色带着苍白,可见心中何等波澜。皇后想的就是如此,君琂恨极了皇帝,才会达到她要的效果。

皇后走下软榻,亲自过去将匣子打开,小巧的银锁映入眼帘,时隔多年,竟不想这个东西还能回到自己手里,她泫然泪下。

失而复得的宝贝,总令人珍惜。君琂眼中一片冷漠,站起身,长身玉立,看着皇后眼角泪水,莫名觉得刺眼。

寻子多年,不见任何踪迹,皇帝在当年见到那把火的时候,就放弃了,那时皇帝忙着其他事,嫡女夭折,虽说是大事,到底比不上夺位大业。

皇后不甘心,将南山几乎翻了过来,也没有找到。后来被遣去封地就国,只命心腹去找,久而久之,就毫无音信,蒋家人也放弃希望。

殿内寂静,只可闻皇后低低的哭泣声,君琂静默,不发一言。

前些日子,蒋怀入宫,道是见到银锁,那时,皇后就知晓孩子就快找到了,苦苦隐忍,今日见到君琂手中的银锁,所有的希望在此刻膨胀。

她静静捧着银锁,问着君琂:“孩子可曾找到?”

君琂张了张唇角,却道:“找到了。”

“在何处?”皇后急问。

“死了。”君琂冷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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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六十二

天气阴沉, 雨越下越大, 打在车板上噼啪作响, 宫门口墙角下站着几位避雨的朝臣, 侍卫执戬而立,并没有因落雨而懈怠。

卫长宁在车中躲雨, 时不时地掀开车帘眺望宫门口, 雨太大, 密密麻麻地雨滴使人睁不开眼, 宫道旁草地里的绿叶青翠欲滴,伴着青草土壤的气息荡进鼻尖。

连绵的雨势里走来一人, 身姿如松, 一步一步,似从仙境里走来, 在青石板上荡起圈圈涟漪。

卫长宁眼睛极尖, 撑着伞飞快地跑过去。朦胧的雨势里,君琂停足,风太大险些将手中的伞吹翻, 清冷的眼眸极为剔透, 穿过层层雨水,落在奔走的人身上。

宫道两旁极是空阔的,忽地掀起一阵狂风。君琂手中无力, 雨伞生生被吹走,整个人暴露于雨中,雨水倾盆而下, 瞬息就她的衣衫打湿,极显狼狈

她身后无宫人跟随,卫长宁心惊地快跑过来,握着她冰冷的手,拉着她向马车里走去。君琂恍惚,就随着她而走。雨伞遮于头顶,她仰首看了一眼,眉眼清隽深远,道:“你怎地过来了?”

不是该去城外吗?

卫长宁将伞往她那里移去,薄唇染上雨水,层层叠叠如朱笔描绘,面时登时好看几分。快走几步,走回车旁,扶着她上车。

车里备着外袍,卫长宁取出后就给她披上,道:“我知你今日去长秋宫,天气不好,我就想过来接你,幸好我过来了。”

君琂不觉得冷,额间泛微.信公.众.号百.合小.说.社.整.理起细密的汗水,卫长宁只当是雨水,用帕子给她擦去,捧着她冰冷的双手,吩咐车夫快些回府,身上湿透了要赶快换好干净的衣裳。

车夫甩起马鞭,跑得极快。

不多时就到了卫府,卫长宁扶着君琂下车,牵着她往主院走去。方氏瞧见两人浑身湿透了,忙命人去熬姜茶。

卫长宁身上只湿了大半,头发还是干的,君琂不同,整个身子都湿了,连带着头发都在滴水,春寒料峭,更易使人生病。她只需换身衣裳就好,推门的时候,君琂只着一身中衣在坐在小榻上,手中拿着棉布在绞干发丝。

婢女将热茶送上后,就退了出去,临走将门合上。

淅淅沥沥的雨没有停,于春日里添了几分寒意。卫长宁捧着杯热茶递于君琂手中,亲自接过棉布,替她轻轻擦干头发,一面回答她之前的问题:“我没有去城外,不喜不如不见。”

君琂应了声,捧着热茶饮了一口,浅浅的暖意自腹部流向四肢百骸。卫长宁待擦干后,才在一旁坐下,摸摸她的额头,方才那样的雨,不知会不会生病。

她提议道:“要不要令沈大夫过来看看?”

“没事的,你怎地从署衙回来的,张敏之知道后定然训你。”君琂道。

“他劝我去城外的,再者这般大的春雨,就算去了城外也赶不回署衙的,随他去。”卫长宁笑了声。

君琂也不知说什么,手里的热茶有些冷了,卫长宁贴心地去替她换一杯,回身的时候一面道:“你今早要与我说何事?”眼下两人都回来,不需等到晚间。

茶水太烫,君琂烫得没端稳,砸落在地毯上,她忐忑地看着落地的杯盏,万幸有厚实的地毯挡着才没有摔坏。

卫长宁吓了一跳,忙问有没有烫着,捏着她的手看了几遭,见无事,自己将茶杯捡起来。君琂知晓自己再次失态了,深吸口气,冷静道:“没什么大事,以后晚间勿要在外逗留就好。”

她眼神慌乱,故意侧开身子掩盖自己的情绪。卫长宁看不到她的神色,忙道:“我以后不去酒肆玩。”

她声音带着忐忑与小心翼翼,君琂不敢回身去望她,心似被剖开般疼痛,她张了张嘴,没有开口,抿紧唇角间,将所有的话语再次吞回去。

卫长宁知道又怎样,皇帝卑鄙,只怕她自己心里也有数。皇后的话也未必全信,这次,无论如何,不想让卫长宁再进入深渊。

要怪,便怪她吧!

婢女将姜茶送进来,搁置在桌面上。卫长宁捧着一杯走向君琂,她歪着脑袋凝视君琂颤动的眼睫,悄悄凑过去。君琂察觉到她的意图,稳了稳心神,伸手将姜茶接过来,仰首饮下,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