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的娇娇宠[穿书](5)
“我不小心的……不过就是……就是关了一下灯,你至于吗?”
她的声线里带着哭腔,除了怕还有委屈,这些天累积的负面情绪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打在身下纯白色床单上,一滴又一滴。
庄禾逐渐从低泣转为小声啜泣,最后又变成放声大哭,声泪俱下,吵人的很。
贺久烦躁的送开了掐着她脖颈的手,烦躁的低吼道:“闭嘴,不然掐死你。”
话音刚落庄禾一秒钟闭了嘴。
然而虽然停止了哭声但是眼泪还在不停的流着,柔软的身体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贺久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他得眸色恢复正常,只是喘息声还有些大,他直起身从庄禾身上爬了下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面色凝重的警告到:
“没有下一次。”
随后也不看庄禾的反应,快速转身回到对面卧室。
等他一走庄禾猛地咳了起来,侧过身子捂着生疼的脖子缩成一团。
大概十几分钟后庄禾才缓了过来,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她蜷缩着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
望着对面紧紧关闭的房门她的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想法——
贺久怕黑?
这个想法一出就被她自己甩掉了,怎么可能,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整部小说神一样存在的人怎么会怕黑?
有点不太现实。
她自顾自摇了摇头,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经过这两天的折磨庄禾真的是累坏了,这幅身子又是个富家女弱的很,之前是她神经紧绷着硬挺,现在一碰到床放松下来顿时觉得身心俱惫。
就这样吧,管他明天看到自己睡在这里会不会死,反正她就是不想动了,不想挪窝。
就这样想通的她一秒钟发出了熟睡的轻鼾,娇小丰盈的身体连姿势都没变,精致好看的眉眼微皱,眼角还挂着一点泪珠,可怜兮兮的,似乎在梦里还记得自己受过的委屈。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这个房间里配备了整个别墅唯一的一块钟表,圆溜溜的钟表一下一下晃动着,时针在十一和十二点之间。
已经这么晚了?
嗓子又疼又干,就连喘气都觉得费劲。
“嗯……好疼。”她的声音沙哑,几近失声。她捂着脖子爬了起来,这一动整个身上都有种被重组的感觉。
缓了一小会儿后她咬着牙爬到了卫生间洗了把脸,抬头时乍一看到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她吓得差点跳起来。
简直跟鬼一样。
昨天被贺久掐过的脖颈上出现了几道青紫色的印记,难怪那么疼,也不知道昨晚那祖宗用了多大力气!
她心里暗暗腹诽了几句之后又大着胆子用架子上没开封的洗漱用品刷了牙冲了个澡,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来送饭的钱婆婆。
庄禾在楼梯口停了片刻,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向着餐桌走了过去。
贺久低着头,很认真的吃着自己面前的青菜,庄禾在他对面坐下,钱婆婆很热情的把早就准备好的那份给她推了过去。
然而就在看到她脖颈上淤青的一瞬间钱婆婆愣了愣,浑浊的眼眸中满满的都是心疼。
她张了张嘴,只吐出一个不知道什么意思的音阶,然后伸出手颤巍巍的摸向她的脖子。
碰到伤处的一瞬间庄禾疼的瑟缩了一下,‘嘶’的一声向后躲避。
见状钱婆婆更心疼了,眼睛微红,嗓子里不断地咕噜着。
看着她联想到了收养自己的庄婆,心里突然一暖,她握住钱婆婆的手,微微一笑软糯安慰道:
“婆婆别担心,没事的,不疼了。”
对面的贺久斜眼看着那二人的互动,颓懒散慢的挑了挑眉,只一眼便收回视线,薄唇蠕动,细细的咀嚼着口中的食物。
吃完饭眼看着钱婆婆要离开,庄禾想了想追了过去,偷偷的托她下次来时候给自己带几件换洗的衣服,然后将那从衣兜里搜出来的银行卡塞进了钱婆婆的手心。
钱婆婆握着银行卡重重的点了点头,临走前对贺久比划了半天,等他点头后才放心离去。
具体那二人说的什么,庄禾虽然好奇但是也不敢问啊。
到下午时外面下起了雨,雨势越来越大,待到傍晚时还刮起了大风,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从窗户看外面白茫茫一片,老旧的大铁门摇摇欲坠,来时看到院中摆放的一个秋千架都已经不知道刮到哪里去了。
眼见着天越来越黑,已经过了送饭的时间,想来这个天气应该也来不了了。
庄禾中午因为嗓子疼并没有吃多少东西,就喝了几口汤,这会儿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贺久有零食有糖他倒是不在乎,自己不行啊,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明早的饭有没有还不一定。
想到这庄禾坐不住了,她走到厨房里搜了一圈,贺子彦虽然囚.禁了贺久,但是吃穿用上倒是一样都不缺。这不,一打开冰箱,里面蔬菜水果肉应有尽有。
看到这庄禾总算松了一口气,她做了两碗面,上面配了点蔬菜,一个荷包蛋,另外还给自己煎了一块牛排,根据这几天的相处她知道贺久不吃肉,所以也就没带他那份。
做好之后看到贺久还呆坐在沙发上,透过她刚拉来的窗帘看着窗外。
虽然很不想管他,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吃着人家的用着人家的,总不能连一碗面都不给他吃。
她叹了口气,然后端着面送到了贺久身前的茶几上。
“外面雨大婆婆今晚应该是来不了了,我做了面今晚凑合吃点吧,没有放肉。”
她的声音依旧沙哑,但是相比早上时候已经好多了。
贺久垂着眸,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一大碗面,苍白的脸上看不出神情,就在庄禾紧张的觉得他会嫌弃的时候,贺久从容的端起了碗,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庄禾微怔,转瞬间便转过头回到厨房餐桌,拿着自己的那份面就着牛排吃了起来。
等她吃完抬起头时候贺久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茶几上孤零零的摆放着一个空碗,庄禾收好碗筷洗刷干净之后也上了楼。
这会儿已经是八点多了,雨势不减,窗外除了雷雨声和呼啸的风声外,不见一点月光,周围荒芜的空地上漆黑黑一片。
庄禾拉好窗帘之后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刚洗到一半时头顶的灯突然熄灭,整个卫生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她心里一惊,以为又是自己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脖颈处还在隐隐作痛,她可不想再看一回贺久发疯。
想到这她匆匆擦干身上得水珠,穿好衣服就跑了出去。这一出来发现不光是卫生间,整个别墅的灯都关了,她快速摸到吊灯开关,来来回回按了几次之后才发现不是开关的问题。
难道是停电了?
就在她站在走廊发呆的时候,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贺久的房间传了出来,庄禾十分敏感的朝着他的房门看去。
这一眼吓得她连连后退——
第5章
庄禾单薄的后背紧紧的贴着走廊的墙壁,墙壁上的凉意顺着她的尾椎骨一路向上爬,直到头皮。
一摊深红色血一样粘稠的东西从他的卧室门下流出,这东西流的十分缓慢,还夹杂着重重的腥味,一路延伸至庄禾的脚下。
她刚洗完澡还带着水雾晶亮的眸子微垂着,红润的唇因惊讶而微张,看了几秒后她似是感觉到了什么,迅速抬起头向四周看去。
这里不干净。
这是她第一感觉。
庄婆祖辈捉鬼,到了她这里虽然不是亲生,但是庄婆为了手艺延续不惜下了血本给她改了体质,所以她对鬼怪的察觉能力要比其他术士更加敏感。
那东西的气息是从贺久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她看着墙壁犹豫了好久,进还是不进?
若是进去她怕他再和那天一样发疯,她是真的怕了,可是不进去的话万一再出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