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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而受(80)+番外

“什么乱七八糟的?”沈闲没好气,“赶紧接孩子去。”

石磊吻了下他的额头,转身走下楼去。

沈闲给毛珏喝了点温水,将人抱到浴室,身上女装扒了下来,扶着他站在莲蓬头下,让温水冲去身上的污垢,露出布满伤痕的皮肤,眼神一冷,阴森森地笑起来,“这是路老三那孙子打的?”

“不是……嘶……”毛珏靠在他的身上,伤口被水一冲,疼得龇牙咧嘴,“疼……”

“疼就忍着,”沈闲铁石心肠,粗暴地给他冲洗一番,将人擦干身体,抱回主卧室的床上,正好门铃响了起来。

赶来的医生也是圈内人,一看光溜溜躺在床上的毛珏,和旁边穿着睡衣的沈闲,顿时来了精神,吹一声口哨,眉飞色舞地叫,“都说你们俩不和,从来不在同一个场合露面,搞了半天是相爱相杀呀哇靠,这一身伤,玩儿大发了吧?”

“少废话,”沈闲坐在单人沙发中抽烟,对床上一瞥,“这个贱人被人打得破破烂烂,你去缝缝,看能不能给缝成原来的样子。”

医生放下医药箱,利落地拿出针线药水,摇头晃脑道,“缝成原来的样子太没有技术含量,看我给缝朵小菊花形状……”

毛珏惊恐,“你!去!死!!!”

那残暴医生手艺超绝,为毛珏处理好伤口,留下药膏纱布若干,细细地叮嘱沈闲该怎样换药,接过沈闲递来的信封,捏捏厚度,笑得见牙不见眼地走了。

沈闲回到卧室,毛珏身上涂满了各自药水,手臂上包着纱布,傻不拉几地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瞧你这傻逼样儿,”沈闲嗤笑一声,为他盖上被子,离开了卧室。

石磊第二天一早就过来了,沈闲晚上睡在石磊的床上,一睁眼,看到石磊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床前看着自己,吓得大叫一声,寒毛倒竖。

“你怕什么?”石磊无语。

沈闲喘一口气,揉揉太阳穴,“没什么,做噩梦了。”

“做什么噩梦?”石磊温柔地擦去他脑门的汗水。

“也不算噩梦,都是小时候的事儿,”沈闲随口道,拥被坐起来,接过石磊递来的衣服,往身上穿,“毛珏醒了没?”

“还没有,”石磊看着沈闲脱下睡衣,露出小麦色的身体,坐在床边,伸手摸着他性感结实的肩膀,“闲叔,我们很久没有做了。”

沈闲笑,前段日子他打着石膏,做起来不方便,后来拿了石膏,可他腿上肌肉萎缩得很难看,虽然石磊不嫌弃,但他自己看着就烦,更没有做爱的心情,可要把血气方刚的石磊给憋坏了。

“回家让你做,”沈闲笑道,“这房子隔音不好,毛珏躺在那边都能听见。”

石磊还是摸着他胸口爱不释手,“让他听听又怎么了?难道你还怕被他听?”

沈闲笑容消减,拍下石磊的手,穿好衬衫,“你阴阳怪气什么?去,给我买早饭,要香满吉的鸡汁汤包和绿豆薄粉。”

“我已经买了,”石磊心里有些凉。

沈闲重新笑起来,在他嘴角亲吻,“宝贝儿,别多想。”

毛珏身上有拳脚打出来的瘀伤,手指和手背上擦掉大块皮肉,看上去应该是拼命从绳子里挣脱时擦伤的,养了大半个月,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嘴角的伤痕也都褪去。

石磊还是第一次见到卸了妆的毛珏,五官非常干净清俊,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只是一双眼睛闪着狡黠的光,一看就是在社会上跌打滚爬多年走过来的。

晚上吃完饭,收拾桌子的时候,石磊道,“闲叔,晚上我在这里陪他吧,你回一趟家,冰冰和童童都想你了。”

沈闲坐在窗边抽烟,“不用,我昨天回家看了一次,留你在这儿跟那个妖精独处,我怕他勾引你。”

“我还怕他勾引你呢,”石磊轻笑,“反正他伤也好得差不多,是时候让他回去了。”

“回哪儿?”沈闲冷笑,“他就是个废物,混了大半辈子,连套房子都没有,整日寄人篱下,一朝被抛弃了,连个栖身的地方都没有。”

石磊淡淡道,“你对他倒是挺了解。”

“他在圈子里那么有名,我想不了解也难。”

石磊走过去,蹲在他的沙发边,双手圈住他的腰,“我听说,破晓酒吧的路老板在找他,他们是情侣,如果你丢了,我也会很着急。”

“他们不一样,”沈闲慢慢吐出一口烟,神情在烟雾之后,看不分清,他嗤笑一声,“那路老三比你狠多了,毛珏被绑架,打电话敲诈的时候,路老三直接拒绝了,他多少钱都不会去赎一个烂货。”

石磊皱紧眉头,“真的假的?”

“我也不知道真假,”沈闲将烟蒂摁熄在烟灰缸里,“说不定是毛珏编出来骗我的,反正他满嘴是谎,十几年都没个长进。

第75章 毛珏的打算

石磊怔怔地看着沈闲,“闲叔,你跟毛珏,究竟是什么关系?”

“哦,以前谈过一场,后来散了,”沈闲淡淡道,“好聚好散。”

石磊搂着沈闲亲昵地亲吻,不知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他觉得这个人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傻小子,你别多想,等我帮他安排好去处就不管他了,”沈闲拍着他的脑袋安慰。

石磊又索了个绵长的亲吻,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闲叔,我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爱你。”

沈闲笑起来,“我知道,我也爱你。”

送走石磊,沈闲从沙发中站起来,走到窗边,低头看他开车驶出小区,点燃一根烟慢慢抽着,天渐渐热了起来,等到七月,他就和石磊认识一周年了,沈大公子横行GAY圈十几年,从来没有和那一任情人相恋超过半年,与石磊每天见面却丝毫不觉得腻烦,想必是动了真情吧。

“哥,他走了?”毛珏抓抓乱发,从卧室走出来。

“嗯,”沈闲没有回头,冷声道,“你要干嘛?”

“不干嘛,我就问问,”毛珏走过来,从他烟盒里敲出一根烟,凑过去,过了火,深吸一口,在烟雾背后眯起眼睛,“哥,来给我看伤的医生都打点好了吧?让他们别乱说,我怕三哥找过来。”

“找来又怎样?”沈闲冷哼一声,“他路老三在外面算个人物,到了本公子的地盘上,他算个毛?”

毛珏哈哈大笑,“你还是这么嚣张。”

“你也还是这么欠打,”沈闲转过身,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不屑地挑眉,“路老三看上你哪一点?”

“也许是我的聪明伶俐,也许是我的多才多艺,也许是我的貌美如花。”

沈闲点头,“你也就剩这张脸还能看了。”

“切,我的歌唱得也很好的,还有我的舞,”毛珏眉飞色舞,“不信你出去打听打听,只要说我毛珏登台跳艳舞,哪一次不是全场HIGH翻天?”

沈闲松开他的下巴,叼着烟冷哼,“烂货。”

“你不能这么说我,”毛珏严肃地说,“你可以骂我骚,但绝不能骂我烂,我也是很挑的。”

沈闲不怒反笑了,“就你还挑呢。”

毛珏也笑起来,“好吧,有时候也不挑的,哥,我想离开N城。”

“去哪儿?”

“不知道,”毛珏摇头,“混了十多年,什么也没混着,想换个环境,不过我不想当GAY了,我要找个漂亮的女孩子结婚,然后生小孩,好好过日子。”

沈闲皱眉,“你硬得起来?”

“应该吧,”毛珏认真地点点头,“我看毛片儿试过,有感觉,我觉得我可能不是纯GAY,也许是BI,第一个喜欢的是你,所以就一直受了下去,如果我第一个喜欢的是清姐,可能就变成异性恋了。”

沈闲将烟蒂狠狠摁熄在烟灰缸里,无语地瞪了他半天,“你他妈被揍坏脑子了吧?你当你是弹簧,想弯就弯,想直就直?”

“干嘛突然骂人?大家都是培养出来的呀,”毛珏嚷嚷,“要是咱俩第一次的时候是我干你,现在我说不定就是一代强攻了呢,你看,是你毁了我……”

“我操你大爷的!”沈闲抬脚轻轻一踢,毛珏就弱不禁风地倒在了沙发上,接着压上去,拍着他的脸颊邪笑,“你这就是一代强攻?他妈的你是来搞笑的吧?来来来,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资格当1,有本事就压我一压。”

他身材算不上健硕,但也是手长腿长的大男人,立刻就把毛珏脆弱的小身板压得死死的。

“我靠啊!!!”毛珏吃奶的力气都试出来了,还是没能把他推开,怒吼,“1、0不是靠力气来区分的!”

沈闲从他身上爬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还是歇了吧,别想着当什么1,也别去祸害人家好好的姑娘,老老实实找个男人,本本分分地过日子才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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