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被你举高高(50)
他都有喝的了,干什么说的这么可怜让她今天给他送热饮?
戏一拍完,骆巡宗就在众多的工作人员中寻找应橙的身影。她穿得厚厚的,他一眼就看到了。
见她还没过来就转身要走,他抱歉地对戴漪说:“谢谢,但我不吃生姜。”
戴漪笑了笑,也不勉强:“确实有很多人接受不了生姜的味道。”
余光见应橙真的要走了,骆巡宗说:“我朋友来了,失陪。”随后匆匆追了上去。
应橙的手臂被人从后面拉住。她回头,发现是骆巡宗。
“怎么来了话都不跟我说一句就要走?”骆巡宗的伤妆化得并不是很夸张,就眼角一条伤口,还有嘴角一块紫色的淤青,丝毫不影响颜值。
“你们这儿来了不让走的吗?”应橙语气淡淡的,一脸“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管得着吗”。
这说话带刺的样子,明明就是生气了。
骆巡宗微微勾起嘴角,嘴角上紫色的淤青变得非常显眼,让他看上去有些不羁。
一个学期下来,他对应橙的脾气也是比较清楚了,吃软不吃硬,这时候不能逗她,只能顺着她。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保温壶上,问:“这里面是什么?没送给我就要走了吗?”他放柔了语气,带着几分哄她的意思。
应橙一脸平静,只是软软的声音里像是结了层薄薄的霜:“你不是有喝的了吗?”
“我不随便喝异性送的东西。”
见她一脸“我信你才有鬼”的表情,骆巡宗又补充说:“除非是女朋友。”
应橙当即就反驳:“那你为什么体育课要我给你买水,还要我送——”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什么女朋友不女朋友的。
“什么?怎么不说下去了?”骆巡宗低头看着她,笑得有些坏。
应橙:“……”
聊不下去了。
“这里面是什么?”骆巡宗又看着她的保温壶问。
“生姜可乐。”
“真不打算给我了吗?天这么冷。”
天确实冷,片场风又大,偏偏他今天又化了伤妆,看上去叫人怪不忍心的。
对着这张脸实在生不了太久的气,应橙把保温壶给他。
骆巡宗一手拎着保温壶,一手拉着她说:“走,带你去跟我爸打声招呼。”
打过招呼后,骆巡宗带应橙来到片场旁边休息的地方,把取暖用的小太阳对着她,然后开保温壶倒了一些生姜可乐在杯子里递给她:“冷?喝一点。”
自己煮的东西,应橙也没有客气。
一小杯喝下去,果然暖和了许多。
等她喝完,骆巡宗从她手里接过杯子,问:“还喝吗?”
应橙摇头。
随后,她只见他又往杯子里倒了一些,自己喝了。
察觉到她的注视,骆巡宗问:“怎么了?”
“那是……我喝过的。”
骆巡宗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没这么多讲究。”
应橙:“……”
行吧,你都无所谓了,我更无所谓。
又过了十几分钟,下一场戏要准备开始了。
骆巡宗站起来脱下外套。
应橙看着都冷,觉得拍戏实在不容易:“加油。”
轻轻的声音让骆巡宗的心里软了一下,看她冻得恨不得缩起来,不忍心地说:“片场这么冷,你早点回去。”
这场依旧是和戴漪的戏,一开拍,骆巡宗很快就进入状态。
他天生就适合吃这碗饭。
应橙看了一会儿,受不了寒冷,就回去了。
**
晚上,骆巡宗给应橙发消息要还保温壶的时候,应橙正打算洗澡。
看来他应该是收工了。
应橙给他回消息说一会儿洗完澡自己去拿。
洗完澡后又要吹头发,等应橙穿好衣服离开房间去1608,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走到1608门口,她发现门是开着的。
骆巡宗的房间里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一个人——戴漪。
应橙愣了一下。
戴漪朝她笑了笑,眼中充满打量。
应橙任由她看着,表情没有变化。
骆巡宗站到应橙身边,介绍说:“这是我的朋友兼同班同学。”
戴漪点了点头:“今天在片场见到过。你好,我叫戴漪。”
“你好。”
打完招呼后,应橙看向骆巡宗,想对他说什么,却被他打断。
“我们说好了晚上一起做寒假作业。”
应橙看着他眨了眨眼。
他们什么时候说好了?
而且,他带寒假作业来了吗?
戴漪:“白天拍戏,晚上还要做作业,这么辛苦。”
应橙也不拆穿,静静看着骆巡宗演。
骆巡宗:“没办法,马上要升高三了,作业多。”
“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了。明天见,晚安。”
戴漪走后,骆巡宗关上了门。
应橙:“我是来拿保温壶的。”
这句话的潜意思是:我拿完就走,不用关门。
“她刚来没几分钟你就来了。”骆巡宗说,“还好你来得早。”
戴漪大晚上出现在他房间里十分奇怪,他又这么说,应橙就直接问了出来:“她来找你干什么?”
看她绷着脸的样子,骆巡宗很想笑,但是忍住了。他回答说:“对剧本。”
应橙:我信你才有鬼。
骆巡宗读懂了她的表情,漫不经心地说:“有什么不信的?你不是还来跟我做作业吗?你说她信不信?”
应橙:“……”
做作业和对剧本能一样吗??
她看得出来,戴漪对他有意思。
真是到哪儿都能惹麻烦。
应橙能看出来,骆巡宗当然也可以。
他从小到大身边的女孩子就没少过,尤其是青春期开始,还出现了很多投怀送抱的,有的是喜欢他,也有的是动机不纯,他见多了。
戴漪是哪一种,他也没兴趣知道,反正还有几天戏就拍完了。
“是我要把门开着的。门开着,能做什么?真要做什么要像现在这样把门关上,知不知道?”骆巡宗的眼中闪着光,笑得有些痞,活脱脱的校霸的爸爸。
什么叫要像现在这样?他们现在明明纯洁得不能再纯洁了。
应橙觉得骆巡宗越来越不知道在自己面前收着了。
她威胁地问:“你爸爸知道你这样吗?”
玩笑开过后,骆巡宗说:“我是真的要背剧本,不然你听我背?”
“在我这里背错了是要挨打的。”
骆巡宗靠近微微俯身,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舌尖舔过上颚,嘴角勾着一抹笑:“妹妹,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
应橙仰头看着他,无辜中透露的是无所畏惧:“你能怎么样?”
被她这么盯着,骆巡宗吃不消了。他移开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操。
能怎么样?
想狠狠欺负你。
**
应橙本来是来拿保温壶,没想到最终变成了跟骆巡宗对戏。
骆巡宗早在来影视城之前就拿到了剧本,也做了很多功课,基本都能背出来。
偶尔有背错或者忘记的地方,应橙都很严厉:“头伸过来。”
骆巡宗无奈地把头伸过去,说:“课代表,轻点儿?”
“不疼不长记性。”应橙伸出手在他额头上一弹。
“嘶——我操。”
看他脑门上被弹得红了一块,应橙没忍住笑了出来:“是你自己让我弹的,下次我轻点。”
看她幸灾乐祸笑得这么开心,骆巡宗没好气地伸出手。
应橙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清甜的橙花味从她身上传来,白皙的脸颊被空调吹得泛着粉色,修长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扇形的阴影,鼻子挺翘,微微蹙起的眉毛和抿着的嘴唇显示出她的紧张。
乖得不像话。
骆巡宗下不去手,最后改成在她的脑门上轻轻点了一下。
他的声音混合着一丝笑意含在喉咙里,低低的:“算了,巡哥哥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