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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王爷请跪好(59)

作者: 侬岁好 阅读记录

可若当真如四贝勒所言,她不是未怀疑过,完颜氏与六姐发生争执,那会儿自己正好出去,她以为那是巧合,虽然有过一瞬的怀疑,却转眼否定了。

当时她瞧见了郭络罗氏与九阿哥,在外面待了有一会儿,回去后六姐已经去换衣裳了,等自己寻过去,六姐与十三阿哥却在一起。

若是当时自己在场,定会陪着六姐去换衣裳,可是正因为自己不在,才错过了。

可是,那怎么可能?换成任何人,自己都会怀疑,唯独是她,自己从不愿怀疑一分一毫。

莫非,当真是自己弄错了?

和悦胡思乱想,心绪如麻的当儿,四贝勒再次开口:“无论如何,今后莫要与郭络罗氏交往过密。”

纷乱的思绪被拽了回来,听到这番带着几分强硬的话,和悦下意识便觉不快,面上便露出几分,抿紧了唇。

四贝勒瞧着她明显没听进去的神色,皱了眉,语气严厉了些:“莫要小孩子心性,有些事你不懂,爷不好与你多说,可此事既牵扯到了十三弟,便极不简单,你只管听爷的话,爷是为你好。”

谁小孩子心性了?和悦险些忍不住翻个白眼儿,从不知他这个人竟如此啰嗦。

和悦不是不识好歹之人,不是听不出他话里的关心,心里也甚是感动,只是和悦有自己的考虑,若她当真是自己想的那个人,自己便不可能远离。

只是面上却也乖巧地应了。

四贝勒见此,脸色缓和了下来,说起另一件事:“爷听说你在找人?”

和悦微讶,他怎会知道?

见她面露迷茫,四贝勒叹了口气:“你若有何需要,尽管来找爷,爷可以帮你。”

和悦简直要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听,今日这四贝勒怎如此好说话?一面关心她,一面又主动帮忙。

因为太过吃惊,和悦傻了般呆在那儿,张大了嘴,怔怔地看着四贝勒,久久未回话。

四贝勒起身绕过书案,走至她身边,伸手抚摸她柔软的发,语气温柔:“你一个小丫头,想要找何人,总是不方便,有爷出面,可不比你个小丫头容易?”

和悦合上了嘴巴,小声问:“四爷是如何知道的?”

四贝勒忆起那日听到的话,脸色陡然黑了下来。

和悦被他陡然黑沉的脸色吓得脖子一缩,暗暗嘀咕,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生气了呢?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脖子也有种凉凉的感觉。

她不禁想着究竟是哪里被他发现的,可实在想不出来。

毕竟这件事自己都是拜托伊都立帮忙的,可四贝勒怎会注意伊都立这个半大小子呢?

担心吓着这小丫头,四贝勒深深地吸了口气,勉强压下心里的怒火,语气不咸不淡:“当日你与伊都立那小子在茶馆,见了几个人,爷正好在你们隔壁。”

和悦恍然大悟,又忍不住埋怨,怎么就那样倒霉,正好到了他的隔壁呢?还让他听了去。

不过即便让他知晓了应当也无碍吧,寻人而已,谁又能多想呢?

想到此,和悦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

谁知下一刻,和悦就被他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

……

第73章 奇怪的梦境

“你口中赵湘意又是何许人?莫不是你寻找之人?为何与郭络罗氏同名?”

汉人对女子要求甚严,便是闺名也从不轻易告诉外男,而满人却无这方面忌讳,因此四贝勒知晓郭络罗氏闺名并无何惊讶之处。

只是和悦却被他这话惊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可是知晓四贝勒与八贝勒水火不容,虽不知如今他俩关系如何,但若是四贝勒知晓郭络罗氏有可能是自己要找之人,还不知会发生何事,会不会连自己也怀疑上了?

她可还要抓着四贝勒这条线,万万不能被他怀疑上,因此忙开口否决:“四爷说什么笑话?我与多罗格格可是相识不久,她怎可能是我要找之人?世上同名之人如此之多,那次不还遇见了两个名字相似之人吗?”

和悦心里慌乱不已,面上却一派真诚。

四贝勒又探究般盯着她看了几眼,见她眸色纯真,不似说谎,便不再追问:“既如此,你今后也不必与她过多来往,你若要寻人,爷帮你便是。”

和悦忙点头不迭,灿然一笑:“那便多谢四爷了。”

如今她还不确定那人是否是自己要找之人,有四贝勒帮忙,自是不会拒绝。

和悦未再多留,坐了一会儿便向四贝勒告辞。

四贝勒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嘴角轻扬:“今后不许跟爷闹脾气,有空常来府上坐坐。”

四贝勒这举动透着一股子亲近,和悦虽觉尴尬,却并不讨厌。

抛去前些日子四贝勒误会自己一事,还是对自己挺好的。

如今四贝勒已主动示好,自己又何苦再揪着不放?未免太不识抬举。

于是和悦笑眯眯点头,这才离开了四贝勒府。

回到府中,和悦思索着四贝勒的话,最后还是决定按照自己内心的直觉,便唤了海兰过来,写了张纸条递给她,认真叮嘱:”你想法子把这个亲自送给安亲王府的多罗格格,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晓。”

海兰眨了眨迷茫的眼,“哦”、“哦”了两声,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格格放心,我一定把她交给多罗格格。”

看着她转身去了,和悦安心地回到房中歇息。

海兰虽性子活泼,不如玉樱沉稳,但胜在心思简单,又听话,从不多问多想,和悦对海兰还是更为放心。

春蕊刚到府上,和悦对她还需考验些时日,因此如今外面跑动的事和悦更多是交给海兰。

玉樱从外面进来,服侍和悦躺下。

“格格,方才海兰怎的出去了?”玉樱疑惑地问。

和悦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我让她出去买些东西。”

玉樱点点头,不再多问,和悦躺下,盖上被子,很快便进入梦乡。

破败的园子里,蓬头垢面的男人提着壶酒坐在石头上,仰头灌下好几大口酒。

园子里草木萧瑟,地上落了许多枯叶,树干光秃秃的,只有零星的几片枯叶,映的一片凄凉萧瑟。

忽然,蓬头垢面的男人提起一把剑摇晃着身体挥舞着,面上流露出痛苦,不甘,愤恨,和悦隐约觉得那面容有几分熟悉,却始终瞧不清楚,只有那眼睛中流露出的孤狼般的愤恨震动着她的心。

她捂住胸口,按住狂跳的心脏,仿佛那些汹涌的情绪都涌入了自己的身体里,清楚地感到男人的悲愤,与绝望,情不自禁地为这些情绪而难过。

这时,一个妇人走了过来,温柔提醒:“爷,您别再练了,该用膳了。”

男人不理不睬,兀自使剑,妇人又唤了几声,男人陡然将剑指向妇人,怒吼:”用膳?用什么膳?日日不得自由,我活着是为了什么?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我真的过够了!为什么我会落得这般境地?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

“爷,您如今还说这些做什么?事已至此,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女人耐心劝慰,语气温柔而平淡,似是早已习惯了如此质问。

“哈!是啊,说这些又有何用?无人会听,无人在意。”男人凄然一笑,眼角晶莹:“你不懂,你不懂,我心里的苦,心里的委屈,又有何人能体会?他们一个个抛弃了我,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还站在这儿?为何你不走?你走!你走!”

男人狂躁怒吼,胡乱挥舞着剑,女人吓得往后躲闪,犹豫了一下,终是转身匆匆离开了此地。

“都走,都走,我谁也不需要,一个个都走吧。”男人苦涩一笑,重新坐下,仰头又灌了口酒,身子往后一倒,躺在地上,两手摊开,泪流满面。

和悦看着这一幕,虽是他人境遇,却如同感同身受般,心里涩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