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虞一踩油门,车屁股一甩直接飙上150码,蹿上高架桥,转头看向方芜,“尚青云怎么说?”
这一天他心情好得出奇,连带提到尚青云都是笑嘻嘻的。
曹萌显然没有这样的好心情,闻言蹿起来,扒住前座靠背,“你还跟他说话?”
“没你什么事,”方芜冷声。
“怎么没我的事?”曹萌抓狂,“你是我的,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他敢碰你一下子我就要他付出代价!”
想到旁边还坐着一个庄虞,方芜脸皮微微有些发热,怒叱,“闭嘴!”
曹萌继续抓狂,“他竟然敢亲你!还抱着亲!我靠!还是舌吻!我要拔了他的舌头!”
庄虞扑哧一声笑出来,慢悠悠道,“萌萌,你也太纯情了吧,不就是给人亲一下么,至于这样么?”
“怎么不至于?”曹萌跳起来,脑袋猛地撞到车顶,抱着头跌在座位上,疼得呜呜哭起来,“人家郁闷得想死啦!阿芜是我一个人的老婆,哪能给别人碰?呜呜呜……”
方芜窘迫地要死,咬牙,“曹萌你再啰嗦一句,今晚睡厕所!”
庄虞唯恐天下不乱地斜眼道,“看样子你对尚青云还挺有好感的?他的吻技不错吧,十年前就能把樱桃梗打结,十年之后怕是真正要舌绽莲花了。”
方芜白他一眼,“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我对于他没有任何想法。”
“哈哈哈,”庄虞险恶地笑,“难道你不知道有个词叫做欲盖弥彰?”
曹萌嗷地一声蹿起来,叫,“阿芜你给我解释清楚!”
方芜回头看着他,认真地说,“我的解释就是我随时准备着抛弃你,你满意了?”
曹萌石化,片刻后默默地趴在后座上,脸埋在坐垫中,沉闷的声音传来,“亲耐的始乱终弃了,人家不要活了啦……”
拐进居住的小区,庄虞提醒,“别忘了,今晚八点在新国际大酒店,给人家大队长封个红包,多少钱你自己有数。”
“知道了,”方芜拉曹萌下车,对他挥挥手,“回去路上开慢点,抢孝帽子也不用这么快。”
庄虞哈皮地炫耀,“安保说今天中午蒸螃蟹!”
“德性!”
然后目送庄虞那辆黑色的大奔刷地奔出了个狂风的速度。
方芜面无表情地转身,上楼,拿了衣物见曹萌推进浴室,“去洗澡。”
曹萌眨眨眼睛,“亲耐的我们一起洗。”
共浴往往意味了某些事情,方芜心烦意乱显然没有这方面的心情,一口回绝,“你是去洗掉晦气,我大白天的洗什么澡?”
曹萌撅嘴,“可是人家想和你一起洗白白嘛。”
“正经说话!”
曹萌龇牙咧嘴活动着面部肌肉,字正腔圆地说,“我想和你一起洗澡。”
方芜转身走进书房,摇摇头,“我不想。”
曹萌跟进去,撒娇,“亲耐的你好久都没有疼爱人家了,人家好想你的。”
方芜打开一个柜子,从一堆飞刀、拳套、双节棍之间拎出一条皮鞭,凌空打个鞭花,平静地问,“你说什么?”
曹萌嗷地一声抱着衣物蹿出书房,嚎,“我自己洗,我绝对洗得白白香香,亲耐的你不用费心……”
听见浴室的门砰地一声关紧,方芜摩挲着心爱的鞭子,笑着骂一句,“傻瓜!”
坐在窗边看书,突然听曹萌一声惨叫,然后是可怜兮兮地,“亲耐的……”
叹口气,认命地走到浴室门口,冷声,“怎么了?”
“……内裤掉到水里了。”
方芜囧,重新拿了一条干净内裤,将门拉开一条缝隙递进去。
冷不丁推拉门突然大开,曹萌湿淋淋的手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将人拉了进去。
方芜被满地水渍滑得一个踉跄,狼狈地扑进他的怀中。
曹萌一把抱住心爱的人,恶劣地笑,“小样儿,不是不和我一起洗么?嘿嘿,我叫你洗也得洗,不洗也得洗!”
花洒开到最大,哗啦啦的温水从头浇下,方芜只穿了一件白衬衫,湿淋淋地贴在身上,胸前两点愈加清晰,曹萌一口咬上去,隔着衣料轻轻噬咬。
方芜啊地一声叫出来,心里恼地要死,大骂,“曹萌你个只有下半身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