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萌眼睛贼亮,“我有的是力气啊!”
“我明天八点要参加研讨会!”
曹萌一翻身压在他的身上,啃着他精致的锁骨,撒娇,“不去不行吗?人家都好几天没有和你亲热了。”
方芜脸一红,嗔怒,“你今晚还没要够?”
“开胃菜而已,”曹萌一口咬在那红肿的□上,如愿听到他一声惊喘,呢喃着说,“明天别去开会,我们可以在床上一整天……”
“胡说!”方芜仰着头喘息,胸前传来酥酥麻麻的噬咬,情欲被再次挑了上来,气得直想哭,“你个畜生!明早会起不来……啊哈……嗯快、快点……”
床,很大。
灯光,很暧昧。
空气,很淫秽。
夜,很长……
哦,全世界都笼罩在恋爱的粉色泡泡中,所以请选择性遗忘第二天中午方芜一觉醒来后将曹萌一脚揣进浴室恣意家暴的人间惨剧。
生科院大楼的院长室在六层,此时整个楼层都笼罩在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中,低气压的中心——陆离瞪着梁秋,最后狠狠一拍桌子,摔门而去。
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何璧脸色也不善,责怪地看着他,“这个字你不该签。”
梁秋冒火,“他是校方定下来的人,我能怎么办?为一个庄虞去和行政叫板?你不知道他的后台?陆离单纯你也单纯?”
何璧冷声,“连任免的权力都没有,你当这个院长有什么用?”
梁秋扔掉钢笔,揉揉太阳穴,“我很累,你不要跟我吵。”
“我没跟你吵,他是个什么东西你不清楚?”何璧火大,“他当初做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
梁秋无奈地看着何璧,唯唯诺诺道,“阿璧,消消气,我也没办法啊,我才当这个院长不过一年,在生科院都还没站稳脚,现在就和校方对着干不是自寻死路?”
何璧咬牙,“除了你的仕途,你脑子里还能不能稍微想一想别人?”
梁秋飞快地说,“还有你。”
何璧冷笑,“看来我真幸运。”
梁秋狗腿状为他端过一杯茶水,讨好地涎着脸笑,“你一直是我的幸运星。”
“我又觉得我真不幸。”何璧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将纸杯摔到梁秋脸上,摔门而去。
“操!”梁秋看着不断摇晃着的房门,抹一把脸上的水,“……又得修门了。”
陆离负气而出,从行政楼走回实验楼,一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秦风捧着一摞培养皿从培养室中探出头来,笑道,“哟,哪个杀千刀的惹了我的公主?”
陆离懒得反驳,阴沉着脸走过来,靠在门框上,“尚青云。”
“谁?”秦风茫然。
陆离一脸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的表情,“当年害庄虞退学的渣滓。”
秦风愣,“啊,就是当年与庄虞师生恋的那个老师?他不是去美国了么?”
“大概是在美国混不下去了吧,”陆离冷笑,看到秦风手里的培养皿,道,“给我看看你做的东西。”
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会儿,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秦风关切地问,“怎么样?”
陆离噙笑挑眼看他,“你当初是怎么接种的?”
“这一批我通通是用接种环画了一个长方形,”看着对方那似笑非笑的样子,秦风窘迫,“好吧,我承认,是两个相互面对着的‘L’。”
“德性,”陆离甜蜜地笑着骂他一句,拿出两个培养皿,“你看这一个,他长了至少五种杂菌,但是长得都非常少,而这个板子里,它只有一个橘红色的菌落,但是长势……相当的茁壮啊。”
秦风认真道,“这个的培养基中放了老板给的消炎剂,而这个里面是普通的抗生素类。”
陆离微微蹙眉,“看来是何璧的试剂有问题。”
“你要看看那个试剂么?我拿一支送到你实验室去。”
“不,”陆离摇头,“我不能随便测试他的试剂,这样吧,你昨天不是做血涂片了么?待会儿拿去给我看看。”
“嗯,”秦风沮丧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