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攥紧了掌心，泄露？又是泄露？他猛地站起来，一脚踢翻茶几，怒吼，“他妈的苏航都走了怎么还会泄露？是谁？”
蓝莓闭嘴没有说话。
“查！给我去查！”殷勤咆哮，“里里外外！彻彻底底！给我查，老子一定要把这吃里扒外的畜生揪出来，碎尸万段！！！”
手机与办公室的电话同时响了起来，蓝莓快步走去拿起办公室的电话，小声对殷勤道，“是运营中心王经理。”
“你接，”殷勤拿出手机，看到一串陌生号码，阴沉着脸接通电话，“喂？”
“阿勤，好久不见，”贺南悠闲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志得意满地有点过分了。
殷勤打了个冷战，情绪却迅速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淡漠地应了一声，“的确好久没见，贺老板还没死？”
“你这个祸害还活着，我怎么会死？”贺南呵呵地笑，“晚上有空吗？出来吃个饭吧，我让厨师做你喜欢的鸡蛋羹。”
“鸡蛋吃太多容易胆固醇超标，”殷勤硬梆梆道，“贺老板还是自己吃吧，我晚上要和我老公去看电影。”
贺南：“这话嘈点太多，我听说路雄已经把你甩了，还厚着脸皮叫老公也太恬不知耻了吧，阿勤，你一把年纪了也该有点羞耻感，再说，今天晚上你真的有那个心情去看电影吗？”
殷勤恶毒地想也许老子今晚要雇凶去干掉你，不耐烦地冷哼，“我有没有心情跟你有关系吗？我挂电话了。”
“别挂，”贺南飞快地说，“陪我喝下午茶，三点半，典韵时光。”
“不去。”
“随便你。”贺南说完就挂断电话。
殷勤看着挂断的手机，抬起头，蓝莓正在办公桌前看着自己，“王经理说，沙碧公司有意向取消与我们的签约。”
殷勤闭了闭眼睛。
蓝莓飞快道，“我觉得他们是想趁机压价。”
“我知道，”殷勤道，“法克公司的新品是个什么东西还不知道，有点风吹草动他就想取消签约？推了我之后去和贺南签约？骗鬼呢！”
他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现在是两点，通知各部门领导开会，到三点十分提醒我，我去赴贺南的约。”
“好，”蓝莓动作迅速，等众人都到齐的时候已经整理出一份简单的资料。
殷勤脸色阴沉地翻看资料，扫一眼与会众人，淡淡道，“这次的事情，你们有什么看法？”
会议室气氛沉闷，弥漫着香烟与咖啡交织的味道，众人都是跟随殷勤多年的老人，功勋累累，经验十足，迅速从愤怒和慌乱中镇定下来，逐条分析此次的时间，制定出多条应对策略。
到了三点十分，蓝莓轻声在殷勤耳边道，“时间到了。”
“好，这一次先讨论到这里，暂时按照我们刚才制定的策略来做，”殷勤面无表情地说，站起来理理整齐的西装，大步流星走出会议室。
他是所有人的脊柱，越是这样凄风苦雨的时候，越不能失了往日的风流气度。
走出会议室他就不行了，一把推开蓝莓，他快步走回办公室，从抽屉里翻出一板药片，颤抖着手指扣下两颗，就着桌子上的凉茶水一口咽下，凉水刺激得他胸口一阵冰冷。
“怎么了？”蓝莓关切地问。
“……胃疼，”殷勤扶着桌子深深舒出一口气，胃部的抽搐让他太阳穴一阵阵地抽疼，坐着缓了一会儿，很快又站起来，“让司机备车，去典韵时光。”
蓝莓皱了皱眉，殷勤已经快步走了出去。
“对了，莓姐，”殷勤突然回过头来，“帮我打个电话跟大熊说，今晚不能陪他看电影了，下回吧。”
蓝莓叹气，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还有心情谈恋爱，“我知道。”
“还有，定去S市的机票，”殷勤眼中有戾气迸出，“我要亲自去会一会沙碧公司的那帮傻逼，老子做生意，还没有让别人趁火打劫的时候。”
蓝莓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接通之后，小李警官的声音传来，“蓝特助，你帮我跟我嫂子说一声呗，我们路队今天忙呢，让他找别人看电影去。”
“好，我知道了，”蓝莓淡淡道，挂断电话看向殷勤，强笑，“正好，路雄也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