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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共我饮长风(1)

作者: 藤藤小猫 阅读记录

《此生共我饮长风》作者:藤藤小猫

文案:

姚寻:陛下所行之道,如同海水,容纳百川,故而成其大势,江河不择细流,一同奔流向前,成就生生不息之态。而你要做的,就是维持住这个大势,适时修理河道,以免旁道滋生,河水分流,主道干涸。

燕辰:这条路上会有你吗?

姚寻:会,有你在的地方总会有我。

这是一个关于仁义之士自会得天眷顾故事。

新历17年,启皇帝病重,在太医院的建议下,退居朝堂养病,并将监国重责交到大皇子燕辰手中。

随着启帝退居幕后,朝堂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其中以二皇子、四皇子和宁王为主要代表。

二皇子燕昱:仁爱自励,为人谦和,在江南才子中广有善缘,于士大夫之中也很有名望。

四皇子燕煦:敏而好学,但城府极深,总在人前作出率真无邪的样子而令人不加防范。

宁王燕骁:大襄军神,骁勇善战,大襄双壁之一。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青梅竹马 朝堂之上

搜索关键字:主角:姚寻(姚凌云),燕辰 ┃ 配角:燕煦,燕昱,慕容淮,林情 ┃ 其它:

☆、序

自古以来,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在经历了慕容氏统治期间上百年的和平之后,天下又迎来了长达数百年的战乱之期。

旧历750年,启帝燕湛于东都横空出世,仅凭手中一杆长|枪诛贪官斩流寇,一路过关斩将,久而久之在其麾下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有志之士,终于在旧历777年统一了当时战乱的九州大地,成立襄国,定朝东都,史称启帝。启帝上位后便废除了旧历,启用新历,标志着由此开始,天下真正进入了燕氏王朝。

启帝上位后励精图治,实行了与其行军打战所完全不同的一系列缓和政策,慢慢地将战乱从世人心中抹去。

旧历793年,即新历16年,彼时启帝已年至花甲,再加上他早年长期征战,伤其根骨,体质日渐衰弱,慢慢淡出朝堂,转而由大皇子燕辰监国。

燕辰为启帝长子,自小便跟在启帝身旁,被当作下一任帝王由启帝直接教导,其人厚德有礼,进退有度,谦谦君子实而不华,启帝曾言,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而燕辰则是守住大襄江山的不二人选。

可无论燕辰再如何优秀,身在皇家的人,就没有不向往那个位置的,因而在大皇子监国后,大燕王朝各方势力便有了蠢蠢欲动之象,但由于皇帝坐镇京师,且积威甚久,各方势力迫于启帝的威严并无太大的动作。

新历17年开春,启帝病重,并在太医院的建议下离开东都转至太行山行宫疗养,执政大权则全权交到了大皇子的手中。伴随着皇帝的离宫,整个大襄王朝风雨欲来,各方人士在各自拥护者的推崇下崭露头角,整个朝堂之上暗涌不断。

新历18年。西北动乱,宁王燕骁请兵出征。

同年三月,启帝突然从太行山行宫回转皇宫。

同七年月,宁王大败西域诸国的消息,传回东都,历时不过三月,举国欢呼。

☆、才子姚寻

盛夏时节。

偏安一隅的酒楼之内,喧嚣一片。

在这并不算大的酒铺里,聚集了不少的人,虽各自盘踞着一桌一角,但所谈论的话题却无一例外。

宁王西征大胜归来。

大燕王朝脱自江湖,故而从建立之日起,民风就一直很开放。

但凡朝堂上有什么风吹草动,便是民众们最大的谈资。

更何况,众人眼下所身处的这座酒楼,也并非普通的酒楼,它的掌柜是名动京师的公子——慕容淮。

慕容淮,是相当绝妙的一个人物,用江湖百事通的话语形容,此子百年难得一见,他虽师出无名,可奇门遁甲、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轻功更是独步天下。他不是聪明,而是很聪明,非常聪明,但他所有的聪明才智都没有用在正途上,成日天马行空,对于整蛊他人,乱上添乱,他认了第一,就没人敢称第二。

京师里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只要有慕容公子在的地方就绝对不愁没乐子。

且有坊间传闻,称慕容淮乃是百年前慕容王氏的遗孤,对于这个消息,百事通闻之,笑而不语。

酒楼内。

一个操着东北口音的大汉,仿佛身临其境般地说道:“听说宁王亲自率兵到达嘉峪关后,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准备,那些什么个大月氏小月氏的小国家就犹如丧家之犬,纷纷弃甲逃跑,那场面,那叫一个壮观。”

另一大汉附和道:“那是,我们宁王是什么人物,他可是当年跟着皇帝陛下南征北讨过的大人物!”

“所以我就说,西域诸国是久没被打,皮痒了。”

“对对对。”众人无一不附和道。

“那依各位之言来看,宁王岂非比大皇子殿下更具帝王之相?”非常温润的声音,是从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发出的,说话的人,神色温和,飘逸俊秀,端的是一副好相貌。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静谧,良久才有人响应。

有连连点头称是的,也有不敢苟同的。

“行兵打仗和治理国家岂能一概而论?”这一次的声音是连着方才说话那人的隔壁几桌传出的,只见那几桌上围坐着几个书生,有的年方弱冠,有的已过而立,不过面上的表情无一不是意气风发。

科举将至,天下学子汇集京师,想来这几位都是进京科考的莘莘学子们,开口的是一儒生打扮的人,约莫三十岁上下,手摇折扇,夸夸而谈道:“宁王虽然勇冠三军,但齐家治国可不比行军打仗,光有勇猛是不够的,大殿下宅心仁厚,文韬武略,是所有皇子中最治国之才的一个,连当今圣上也曾说过守江山者必辰殿下也。”

“这位公子言之有理啊,当年陛下移居太行山行宫,大殿下亲自出城相送,老朽曾远远看到过,那相貌气度,绝对的明君之相。”不远处一避暑的老者呷了口茶慢悠悠道。

“若说明君之相,二皇子也不妨多让。”科考学子那几桌中的其中另一位书生亦是站起道。

不同于刚才那位,这个人更为年轻些,一身装束也是随情随性,举手投足潇洒恣意。

“二皇子仁爱自励,为人谦和,在江南才子中广有善缘,于士大夫之中也很有名望,且二皇子自幼在民间生活,在下以为比起大皇子,二皇子更加懂得黎民之苦。”

“这位兄台文雅天成莫非正是来自江南?”话语里含着笑意,懒懒散散的,给人以沐浴春风之感,这话来自角落,正是方才提及大皇子之人,只见他单手托腮,笑意吟吟,不带丝毫恶意。

书生闻言,脸上不由得浮起一丝恼意,但仍旧作揖,坦坦荡荡道:“不才在下正是来自临安,三年一度的科举考试就在今岁,作为读书人又岂有错过之理?”

大大方方承认,行为举止也算从容有度。

“好。”角落的那少年站起,抚掌,“兄台好气度。”

说话间,他人已从角落里走出,踱至诸位学子身旁,含笑拱手道:“学生姚凌云,冒昧打扰,还请诸位见谅”

得受夸奖,书生面有诧异,但一瞬即消,回道:“叶行风,阁下客气了,不过交流而已,谈不上冒犯。”

方才最早开腔的儒生打扮之人也起身一拱手回礼道:“是啊,姚兄客气,我等不过是闲来无事,听到众人的话题,也便跟着闲谈了几句,姚兄若有意不凡加入?”顿了顿又道,“学生沈崇志。”

姚凌云笑了笑:“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叶行风垂目看了看,小木桌的四面都已坐满了人,而自己已经站起,便往旁边挪了挪,抬手对姚凌云示意了自己身旁的位置,道:“请。”

姚凌云微颔首致意,也不再多言,大方坐下,落座后将视线转移至尚未自我介绍的另外两个人身上,道:“不知道二位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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