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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试爱(49)+番外

秦凉视线重新回到辛琪身上,却始终没有开口。

“季长风帅还是白墨帅?”随后辛琪冷冷的勾了勾嘴角,也不顾她回不回答,继续说:“我看着差不多,本来长的也差不多,不过我瞅着还是款爷帅一点。”

辛琪说完,门口处便响起了一阵喧哗声,仪式开始了,邹父挽着邹婷站在宴会厅的门口,周子腾站在司仪的一侧,秦凉离周子腾不远,依稀可以看得见他的颧骨处还留有一些乌青,他大概算是她见过的第一个脸上带着伤结婚的新郎吧。

季长风终于朝她们走来,一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腰上,问:“聊什么?这么久?”

秦凉低着头没说话,辛琪忙笑着说:“啊哈哈哈……款爷,那个正商量着呢,实在抱歉哈,都怪我们当初没说清楚,婷婷不知道我跟圆圆带男朋友来……”

辛琪话没说完,谁知,身后突然有人打断:“季先生怎么还没入座?腾哥特意交代过,您跟嫂子的位置在这儿。”

是酒店的经理:“这不是还空着呢嘛,季先生快请坐。”

辛琪半张脸顿时黑了下去,张嘴欲解释,季长风已经长腿一迈坐了下去,说:“仪式开始了,先坐吧,我们一会儿就回去。”

秦凉始终都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丝毫情绪,季长风小时候在外面野性大,刚送回家的时候,别说站坐礼仪,吃饭都是用手抓。后来,季母一点一点教他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可是学龄前那段时间是小孩子学东西最快的,思想也是最根深蒂固的,一直到成人,他的都喜欢一手搭着隔壁的椅背,一手把玩着打火机,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又洒脱不羁的样子,一直到后来,被季母几次敲打到脚都肿了才慢慢□回来。

季长风几乎没在看台上,一直都盯着秦凉看,秦凉被他瞧的有些尴尬,便狠狠的掐了他一下,小声的问道:“看我干吗!”

季长风今晚特别怪异,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她看,一看她脸色有些不对就立马问道:“怎么了?”

秦凉无语的冲他翻了个白眼:“你别这么盯着我看行不?别人以为你神经病呢。”

其实那时候,秦凉真的没明白季长风心里是怎么想的,还以为是刚刚跟辛琪的话被他听见了,莫名的竟然有些心虚。

“周子腾先生,请问您是否愿意娶邹婷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这世界?”

整个宴会厅是司仪朗朗回旋的誓词,秦凉在心底不住喟叹。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低低的声音:“你这黑土,怎么去那么久。”是白墨当年的室友。

秦凉猛然抬头便装进那双熟悉又缱绻的眸底,曾经那双眸子充斥着热血激情,现在却只余深邃的一抹,淡淡的望着她,周身嗡嗡嘈杂细碎的人声仿佛都安静下来,一头干净的短发,好像比以前更成熟了。

她的小脸干净白皙一如从前,那双澄澈有神的眸子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一如大四毕业那年,早晨盛开在学校花坛里还带着雾气洁白纯净的栀子花,那场大雨,把那些栀子花也打的七零八落,奄奄一息。

辛琪一脸懊恼的拍了拍额头,低声在袁媛耳侧说:“邹婷搞什么鬼?嫌日子过的太清闲?”

其实,季长风跟白墨没有辛琪说的那么像,季长风的成熟跟稳健是白墨无法比拟的,要说像也只是那双眼睛跟轮廓吧,辛琪只能在心底暗暗祈祷,季长风对自己的长相不那么敏感。

这一桌吃的很沉默,舞台上热闹一片,是做游戏时间。

秦凉鞠了捧水狠狠的往自己脸上泼去,辛琪紧随其后,倚着厕所门连连啧声,“啧啧啧……这是在洗脸呢还是在洗脑呢?”

秦凉双手撑着洗手台,认真得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很久,说:“琪琪,我想一个人待会。”

辛琪一怔,骂骂咧咧的转过身,嗤道:“自作孽不可活,不作死就不会死。”却被站在门口的男人吓了一跳没好气道:“白医生,男厕在那边。”

白墨不以为意,微微颔首道:“我等她。”

辛琪却突然啐了口烦躁地说:“一群神经病!”说完就踩着高跟鞋大步流星的往宴会厅走。

白墨往前踱了两步,倚着女厕的门,盯着镜子前的女人,低声说道:“还不出来?”

声音一如往常,听的秦凉却想哭,眼眶直泛酸,想了很多遍的场景,她发现其实也就是普普通通的老朋友相遇而已,她就站在洗手台前,不挪动一步,字字清晰,没有她以为的艰难:“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白墨嘴角勾着笑,陌生而又熟悉。

她想过千百种对白台词,最过分的一种也是走上前去狠狠给他一巴掌,然后骂他:“他妈的还滚回来干什么?”

可是,她突然发现,她没有力气做这样的事,抬不起手,开不了口。

五年的期盼,仿佛到了头,她终于等到他回来了,可是她已经嫁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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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腾惴惴不安的看着一侧的男人,季长风面无表情的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见到婷婷说的那个男人之后,他心里有一刹的犹豫,虽然摸不透秦凉在季长风心里的地位,但是凭着上次的事情,那也是不容小觑的。

可是邹婷都已经把人请来了,总不至于让人家出去吧。

一桌一桌的酒敬过来,季长风却一动不动的坐在位置上,周子腾心里直打颤,小声嘀咕道:“早知道是这茬,我就……”

邹婷横了他一眼,顺势望去,戳了戳他的额头没好气道:“出息!出事儿我担着。”

周子腾见他现在还没什么反应,在心底暗暗腹诽:你担着你担着!你犯的错还不是记你老公头上,有区别么?

季长风依旧是在厕所门口找到秦凉,小姑娘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出神。

宴会厅设在走廊的尽头,之间隔了一层薄薄的玻璃,里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大伙都有些喝高了,正常的气氛很high。

而外面,季长风双手插*着裤袋站在走廊的尽头,秦凉抱着双臂靠在走廊雪白的墙壁上,不过隔了一扇薄薄的玻璃,仿佛就隔了一个世界,两个人静静的望着对方,谁也没有试图去打破目前的沉默。

秦凉的眼眶泛着红,明显哭过,她吸了吸鼻子走到季长风面前,张了张嘴,却被他抢先说出口:“问过你那么多次为什么嫁给我,其实这才是原因对么?”

走廊的另一面是透明的落地窗,这是北川市最豪华跟奢侈的酒店顶层,可以看见整个北川市的夜景,夜幕浓重,如薄纱般德尔月光淡淡的笼罩着整座城市,窗外霓虹闪烁,北川市区的夜生活一如既往的精彩。

秦凉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解释,却不知该从何解释起,季长风忽然烦躁的掏遍了口袋,终于找到刚刚周子腾分给他的一支烟,又忆起那天她说完戒烟要孩子之后早就把打火机扔进河里了。他颓然的捏着手里的烟,突然笑了:“你刚刚表情就不对,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

季长风忽然没了力气一般松了手,狭长的烟便掉落在地上,孤孤单单,然后他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沙哑而低沉:“因为我欠你一个婚礼,所以你才看起来那么难受。”

他刚刚还在想,如果他还她一个比这更盛大的婚礼,她应该不会那么难受了吧?可是最讽刺的是,她的难受根本与他无关,即使送她一个世纪婚礼,她也不会为此扬眉。

季长风走了,是邹铭过来接秦凉的,他恭恭敬敬态度有些疏离的说:“夫人,请上车。”

季长风走的时候,秦凉被灌了些酒,脑子现在还有些晕晕沉沉的,忍了好久才终于问邹铭:“他呢?”

邹铭专心的开着车,说:“先生去公司了,临时有些事。”

秦凉哦了一声,没有再追问,哪来的什么公司临时有些事,不过就是躲着她罢了。这一躲,估计又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着他了。

秦凉摇下车床,微凉的夜风呼呼的吹在她的脸上,颊侧的红晕稍稍褪去了些,人倒是没清醒多少,冲邹铭说:“我不回家,我要去公司。”

邹铭没有理她,油门更是一脚踩到底,说:“您先回去歇着,先生处理完事情会回家的。”秦凉扯着嘴角笑了笑,说道:“不……他不会回来了……”

“麻烦您多看看先生为您做的事,还有,您先把车窗摇上,小心感冒了……”

邹铭先送了季长风跟白墨见面,心里便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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