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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老同学(57)

作者: 子少言 阅读记录

“抱歉,我姑姑介绍时我没听清。”

“没关系。”

“有大门钥匙吗?把钥匙给我一下,我出去一会儿。”江恒说。

“天都黑了还出去?”林殊文奇怪,因为这里不是城里,到处都没有灯。

江恒“嗯”了一声。林殊文把钥匙给他。江恒接过钥匙就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在赞比亚还是白天,他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谢其一的消息了,或许谢其一买到手机了,他得出门找找信号。

他坐在山头,手机里果然有谢其一发来的信息。他惊喜不已。

“睡了没有?我刚刚拍完照回到酒店。”

他赶紧回过去:“没睡。你买到手机了?这些日子没有你的消息,你在那里怎么样?”

“还没时间去买手机,附近都没有手机卖。我借的别人的手机。”

江恒打着电筒发视频过去,这次运气好,视频接通了,只有一点点卡。他看到谢其一的笑脸,皱眉:“一一,你怎么瘦了那么多?不是说你吃得好睡得好吗?”

谢其一笑道:“那可能是想你想太多了。”

江恒咧嘴笑:“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

“真的。”

江恒说:“无法证实。告诉我这些天都怎么样?”

“挺好的呀,每天拍照。”

“你哪次不说自己挺好?别报喜不报忧。”

“我没事,我好得很,你别老担心我。你呢?不在家?”

两个人说着话,但不一会儿视频又开始卡。谢其一挂断了视频,给江恒发信息,说她得把手机还给别人了。

结束了这次的联系,江恒皱眉,谢其一都瘦了一圈了,她还跟他说她好得很。

谢其一去把手机还给周浩。周浩猜测:“说了这么久,男朋友?”

谢其一笑道:“是。”

周浩见原本疲惫的谢其一忽然精神焕发,猜到她和她男朋友的感情很好。

谢其一不好每天借别人的手机和江恒联系,一直等着不拍照了去买手机。而这一等就是半个月。半个月后她和周浩、辛迪去了遥远的街上,买到了手机。

但酒店的网络故障,酒店负责人说修却一直没有修。谢其一买到手机也上不了网,而手机打电话的信号很差,她和江恒的联系骤然减少。

任雨霏打算辞职了,她让徐美美看看可以拍照的别的地方。

徐美美说:“这个没问题。但是你真打算离开岛城了吗?你不是喜欢江恒的吗?”

任雨霏淡淡道:“他有谢其一了。”

“但异国恋要长久不容易。”徐美美说。

任雨霏道:“那也和我没关系了。”

徐美美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

徐美美虽然还有疑问,但还是点了头:“以前你那么喜欢江恒,我也是提醒你。既然这样,我就看看别的地方。”

摄影师辞职要宋健和江恒签字。宋健看到任雨霏的辞职信后坐在办公椅上好一会儿都没动。他把她叫到办公室里说:“你真的要离开?”

任雨霏点头:“是的。”

“离开俱乐部后去哪儿?”宋健问。

“这和你无关了。”

两人对视片刻,宋健在辞职信上签了字,然后抬头说:“祝你越来越好。”

“谢谢。”任雨霏把宋健签了字的辞职信拿在手上,然后转身。

“对不起。”宋健再一次为那天晚上的事道歉。

任雨霏没说话,走出了宋健的办公室。她又把辞职信交到了江恒手上。江恒没有说什么,直接就签了字。

任雨霏就这样离开了俱乐部。

谢其一拍照的时候差点被非洲野象伤到。当时车子离野象很近,野象发狂,朝车子追去,车子忽然故障开不动。就在野象要攻击拿着相机的谢其一时,车子忽然又启动了。

回到住的地方后,谢其一惊魂未定。

“压压惊。”周浩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碗凉皮。

谢其一看到凉皮惊讶不已。

“一百多公里外,有个岛城人开了个小餐馆,我听你说过你在岛城上的大学,想必这个能和你的口味。”周浩笑道。

谢其一接过凉皮,埋头吃起来。凉皮的味道不是她记忆中的味道,但吃着凉皮,她就想起江恒。

“味道怎么样?”周浩问。

“还行。”谢其一点头。

吃完了凉皮,谢其一想起她和江恒已经又是一个星期没联系了。

在赞比亚是清苦的,日子也过得慢。但即使再慢还是过了五个月,还有一个月就结束为期六个月的拍摄了。

谢其一却在这时又病了,而且这次病得很严重。

第六十八章

那天谢其一拍完照回来就发高烧,最后昏迷了。辛迪发现后大惊失色,慌忙去叫周浩。周浩叫上司机立即就载着谢其一去那个华人诊所。辛迪跟着去帮忙。

“在回酒店的路上时,谢小姐说她有点不舒服,怎么就忽然昏迷了?”辛迪担忧地说。

周浩拧着眉:“到了诊所就知道了。”

说完,周浩低头喊谢其一,谢其一仍然昏迷。

司机开得很快,到了诊所门口,周浩把谢其一横抱着下车,飞快地走进诊所大门。辛迪在周浩身后小跑。

“张医生,快看看她!快看看她!”周浩焦急地唤着诊所的张医生。

张医生立即从诊室的椅子上站起来,让周浩把谢其一放在旁边的病床上。

“她昏迷了!她发烧,现在昏迷!”周浩一边把谢其一放在病床上一边说。

“这会不会是疟疾?”辛迪忽然想到什么,担忧地道。

周浩皱了眉头,赞比亚的疟疾病例很多,虽然及时治疗能治愈,但人还是很受罪,没有及时治疗而身亡的不在少数。

张医生道:“有可能的。如果是疟疾,你们得立即送她去别的地方的大医院或诊所。”

“为什么?”周浩和辛迪心里一急,异口同声。

这方圆一百公里都没有大医院或诊所。

“因为我这里没有氯喹了,新进的药还没到。”张医生道。

周浩和辛迪焦急不已,这里没有治疗疟疾的药了,要是谢其一得的是疟疾的话,那得去大城市,最好去赞比亚首都卢萨卡。

谢其一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不是疟疾。周浩和辛迪松了一口气。

“是病毒引起的,会反复好几天。高烧时吃点退烧药,多喝水,注意这里的水一定要烧开了喝。还有谢小姐身体很虚弱,还贫血,所以好得慢,发病时也比别人严重。”张医生嘱咐完,开了药。

回酒店的途中,谢其一醒来了,但还在发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周浩说:“回到酒店后一定要好好修养。”

谢其一眨了下眼睛,表示听到了。她看了一眼车窗外,外面一片绿色,但一切都很原始。她收回目光,又闭上了眼睛。

谢其一回到酒店后就躺在床上。她发高烧时即使吃了退烧药也不能降到正常温度,她的精神非常差,一整天都迷迷糊糊的。过了三天还是这样。

辛迪照顾着谢其一,因为辛迪是女士,更方便。不过,周浩常常去看她。

“想当初我见到谢小姐的时候她的精神那么好,眼睛那么迷人,现在病得这么严重,看着都让人心疼。”辛迪对周浩说。

周浩看着谢其一憔悴的脸也很担心。谢其一把周浩认成了江恒,她拉着周浩的手,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江恒,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吗?我在这里好得很。”

周浩忽然就觉得鼻子一酸。谢其一的家境看上去很好,一直在赞比亚这样的地方她哪吃得消?

江恒买的飞机到了。他看着新飞机在俱乐部基地成功起飞,跳伞体验者从飞机上跳下来再安全着陆,飞机也在机场稳稳停下。新飞机投入运营后首次飞行成功。俱乐部上上下下一起庆贺。

江恒和下面的人喝了两杯。他站在包厢的窗户边上,想着谢其一。飞机节约的成本是谢其一的功劳,而此刻她却不在他身边。五个多月没见面了,不知她在那个地方怎么样,但终于还有一个月左右她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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