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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周先生(49)

作者: 盛世白衣 阅读记录

周景铄看到他,有些好奇,“我实在不知道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周旭尧嘴角一勾,低头冷笑道:“你不知道?你竟然敢说你不知道?”

周景铄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喜怒形于色的周旭尧。只见他从商务包里拿出一沓纸,扔到他的面前,寒声道:“那你看看这些,再说你不知道吧。”

他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等把那些纸张打开以后,他的瞳孔骤缩,随后笑笑,“我还是不知道。”

“哦?那你说说,为什么和当年的车祸案中的一方,在事情发生前就有联系。”周旭尧早已经料到他不会说什么实话。

周景铄抿着嘴,表无表情道:“我好像没有什么必要和你解释。”

周旭尧气笑了,冷声问他,“那我要不要直接把这些东西以及当年的司机交到警方手里啊?”

这下子,周景铄是真的害怕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周旭尧竟然会找到当年的司机。

“你以为,你给那人一笔钱我就没有办法撬开他的嘴吗?既然能被钱收买一次,那就一定可以在买第二次。”他嘴角带着冷笑,心却疼的厉害。

周景铄猛的喝了一大口已经凉透了的咖啡,他人稍微冷静了一下,手却止不住的抖。

周旭尧的声音淡了下来,声音带着疲惫,“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父亲。”

“父亲?”这两个字似乎刺激到了他,他突然调高了音调,“他什么时候拿我当儿子看过?我只不过是他人生中的污点。”

“那你就因为这个要他死?”周旭尧嘶吼着,因为愤怒脖子上的青筋尽显。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竟突然都平静了下来。两人面对面的靠在椅子上对视着。

良久,周景铄淡淡的开口,“我妈妈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让我能认祖归宗。”

“她那是因为钱。”周旭尧残忍的说道。

“也许吧。”难得的,周景铄没有回呛过来,“我们当时日子过得苦,唯一的生活来源全是靠她在饭店打工来的。我长的懂事以后,想辍学帮她分担,可是她却第一次打了我。”

他喉结动了动,喝了口咖啡接着说:“然后我就努力学习,努力当全班第一。后来她又要将我送出国,这次我想都没想的拒绝了,我们的条件根本承担不起那笔费用。”

“那是她第二次打我,也是最后一次……”他像是有点说不下去,张了好几次口都没有说出声。

周旭尧敲了敲桌子,“要烟吗?”

周景铄点点头,结果后说了声,“谢谢。”

他点燃吸了一口,被呛的咳了几声。

“第一次抽?”周旭尧挑眉问。

他边咳边吸着,难得的笑的不像之前那么阴柔,“以前一直忙着学期,忙着怎么认祖归宗,没有时间也没人陪我做这些放松的事。”

说完他对着他有些嘲讽的笑道:“没想到,最后陪我的人竟然是你。”

周旭尧不置可否,面对着自己的仇人以及“哥哥”身份的人,他的心里着实复杂。

烟在他指尖燃着,他接着道:“其实,我是回来才知道,她每天下班后还会去拉客人回归以前的工作。我也不知道当初她为什么要留下我,明知道不会有麻雀变凤凰的美事,她却仍执意这么做。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她对我所做的一切,足够我好好的报答她。”

先人的过往和一切都无处查证,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必要,周旭尧只知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能再给我一根吗?”周景铄突然问到。

他把烟掏出来,直接把一盒滑到了他面前。

这次,他熟练了一些,不再被呛的咳嗽了。他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释然与平静。

“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就当是我给你的一点点补偿。”

作者有话要说:哥哥会怎么补偿呐?

下章分解

第43章 措手不及

“什么?”他好整以暇的问到。

周景铄嘴角带着坏笑,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当初那个资料不是舒嫚给我的。”

接着他满意的看到了周旭尧略微前倾的动作,他又接着说道:“是陈冲。”

“你说什么?”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充满的难以置信。

“呵……”他低头笑了笑,“我承认我是有些恶趣味,想你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女人比兄弟靠得住。”

“为什么?”周旭尧眼中带着怒意和不明显的痛楚。

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他笑的更加得意,似是终于翻盘了一回,“我怎么知道陈冲为什么卖你呢。”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陷害舒嫚。”他的语气中带和明显的克制,拳头攥的紧紧的,生怕一个忍不住就把对面的人给打死。

“哦,你问的是这个啊。”他的眼中有片刻的茫然,随后不在意的说道:“她试图那假的东西骗我,我总是得小小报复一下的吧。”

周旭尧眼中的寒气骤然急聚,眼风似冰刀一样射向他,“你在这里等着警察吧,我在之前已经把东西交过去了。”

说完便没再多看他一眼,怒气冲冲的走了。

周景铄迷茫的看着已经走没影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连知道是自己杀害他父母都能沉住气的人,这会儿为什么突然暴走。

最近这段时间齐叔不在这边,他在公司的时候有秘书开车,其余的时候都要打车才行。

他拦到了一辆车,报了恒荣的位置,便闭上了眼睛靠在了后座上。

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压抑,父母当年的案子、对舒嫚的冤枉,以及……陈冲的背叛。

无论是那一条让他知道,都是生命中致命的打击,如今这三个一起砸向他,他有点支撑不住了。

但是出奇的,他对周景铄的恨已经交于警方处里,逝者已矣他能做的也仅此而已了。

可是舒嫚呢,他无端的把所有的怒火迁到她的身上,这段日子里对她百般欺负,让她做不愿意的事,甚至限制她的自由以至于连她母亲的葬礼都没赶上,甚至……强|暴了她。她又是多么的无辜,她的用心真的是喂了狗了啊。

对陈冲,他只是心寒,他情愿以为是舒嫚做的,这样他的心竟然会好过一点,那时候舒嫚问他,你能确定没有人在碰过了吗?

其实他脑子里有闪过陈冲拿着它在投标开始前,复印备份给甲方的场景,只不过让他故意选择性的给忽略了。

为什么,偏偏是他……

他几乎,伴随着他的整个青春,从中学到大学,那段肆意妄为的充满激情的日子里,有他见证着。

所以每次只要看到他,他就会觉得自己还没有变,还能找到那份赤子之心。

原来,没有东西会一成不变的啊!

“先生,到了。”司机师傅看他一直没有下车,好心的提醒着。

“啊,不好意思。”说完,直接给了师父一百块钱,转身下了车。

后面他还听到师父喊着给多了,要是换做以前他一定会带上如沐春风的微笑,说着给您添麻烦了,不用找了。

可是如今这份面具他却不想戴了,是真的累了。

他直径坐上了专用电梯上了他的楼层,那个楼层里其实还有一个办公室,就是陈冲的。

你看看,这个公司除了他陈冲没人能用他专用的电梯,也不会有人可以和他并肩而行。

可究竟是为什么,他觉得一生的知己好友,到头来……

他沉重脸推开了陈冲的办公室,突然被人没有礼貌的推开门,陈冲刚想发火,一看是他只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说你这进门不敲门的毛病怎么还是改不了,从初中认识你就这样。”

好像一切都没有变,但却又什么都变了。

他喉咙里突然有些发堵,他哑着嗓子开口,“是啊,从初中就爱不敲门的推门就进的吓你,到现在好像都已经习惯了,改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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