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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之臣(76)

即便他这回想去凑这个热闹,舞会现场几十上百号人,那也很光明正大,没什么不合适。

正在这时,房间外面传来上楼的熟悉脚步声。

季明舒背脊都不自觉地直了直,敲手机的速度也加快了些。

季明舒:【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先不聊了。你去的话直接报我名字就可以了,不需要邀请函。】

岑杨眸色略深,正在打字的手也顿了顿,不知想到什么,他长按删除键,将内容一键清空。

其实他一点都不想从季明舒着手。

季明舒是个看起来张牙舞爪,娇蛮任性,但内心很单纯也很善良的小姑娘,从小就是。

可偏偏除了季明舒,他竟找不到一点近身的办法。

他回身看向窗外帝都冬夜的熠熠灯火,忽然觉得这座城市很陌生,和他辗转反侧多年所怀念的城市,一点也不一样。

岑森走进房间时,身上带有很浓重的酒气。季明舒边下床边掩住口鼻,声音被捂得有点闷,“你喝了多少,好难闻。”

岑森不知是没听清还是怎么,没主动敞开房门透气就算了,竟然还带关了房门,合上了锁扣。

季明舒下床时背对着他,没注意到他暗戳戳的骚动作。

她在总控开关那儿调了换气模式,又回身去开房门。可她还没碰上门把,就猝不及防被岑森一把捞进了怀里。

满是酒气的吻从她唇边落下,又缠绕着往里,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季明舒刚开始还强行推了几把,但两只细细的手腕很快被岑森反剪至身后紧紧控住,吻也惩罚性地变得更加霸道,甚至还有点色情。

季明舒身体发软,脑袋也晕。但当岑森想要进一步动作时,她的身体记忆又忽然苏醒,下意识便开始反抗。

“不要!”

“你是泰迪精转世吗你。”

“我还痛呢!”

她手脚并用地挣扎,声音娇娇软软,对岑森并没有起到什么阻碍作用。

看着这狗男人埋在她锁骨下方还不忘解她背后衣扣,她脑子一抽,竟然用下巴磕了磕他的脑袋。

这招傻是傻了点,牙齿都被她自个儿磕痛了,岑森也没什么感觉。

不过他听到季明舒磕痛牙齿之后的倒抽气声,还是缓了缓动作。

他抬头看着季明舒,眼里满是情欲,声音却清冷沉静,“我今天给你买了钻石,一整套。”

“……?”

季明舒皱了皱鼻子,嫌弃道:“航母都不管用,我说了我痛!”

“我也痛。”

他的声音忽然就变得低哑,边说还边按着季明舒的背脊往自己身上贴了贴,让她自己感受。

“……”

季明舒被戳得一激灵,忽然就想起了昨夜被有氧运动所支配的恐惧!啊啊啊!这个死变态怎么不去坐牢!!!

——两人的博弈最后以季明舒贡献出纤纤十指作为结束。

岑森似乎还不甚满足,季明舒洗手回来,他也没有进入所谓贤者时间,只直勾勾地盯着她嫣红的唇。

季明舒原本是不太明白的,可想起之前岑森做过的事,忽然就明白了。

她凑上去捂住他的眼睛,强硬道:“想都别想!这辈子都别想!你这种思想不干净的男人就应该去坐牢!!!”

岑森的酒意还未全散,低低地“嗯”了声,仿佛带了点笑。

他握住季明舒的手,又毫无诚意地低声道了句歉,而后又将她柔软的身体揽入怀中。

季明舒还没有睡意,想起回家这两天,这男人就和进入发情期似的一言不合就要做,都没和她说上几句话,心里还挺不高兴的。

于是她理直气壮地伸出手,“我手疼,你帮我揉揉。”

都说男人在床上都很百依百顺,岑森也不例外,她这么一命令,他还真握住她的手,轻轻揉了起来。

季明舒窝在他怀里窝了会儿,不自觉就成了关心老公的小娇妻,“你今天怎么喝这么多,有没有吃醒酒药之类的。”

岑森半阖着眼揉手,难得和她聊起工作,声音还静静的。

今天他应酬的那老板不是什么斯文人,早年做灰色产业起家,一路走过来有那么点刀口舔血的意思,为人也就比较粗犷豪放,劝酒的理由一个接一个,什么感情深一口闷,感情厚喝不够,感情铁喝出血。

岑森向来不大擅长应酬这一类人,对方总会莫名自来熟,莫名热情,脑子里好像没有“分寸”二字,见谁都是小兄弟。偏偏有生意往来,也不好因小事冷脸。

说完他顿了顿,也不知道是正经说话还是调戏,忽然来了句,“你以为赚钱养你很容易么。”

“……?”

“我可真是太委屈了!”

“你不想养还有的是人想养呢,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你这人怎么还不知足!”

岑森阖眼轻哂,没反驳她。

两人就这样在床上窸窸窣窣地聊了会儿天。岑森有点累,没多久就睡着了。

“岑森,岑森?”

季明舒轻轻戳了下他的喉结,而后又去吹他睫毛,没想到还真睡了。

她趴在床上,手肘撑着下巴,细细打量枕边男人,并且陷入了深思。

这一会儿一会儿的,还真不知道该说他体力好还是不好,昨天折腾一宿都没怎么睡,今天喝个酒撸了撸就不省人事了。

哎,可能是他快三十了体力不支?

还真是,再过两年多就三十了。

而她还是永远不会长大的十八岁小仙女。

呸!老牛吃嫩草,老男人!!

可这老男人长得真好看,每一处都正好长成了她喜欢的模样,就连……做下流事也喜欢。

季明舒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老男人的脸蛋。见他没反应,又蠢蠢欲动地,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小口。

亲完她就别过头开始偷笑,自个儿把自个儿甜得想要打滚。

在能够坦然面对自己喜欢他的这个事实后,好像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变得很甜蜜,亲密接触的疲惫之余也会觉得甜蜜。

这么反复偷亲了好几个来回,她忽然有点惆帐,戳着他的鼻尖小小声问了句,“你什么时候才会喜欢我?”

第59章

季明舒问完,许是知道得不到答案,原本只有三分的惆怅扩成了五分。

她微微叹气,又翻身平躺在岑森身侧,盯着天花板,大脑放空。

不知不觉间困意席卷,她眼皮子翕动的频率越来越缓,最后耷拉上了就没再睁开,呼吸也变得均匀且绵长。

身边微醺的男人仍是闭着眼,只不过忽然侧了侧身,一只手搭上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揽了揽。

冬夜月光浅淡,昏暗朦胧中,他的唇角似乎往上,稍稍牵了下。

一夜无梦,季明舒昨天休息久足,难得和岑森一块儿早起。

岑森醒来拎着自己的衣领闻了闻,二话没说便起身放水洗澡。

季明舒随之光脚落地,撑在床边缓了缓神,也跟着进了浴室。

见她进来,岑森转头,“我吵醒你了?你可以再睡一会,还早。”他的声音和睡哑了似的,有点儿沙。

季明舒在浴室外间边挤牙膏边皱着鼻子嫌弃道:“不是吵醒,是被熏醒了。”

她絮絮叨叨,“等会儿我得让阿姨上来换被子,满床都是酒气,真不知道我昨晚是怎么睡过去的,受不了你。”

怎么睡过去的。

岑森稍顿,想起昨晚落在唇上的吻和落在耳侧的小声喃喃,忽地轻笑出声。

季明舒还挺警觉,往后仰着,朝里看了眼,边刷牙边囫囵质问:“里(你)笑什莫(么)?”

“没什么。”

岑森轻描淡写,应得随意。

见季明舒还举着嗡嗡嗡的电动牙刷盯他,他也坦然,慢条斯理地脱起了衬衫,脱完衬衫他还伸手往下……季明舒在心底暗骂了句不要脸!立马收回视线。

主卧浴室很大,有桑拿房,嵌入式镜面电视,甚至还有品酒台。往里走至浴室尽头也是别有洞天,一侧通往东面阳光房,一侧通往西面露台的无边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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