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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恶妇(163)

都觉得这样不行,想做点啥来挽救,又不敢贸然行动。

哪怕消息不灵通的也知道卖麻辣烫的是程记老板他大哥大嫂,有这来历,谁敢随便招他?

解决不掉程家富跟刘枣花那个店,又没法实现口味上的赶超,这生意眼看要黄,盘了铺子那家硬着头皮在撑,至于支摊的,听说他们搬其他地方去了。

县里有个刘枣花对比着,他不好做,镇上总行!

镇上人是少些,可没了正牌货抵着,他做冒牌货的总能挣钱!

老话都说树挪死人挪活,做生意的一根筋咋行呢?

因为正面没打过被迁走那家在镇上还真闯出条生路,这年头因为交通不便,人的活动范围窄,如非必要,镇上人很少有往县里跑的,没去过县里那自然没尝过刘枣花卖的正宗麻辣烫。没尝过正宗的,乍一吃到仿冒的竟然也还行,汤底够味儿,分量足,摊子热闹……这麻辣烫吃着比面条馄饨来得香。

这阵子天还冷,一碗麻辣烫吃完浑身暖洋洋的,真是舒服!

搬去镇上这家忙了十天半个月后还歇了一日,他买了在镇上热销的怪味花生回县里,跟人吹嘘说以前小看了周边的镇子,镇上还是有些有钱人的,逢集日尤其热闹,挨着十里八乡的都会出来。

“我这麻辣烫要坐下端着碗吃,比较麻烦,生意也就是凑合,你们是没看见那个挑着卖花生的,他逢集才会出来,每次出来摊子前围满了全是人,忙都忙不开。”

“来尝尝!就是这个花生!我特地称了半斤回来,这不便宜!”

……

说到花生,本地流行的有两种吃法,一是盐煮,二是油酥。这两种吃的还是花生本味,这怪味儿的不一样,吃起来格外香,配着都能多喝二两酒。

大家伙儿听他吹嘘一番,也捡两颗尝了,味道是好。

“这个花生米装一小碟就能下一大碗酒,它味儿好,你说贵吧,能赶得上肉?这么看卖得好也正常。”

“有这么好的东西,他咋不来县里?县里不是更好做买卖?”

“你没听他刚才说的?人家在镇上随便都能卖光光,用得着跑这么远到县里来?既然都能卖光卖给谁不是一样?”

卖麻辣烫那个跟着点头,说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跟你们说,我总觉得卖花生那个看着特别眼熟,长得很像在程记站柜台那个。”

“以前那个还是现在这个?”

卖麻辣烫的一愣,说不就是东家的小舅子,咋的又换了人不成?

“你说的是以前那个,现在这个也是舅子,但不是亲舅子,听说隔了一房。”

“那这个卖花生的搞不好还真是从程记出来,当姐姐的会做那么多新鲜吃食,做兄弟的能没点手艺?”

……

从乡里出来之前,何娇杏已经把做花生米的手艺教给东子了,东子人聪明,学得快,这就练好了做起生意来。这些后续何娇杏尚不知情,程家兴也只是听媳妇儿说了教手艺的事,并不知道他买卖已经开张。

县里面的不知道,乡下的都听说了。

鱼泉村那边就不说,大榕树村的也知道东子出来单干了,也是卖吃的,他卖的花生米。

起先听说他卖花生米,大家伙儿不以为然。后来才知道他卖的不是一般的花生米,怪味花生受喜爱的程度跟当年的鱼皮花生差不多,他挑着担子赶集卖,生意好得很。

跟着就有人猜测,以前没听说何东升有这手艺,这该不是何娇杏教的?

这么想着,还有人跑去老程家问。

程来喜摇头说不知道。

“你不问问?万一真是你儿媳妇教的呢?”

程来喜:“是又咋样?”

“不咋样,但她首先不该想着夫家?像你们老二这还在种地养猪,这生意给他做该多好呢!”

“老二想做买卖他该自己找老三说!至于这个怪味花生,别说还不清楚是咋回事,哪怕真是何氏教她兄弟做的,也轮不到别人说啥,她的手艺她爱教谁教谁。真要说谁有资格反对也就是老三,老三没说啥,有你啥事?”

第126章

还不只是程老爹跟前有人叨叨, 这些天程家贵也没少听闲话, 村里头一贯是这样, 谁家丢个鸡也能嚷嚷得人尽皆知,别说是做生意发财这样的大事情。

知道何娇杏他小弟做起生意, 村里人好奇, 他们跟东子本人又不熟, 就只能去问那些可能知道情报的。

比如朱小顺媳妇, 还有留在村里的程家父子两人。

程老爹心里惯常有数,尤其在分家之后,他都由着几个儿子自己当家, 极少对他们指手画脚。这回也是一样,说一千道一万那手艺是儿媳妇带来的,村里有些人说她人都是老程家的手艺自然也该归老程家,程老爹不敢这么想。他想着三媳妇也够厚道, 从定亲之后就很向着老三, 成亲之后更是帮着挣下不小的家业。这样好的媳妇你还去挑剔她那是不想过安生日子了。

做人要知道满足, 还得讲讲良心。

甭管咋看何娇杏她都没有任何一丁点对不起老程家, 说她宁肯帮扶娘家兄弟不帮二伯子,这是人说的话?

老二真想做啥也该自己去跟老三开口, 哪有坐在家里等人送钱上门的?

再说何东升是何娇杏的亲兄弟,那是从一个肚皮里爬出来的,搁她心里何东升当然比程家贵亲, 这要是反过来,老何家人不寒心吗?

说闲话的一般分两种, 有些就是赶热闹随便说说,过就过了。还有些心不好,他是看你日子过得太安逸,挑事来的,就指望你把这些话听进去,回头大闹特闹,给大家伙儿添点乐子。

程老爹不吃这套,就有人找上程家贵,趁他去菜园子或者挑水的时候逮着一通好说。

“没听说何东升有那手艺,花生米该是程家兴媳妇儿教着做的吧?我前两天进镇去赶集,刚好撞见他挑着担子去卖,生意好得很!”

“按说何氏她都嫁到你们程家,她啥都该是夫家的,有什么好事也该先想到夫家这头,哪有捧着方子往娘家送的?”

“程老二你咋不说话?你大哥和四弟都沾了程家兴的光,按说伦也该轮到你,咋的让他插了队?”

程家贵想错身过去,人拦着不让他走,非要听他说两句。他就说各有各的活法:“我胆子小,做不成生意,老实待在乡下也挺好的。”

“你兄弟给的生意哪有做亏的时候?这要什么胆子?”

程家贵摇头:“我不是那块材料,但凡是那块料,早已经做出来了,老三前两年也带过我的。”程家贵只道他如今想明白了,钱这东西需不着多少,够用就成,眼下最要紧的也不是挣钱,子嗣问题成了他心病,守着杨氏让她平平安安生下这胎才是最最重要的事。

之前就是为了做生意,闹来闹去的,周氏才会走歪路把娃搞掉。

有了前车之鉴,他还能走上那条老路?

程家贵盘算过的。

真要说起来,家里种着粮食蔬菜还为了一群鸡,他们吃这一口都从地里出,一年到头也花不了几个钱,要添置的也就是油盐,除此之外也就做两身衣裳,再有就是给爹娘的孝敬钱……这个钱卖猪卖鸡蛋都能攒出来。所以说,也不需要谁帮扶,自己踏踏实实劳作就能吃饭。

这么算过程家贵心态就平和了很多。

有时候想起来是感觉自己挺窝囊的,四个兄弟里面就他最没出息。

可也没法,人还得认清现实,总想一飞冲天不成的,有多大本事你端多大碗,能耐不够就安分些。

那人又是一通好说,程家贵还是不上当,看他说两句就要走,那人只得目送他去,又站原地啐一口,低骂一声:“傻子一个!”

换个人抢也把方子抢过来了,咋能便宜了老何家的?

哪怕他没想搞事情,最近这一出一出的对程家贵还是有那么些影响,他走神的时候多了。程老爹看出他心里有事,抽空问了一句:“老二你咋的?怎么看着心不在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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