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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上有零(62)

沈千鹤没回答。

那头,沈四腾不由捂了脑袋,这就是有问题啊,这跟他和沈浩的对话有什么区别?他都做好了铺垫工作了,怎么又砸了。

沈四腾不由跟沈木春说,“爷爷,你这么问,没人会承认的。”

沈木春都一百多岁了,跟沈千鹤面前是小侄子,在沈四腾面前就是道理,才不肯认错呢,“幺叔说的不喜欢他。”

沈四腾就跟他打赌,“不可能,保证有问题。要是错了,我陪您下一个月的棋!”

沈木春自大的很,“赌就赌。”

沈千鹤哪里知道这俩人都赌上了,上楼去还抱怨了一声呢,明明喇叭草——其实就是樱花草说穆尊很快就来了,怎么一个多小时还不见人,这家伙平时很守信的。

正想着,就听见窗户外喇叭草又开始播报了,“小鹤小鹤,穆君到门口了!”

沈千鹤:……你会读心吗?

他偷偷往窗外看看,果不其然,穆尊的车已经开到了门口,就是大门没开。沈千鹤不由抱怨一声,楼下人多得是,怎么就不知道开门呢。

就这时候,终于有人出来了。

不知道对着穆尊说了什么,穆尊听了后,立刻抬头看向了沈千鹤窗户的位置,吓了沈千鹤一跳。不过穆尊只是看一眼,也没走,而是跟那位保姆争论起来。

离得太远沈千鹤也听不到说的什么,有点着急。

这会儿,就听见喇叭草说,“穆君被你家人拦着了,小鹤快给他开门去啊。”

沈千鹤:……你为什么这么多嘴!

他倒是不想开,不过保姆就是不开门,穆尊在下面都等了好久了,沈千鹤想了想,终于还是下了楼,一脸被吵到的样子说,“怎么回事,外面这么吵?都把我吵醒了。”

沈四腾立刻说,“爷爷说您不想见会长,没让开门,会长在外面理论呢。”

沈千鹤一副吃惊的样子,“胡闹!他可是会长,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呢,我什么时候说不见了,开门去!”

沈四腾顿时应了,连忙去叫开门。

沈木春摁不住揉了揉脑袋:毁了!这是真看上了。

沈千鹤哪里知道,爱情是永远藏不住的,他还觉得自己做的特自然呢,美美的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对,就是公事。

穆尊很快进了来,没等他说话,沈四腾就先拉着沈木春以“你们谈公事”的名义退了,屋子里顿时就剩下了他们俩人。

穆尊先开的口,感谢他,“还好你给我开门了,我以为你真不搭理我呢。”

沈千鹤否认,“谁给你开门?”

穆尊出卖了第一个沈家人,“四腾告诉我的。”

沈千鹤:……沈四腾果然嘴不牢!

沈千鹤问他,“你来是为了得罪沈家人的?”出卖的这么利索。

要是平时穆尊肯定无语了,可今天他开了挂,“我是为了追老婆才来的。老婆问什么,我都实话实说,这哪里是得罪沈家人?”

沈千鹤:……

他往回找场子,“还实话实说呢,你不说你跟我做兄弟吗?还有,那个天师协会微信工作号也是你吧,你跟我就没句实话,我才不信你呢。谁知道你追我是骗人的吗?”

穆尊果然是开挂了,他半句话没说,直接扭头就往外走。沈千鹤都愣了,这是知难而退了?他也没说什么为难的话啊。

结果就听见穆尊大喊了一声,“小鹤,我喜欢你!”而且还有伴奏的,楼上的喇叭花很快就跟着喊了起来,几十张嘴巴汇成了一句话,“小鹤,穆君说他喜欢你呀!”

沈千鹤看看惊得从屋子里出来的沈木春和沈四腾,又瞧瞧探头探脑的保姆们,顿时脸就红了,这家伙疯了吗?

他扭头就上楼了。

外面的穆尊和喇叭草的声音还络绎不绝,一个说一个传话,穆尊喊,“小鹤,我一直在等你。”喇叭草传,“小鹤,穆君等了你很多年!”穆尊喊,“小鹤,咱们在一起吧。”喇叭草传,“小鹤,穆君想和你困觉!”

所有人:……

喇叭草接着喊:“小鹤,你答应吗?”

沈千鹤闷在屋子里不吭声,半个小时后声音才没了。

沈千鹤偷偷往外看看,就被喇叭草看见了,摇摆着跟他说,“小鹤,穆君不是不喊了,他是接电话呢。”

满屋子看热闹的人,“哦,原来老祖宗听着呢,还挺盼着呢。”

沈千鹤:……没脸见人了!

穆尊接了个电话,因为有急事,就跟沈千鹤在楼下告别了一下,离开了。等着车开走了,沈木春才上来敲门,在门口跟他说,“幺叔啊,会长说他办完事再来,你别着急啊。”

沈千鹤:……

沈木春接着唠叨,“我原本还着急你的终身大事呢,到处找人介绍,上次还差点出事。没想到会长追来了!”他欣喜道,“还那么痴情,他挺要脸面的人,这事儿肯定会传出去的,真是豁出去了。不过幺叔啊,咱可得说好了,你跟他在一起我没意见,就是辈分的事儿得各论各的,他在穆家辈分最低了,可不能一家子都当我们沈家的祖宗啊。”

沈千鹤都怒了,直接开门问他,“你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沈木春理所当然的回答,“不愿意你还让他喊,傻子都看出来你愿意啊。”

沈千鹤:……

“你不愿意那樱花草就在露台上,拔了就是了,你也没拔啊!”

沈千鹤:……把门关了。

穆尊走了后,沈千鹤在家呆了几天,才好意思出门。好在大概是交代过了,没人提那天的事儿,沈千鹤才自在点,就是忍不住想穆尊干什么呢,怎么好几天都没消息,喇叭草都不说话了。

只可惜他那天话说的太绝了,好像打听都没法开口。

哎!

沈千鹤觉得谈恋爱真是愁死了!

这天,沈四腾突然找到了他。

沈千鹤以为是香不够了,就想推脱一下,毕竟做香很痛苦,即便现在有沈浩和沈柏帮忙,也挺累的,结果沈四腾是这么说的,“不是香的事儿,是家里的一位老朋友,听说老祖宗您本事大,想求您替她看了一看。”

沈千鹤就问,“什么事啊?”

沈四腾知道的也不多,“她就跟我说,她好像被人下了蛊,但具体的就没说什么了。”他介绍了一下,“这人是著名的凡茂集团的继承人,叫丁一香,倒不是危言耸听的性子,不过她说这事儿涉及隐私,所以才找到了我。”

沈千鹤不太清楚凡茂集团,不过沈氏地产在邯城规模不小,连沈四腾都说著名,显然非富即贵了。

他想了想就说,“那我和她见见吧。蛊这种东西,如果真是被下了,是发现不了的,她可能误会了什么。”

沈四腾懂得不多,也不好说,只能说,“希望她是多想了吧。”

等着第二天,沈千鹤就上了沈四腾的车,去了约定好的一个会所——因为要求保密,这次甚至连沈浩和沈柏都没带。

会所已经被完全包下来了,到了地方,就有人带着他们去了最里面的一间房子。

在那里,沈千鹤看见了一个特别平凡无奇的中年妇女。

应该怎么说呢,你能看出她穿戴都是贵的,可真人实在是太一般了,一般到了你随便把她放在大街上,也不会因为她的打扮,让人觉得有突兀的地方,立刻会泯然众人间。

见到他们来,丁一香就站了起来,冲着沈千鹤一边笑着一边伸出了手,“是沈大师吧,我是丁一香,今天麻烦你了。”还跟沈四腾打了招呼,“四腾,谢谢你。”

两人握过手之后,丁一香就冲着沈四腾说,“四腾,我带了一些好茶来,你帮我品品看怎么样?”

这意思太明确了,她也不想让沈四腾听。

沈四腾何等的机敏,立刻听懂了,不过他先看了沈千鹤一眼,见沈千鹤点头,这才站起来告辞了。

等着屋门关了,顿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