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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上有零(120)

沈千鹤都愣了,连忙来回看看,帘子拉着呢,樱花草看不见自己在屋子里,这家伙怎么知道的?

他想了半天,才回了信息,“你说什么呢。”

穆尊回他,“你看你的微信步数。”

沈千鹤都不知道这东西,上网查了查才找到在哪里,果不其然瞧见自己的步数——二十步。

沈千鹤的脸顿时就红了,这撒谎让人识破可太丢人了。

他立刻关了手机,准备当不知道,这会儿门响了。大概瞧他不吭声,沈浩在外面说,“师父,您开开门,太爷爷让我给您送水果上来,说您一天老吃垃圾食品,怕您便秘,要多吃水果。”

这臭小子!

太口无遮拦了!

沈千鹤立刻站起来去开门准备说他两句,别什么都跟小侄子学!结果一开门就愣了,哪里有沈浩的影子,穆尊站在门口呢。

沈千鹤下意识就想关门,被穆尊一手挡住了。沈千鹤质问他,“你干什么呀。”

穆尊没回答,而是直接上前,一低头一把沈千鹤扛在了肩上,带着他就进了门,腿一扫,门就砰地一声关了。

沈千鹤吓了一跳,连忙吼他,“你干什么?!”

然后就被扔在了床上。

外面。

沈浩瞧见门被踹死了,忍不住问沈柏,“师兄,你说会长会怎么样师父?师父会被办了吧。那师父会不会罚我啊,我怎么知道,会长这次这么猛啊,我以为就是小惊喜呢。”

沈柏跟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送他四个字:自求多福。

是个男人都知道,都抗肩膀上了,肯定要被办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有个bug,林妙妙去世是十年,所以做好事救人也是十年,不是二十年,改过来了。

第七十八章 穆尊的经历

男人对男人的想法, 总是很了解的。

穆尊荷尔蒙爆发的出现在沈千鹤面前,沈千鹤就知道今天要发生点什么。

只是从没想过, 这一次是被扛着直接扔到了床上。

他记得上次是喝晕乎了, 公主抱进的酒店呢。

这一次和第二次待遇差距可真大。

不过,你问他喜欢哪一次,他喜欢这次。

当然, 那点小气愤也就不见了——这个时候谁想得起生气啊, 等睡完再生气吧。

他向来喜欢睡软床,而且穆尊显然收着力气呢, 所以扔下来也没多疼,沈千鹤随意在床上移动了一下, 就找了个挺舒服的姿势,穆尊就俯下身来了。

两个人亲了一口,按着既定的路数,下面就应该步入正题了。沈千鹤还偷偷看了看自己, 穿了件奶白色的睡衣,还挺好看的。

结果就这时候, 穆尊却停了下来, 甚至往后错了错身。

为了睡得舒服,沈千鹤空调开的二十二度, 这会儿又没有被子的包裹,这么一个大暖炉突然离开,沈千鹤感觉立刻被寒冷包围了,浑身的鸡皮疙瘩猛然都起来了。

要是别人, 这会儿八成得生气,沈千鹤还好,毕竟他俩第一次挺惨烈,还因此导致了分手和再次和好的困难,所以挺理解这种不敢下手的犹豫的,其实他也挺打鼓的,他挺怕历史重现的。这次都隔了一百年了,两个人终于又在一起了,总不能因此又翻脸吧。

再说,百年前是在外地酒店,他回到家都养好了,没人看出来。可这次却在沈家呢,他一个当老祖的,难不成在小辈面前丢脸吗?

可他又有点想,又不是不喜欢,干嘛不想啊。

所以沈千鹤就没出声,而是自己靠了上去。穆尊伸手就把他背对着自己圈进了怀里,把下巴放在了他的脑袋上。

这个动作当然很亲密了,可却有点怪。

要困觉了,不是应该热情洋溢吗?这个动作倒像是不想跟自己面对面一样。沈千鹤心里一荡,就知道,穆尊八成是带着心事来的。

他伸手摸了摸穆尊的脸,“怎么了?”

穆尊低低地叹口气,“真想办了你。”

这话说的有点太直白,沈千鹤脸微微有点红,挺不满意的哼了一声,“那怎么停下来了,发现几天没理我,不好意思了,”他嘴巴一向不饶人,“不会你岁数大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吧。要不要我给你买点枸杞?再买个保温杯,给你泡泡?”

穆尊简直被他张着嘴给气笑了,“这么大怨气啊。”

沈千鹤立刻不承认了,“你才呢。我合理推测。”

穆尊又忍不住笑了两声,叹了一声,“真是个宝贝。”沈千鹤想回两句,却听见穆尊又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长生的秘密吗?”

沈千鹤顿时就不动了,他的确想知道,很好奇。但其实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穆尊不肯跟他分享。他在气这个。

他以为,还需要很久穆尊才能坦言相告,没想到,穆尊居然自己提起来了。

因此,他刚刚那些被压下去的小气愤,这会儿就消散了一些。

其实感情就是这样,要的不是你全盘托出,而是你不隐瞒并正视的态度。这会儿反倒是沈千鹤替他顾虑了,“很难开口吗?如果不想说,可以不说的。”

“挺难的,因为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也不知道你是否会愿意接受这样的我。”

“为什么不?我……”沈千鹤扭头就想说点什么,却被穆尊给按住了,穆尊抱着他,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其实我这次过来,是真想办了就走的。上次压根没够,可惜你跑了。我等了一百年,实在是不忍心错过。”

沈千鹤都没想到,穆尊居然是这样想的,又想扭头说他,“你敢!别想,否则追到天边我也得找你算账。”

穆尊于是又笑了,胸腔颤动着,带着沈千鹤的身体也在微微颤动。

沈千鹤却没了刚刚旖旎的想法,穆尊可不是什么不负责任的人,办了就走那就是不留后路了,他问,“你遇到什么事了?”

“我查到仇人了。”

他这话一落,沈千鹤就闭嘴了。非极致的痛苦和极致的怨恨,不能生成阴物。这句话又在他心里浮了起来,他虽然一直猜测,穆尊跟阴物有关,可当靠近事实的时候,他还是不敢去想。

穆尊却仿若无事,接着说下去,“我是阴物,你早猜出来了是不是?”

沈千鹤回答,“猜出一些,可觉得又不像。你有本体,跟陆婷婷的阴物不一样,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穆尊的回答只有三个字,“很不好。”

很简单的字,却让人心疼。

沈千鹤就说,“那都过去了,你是什么我都不在意。”

“不,是我想错了,这个世界上,如果连你我都不能分享,那我能跟谁说呢。其实事情要从咱俩分手后说起,那天我从邯城回了家,家里就收到了消息,说是岛国人有图谋要斩断龙脉,问穆家参与吗?”穆尊肯定地说,“国之大难,我们家肯定是要全力以赴的,可临走前的当晚,家里来了一位客人。”

沈千鹤的耳朵顿时就竖了起来。

“那位客人是当时的字画大家周小雨先生,他跟我父亲是多年的好友,他突然拜访,我父亲开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直到他要求我父亲退去左右,两个人密谈,我父亲才察觉到,这位天天诗酒画的故人,可能有第二重身份。”

“父亲很快让家人退去,不久后,他就面色沉重的出来,让我跟着进去了。到了密室,周小雨先生才给我说了他的真实身份,一名爱国进步人士。他说得到了消息,岛国正在筹划某些行动,有位重要人物来了上海,如果能杀死他,对整个局势是很有帮助的。他说那个人十分胆小谨慎,身边留着不少的高手,而且从不外出,他们准备了许久,都找不到机会。最近听说这个人手里有件了不得的东西,在四处打探天师,所以他们想找到一位天师前去刺杀他。”

沈千鹤问,“看中了你吗?”

穆尊摇摇头,“这种事情,怎么会轮到了我。周小雨是看中了我父亲。父亲不仅仅对天师一道理解出众,最重要的是他见多识广,是圈内有名的博学。周小雨猜测,对方如果要请人的话,父亲是第一人选,很容易就能接近对方,有刺杀的机会。让我进去,是父亲答应了,已经有了必死的准备,但家中必须有人知道真相,并且带领家族避难,所以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