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义择右君(57)+番外
清之君转了转手中酒坛的绳子,嬉嬉笑笑的开了口:“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人物,敢问阁下是?”
“清翊。”清翊语调依旧冷淡,打量了一会清之君后,抿了抿唇伸出了双手,理了理清之君的外袍。
“仪态。”
“......”清之君又嬉嬉笑笑的开了口:“喂,我说清翊君,你给多少个男人理过衣服了?”
☆、为你向阳?
清翊后退一步撤回了手,语调更加清冷:“没有的事情,我且问你,你是哪家的?”
“我不是哪家的,我是我自己家的。”清之君回答了这么一句后不再理会,有打算转身再走,被清翊又一把从后面包入怀,清翊虽声音还是冷淡,却鼻尖轻轻轻蹭在清之君的发上。
“你很喜欢碗醉酒?”
清之君抬手看着手中两坛碗醉酒应声:“啊,是啊。”
“我好像觉得,有一个人,很喜欢碗醉酒,很喜欢梳马尾,很喜欢深色劲装,比你活泼比你肆意。我却弄丢了。”
“与我有什么关系。”
“与你,怎么没有关系。我觉得,我找到了。”
“去你的吧!”清之君一把推开清翊,拿过唤来的佩剑指着清翊,清翊还只是平静的站着,然后慢慢伸出双手,抬了一个温和的调。
“恩?”
“这样子对我没用!”清之君冷笑一声。
“怎么样你会开心一点?”清翊话音未落,清之君已经扔了剑,一手给了一拳。
“呵?丢了?就不要找回来!不是每一次丢了,都是可以找回来的!”清之君笑的嘲讽:“开心一点?老子开心的很!”
“清棠!”清翊对着清之君透彻灰的双眼,抿了抿唇颤声:“跟我回家好不好,不要这么招摇了。”
“老子跟你没有关系!你又觉得我们两个什么关系?!”清之君再准备走,得到清翊不管不顾的一把抱入怀。
“我不知道你在生气什么,若是不愿意回去,我就陪你在外面。我日日来寻碗醉酒,好不容易寻到我想找的人,是我不好忘却了很多事。但是,你告诉我好不好?”
“放开!”
“清棠!一眼便认得出你。跟我回去吧,不要再恨什么了。你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老子好得很,老子能出什么事。”
“眼睛瞒不了人。清棠!你现在霜花之力不稳又薄弱!霜花之体尚难健存,应当好生静养!而且,心态不稳定。这样下去......会很痛的......”
“痛?”清之君轻了声,低下头强忍住情绪,两坛酒掉落在地上发出咣当的脆响。
“你说?我什么痛没受过?是剥皮抽骨没受过,还是被抛弃没受过?有谁管过我?有谁拉过我?现在的痛,算什么?!”
清翊颤抖了一下,大量的霜花之力小心翼翼的把清之君护住,然后打横抱起来,安抚的在发上亲了一下。语调更加温柔。
“先跟我找一处你喜欢的地方住下来。你慢慢跟我说,我帮你调养一会。怎么会不怕痛?”
“清翊!”清之君搂住清翊的脖子,没忍住一口咬在了清翊的肩膀上:“老子要不是看你不记得,要不是看你不记得!老子就杀了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找我!”
“我以后会立马找到你。”清翊搂的更紧了一点。心疼的蹭着:“对不起,我找你找晚了。”
清之君的所有委屈,在小旅馆的床榻上,就着微弱的灯光,看到清翊腹部一道深色伤疤消了一大半。
指尖轻轻滑过清翊腹部的伤口,被清翊抓住放到唇边亲了一口,把清之君又一次抱入怀轻拍安抚。
“受过些什么?”
“已经过去了。”清之君也搂住清翊,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说,我还向阳得了吗?”
“可以。”清翊温柔的回答。
“可是向阳好累啊。其实,什么是坏人,什么又是好人,我不愧自己的良心不就可以了。”
“也对.......”清翊犹豫了几分,双手放在清之君的肩膀上,注视着清之君的眼睛:“你被怎么了。”
“好痛啊清翊。”清之君一只手伸到清翊面前:“你知道竹片插入指尖有多痛吗,你知道翘起来有多痛吗?你知道□□又有多痛吗?”
清翊睁大了双眼,双唇颤抖着说不出一个字。
“其实水灌入腹部也很难受的。一双目没了我就看不见你了。”
“......”
“你讨厌蚂蚁吗?就是全身被涂上蜜,让蚂蚁啃食的滋味。哦,你手脚会被绑着,动弹不得。”
“......”
“你知道......”
一个吻堵住了清之君要说出的话,两人缠绵了一会后,清之君渐渐被清翊放到床上,松了口后两唇间连着银丝,清之君沙哑的开了口:“怎么?听不下去了?”
清翊眼里似乎有火,开口的声音更加沙哑:“告诉我,谁?!”
“......”清之君抬手搂住清翊的脖子,撒娇般的双腿分开蹭着清翊的腿:“我不想向阳,我好痛好痛啊。我能不能,让你杀个人 ,我们再向阳?”
“谁?!你告诉我!”
“你帮我杀了好不好?”
清翊吻在了清之君肩膀上,一手揉着清之君的腰,似乎忍受不住愤怒:“告诉我!谁对你这样!”
“清翊,清翊,等等,等等,太舒服了一点。”清之君声音慢慢软下来。
很久没有这么舒适过了,若是以前像个捡破烂的,现在像个发财的,还是发大财的。大量的霜花之力进入身体温暖着自己,全身的疼痛缓解了大半,就连身体也是被温柔的按摩对待。疲惫感慢慢上来,睡着前被搂入一个怀抱,只听得到很温柔的一句。
“明天告诉我,我加倍为你讨回来。杀他百遍!”
原来,你是会见到我,就这般爱着的。
☆、那些比做老祖宗还早的事
他拖着一把剑一步步走向别人晒得草垛子的背后,接着靠在草垛子上再也没有力气多动一下,慢慢坐下来后,注意到了脚步声。
不久后他面前出现一位少年,少年大约十五岁左右,俊秀的脸没有多余的表情,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是蹲下来,一手抬起了他的脚,帮他脱掉了鞋子。
“......”他准备抽回脚,被抓紧了一些。少年一手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正打算撒点药又住了手,抬眼打量他后,开了口,调子却清冷不易亲近,不过音色是好听的。
“待会你乖乖上来,我背你回家。”
“能干净当然是好的,其实我可爱干净了。”他抽回脚穿上鞋子,然后好奇的打量着少年:“我说,我两认识吗?”
“不认识。”
“你不必这样,你走吧。”
“救清族于战事,他们都在庆祝,可是没人注意你已经走了。”少年说:“我便跟来了。”
“......你不怕我的剑吗?”
“有什么好怕的。”少年背过身蹲下来,依旧清冷的调子:“上来。”
他乖乖的趴了上去,疼痛在身体内搅动着,胳膊揽的紧了些。少年并没有不适的表情,只是停了脚步。
“哪里疼?可不可以忍一忍?”
“可以可以!”他急忙松了一点回答,被少年托了托,少年继续走了一会后开口。
“把手伸到衣服里,有一颗糖。”
“啊?”
“我娘说,糖可解痛。”
他乖乖把手放入少年的怀里,衣服内有一个小口袋,里面有一块方糖。他并没有拿出来。
“恩?”
“我不吃糖,我好冷。你怀很暖和,我可以,暖和一会手吗?”
“可以。”
走了不知道多久,他近乎冷和疼的快没有思考能力了。
“放下我吧,我把剑送你,我可能快死了。”
少年没有放下他,只是又开了口:“别乱说,马上到家了。”
“我没乱说啊,我从小就体弱多病,我父母什么活都给我干,我吃的是家里最少,穿的是家里最少,干的是家里最多,因为大夫说了,我不容易活。我要死了没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