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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义择右君(55)+番外

作者: 口子 阅读记录

清翊刚从寝殿出来,就见到他略微不解:“你心情很好?”

念又注意到清翊一脸冷淡,不知怎么的慌乱:“父亲,昨日晚上没去宴席吗?!”

“去了。”清翊依旧冷着调子:“怎么?”

“父亲,父亲见到了吗?!”念又更加慌乱,接着开了口:“就是开场舞的人!”

“我因有事耽搁了,错过了开场舞。”清翊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打算上朝被念又阻挡了。

念又难得的慌乱的近乎恳求般:“父亲,开场舞的父亲,没见到吗?可是我问了,说是,说是你带走了。”

“我没有,你又是听谁说的。”清翊轻轻推开阻挡在面前的念又,大步走着留下一句:“等我下朝再说吧。不过就是一个舞女的事情吧。”

念又看着清翊的背影,快要哭出来般,忽的给了自己一巴掌。他应该好好看着父亲抱着另一个父亲回寝殿再走的,怎么就听信了侍卫的消息!

而他的父亲,现在又在哪里。

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他冷的快不知周围何事。咬住唇睁开眼勉强抬起头,已看不清面前女人的容貌,不过行为动作认出了是清翊的母亲。

下巴被清翊的母亲指尖抬起,清翊的母亲悠悠开了口:“你以为,哀家看不出来你是谁吗?”

他已开不出口。

“这张脸,看的让人十分讨厌,讨厌到了极点。不管你,还是清玲蓉,我儿都是喜欢这张脸了吧。”

“不过清玲蓉也就算了,可是你,既为清之君,又勾引我儿。便是,处之而后快了。”

“你先与我说说,你与清玲蓉,什么关系?”

他只是勉强露出嘲讽的笑容,这笑容激怒了清翊的母亲,清翊的母亲撤回了指尖,抬手一个示意,两旁的人拉起了铁链,迫使竹又双手分开站了起来。

一个粗糙的手掌捏开了竹又的下巴,一根腥臭的长管塞入竹又的口中,慢慢深入喉咙,再接着到了胃部,大量的水注入。

竹又抓紧了铁链不住的挣扎,后温热的液体从眼中流出,又被猛地抽出皮管,男子抓住他的肩膀,对着他的腹部提膝一脚,迫使他吐出腹部的水,后铁链再松,他趴在了清翊母亲的面前。

清翊的母亲抬起一只脚,踩在了竹又的指尖上,笑的几分狠:“说不说。哭出血泪也不会有人来的!”

“不过这样?”

清翊的母亲被这句话激怒,高喊:“来人,别让他死了!我不信,收拾清玲蓉的!我加倍给他清之君受一遍!”

他勉强抬头看见前方一个类似钳子的东西,被一男子拿到自己面前,指尖被抓起,一片竹片对着指甲的缝隙被敲了进去,撕心裂肺的疼痛让竹又嘶吼出声,被翘起的指甲被钳子夹住,对方一个用力,一片完整的指甲被剥落。

“清玲蓉不过十指!我让你二十指!”

竹又在不断的嘶吼中,心慢慢的沉下去。自嘲的悲哀。

不过一个月,为了见他,往日肆意的清之君,到了谁溢出的微弱的霜花之力都不放过,小心翼翼的拿来调息,说出去要笑掉大牙了。跟捡破烂的,又有什么两样。

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见到他。

又有什么意思,他不记得了。一见钟情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见也没有见到。

竹又抽搐的任由别人踩在自己的骨节上,再也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死了好不好。

就不会痛了。

他其实,怕痛不是吗?

清翊母亲心情大好的接过一把奉上的精致匕首,蹲下一手托起晕过去的竹又的下巴,熟练的挖出竹又的双眼,放置一个托盘上吩咐。

“下去请工匠做成耳坠。他眼睛很美。”

婢女点头应下。

又一位婢女匆匆忙忙赶来,跪下大声道:“不好了,太后娘娘,清君主来了,说与太后娘娘您有事要问。”

清翊的母亲眉头一皱:“翊儿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匆匆忙忙从地下室出来,洗了洗手理了理仪表便从内室出来,看到清翊有了宠爱的笑容。

“难得翊儿有心了,昨日陪母亲大寿,今日又来了。快坐。”

清翊站着并没有坐下的意思,只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然后冷淡的开了口:“不坐了,母亲可知昨日跳开场舞的人,去了哪?”

清翊的母亲故作不悦:“哀家不过让跳了两支舞便体力不支倒下了,便后来鞭打了一顿赶走了,怎么,这点小事,也要麻烦翊儿亲自过问?”

清翊抿了抿唇,冷意更加明显:“鞭打是不是太过?”

“已经赶走了,翊儿还想怎么样?”

“望母亲仁爱清国子民。”清翊丢下一句,摆袖走了。

一个月后

竹又再也抬不起头,除了呼吸他动不了更多一下,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他上方开了口。

“清之君,好久不见了。”

谁?

“你讨厌清翊的母亲吗?”

“正好,我也讨厌。”

“怎么样,考不考虑给我点你的什么,让我变强一些,我还可以帮你报仇。”

这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二个有毛病似的!

竹又还未细想,就听到外面十分吵闹,这声音大的,他也能听得清楚。

“老太婆!告诉我父亲被你带到哪儿了!不然我泪霜清了你的寝宫!”

“翊儿!翊儿!你看看你养的白眼狼!”

“念又!为父帮你问过了!一个舞女而已,已经赶走了,你究竟瞒了你父亲我什么!”

“是父亲你的错!我大可以今日死在这,但是,竹又父亲我一定要带走,我要看到他好好的!来啊!我怕你珠霜干什么!我就是死也要找到他!”

“念又!”

似乎有打斗声。

“把念又带下去!等候我处罚!”

“清翊,你不配!有本事杀了我!把竹又父亲还给我!”

看来我还有个好儿子。

竹又连笑的力气也没有了。心一点点冷下去。

不久听到脚步声,咣当一声巨响。清翊似乎隐忍的愤怒低吼。

“你与我说清楚母亲!开场舞的舞女是谁!他究竟在哪里!竹又又是谁?!”

“翊儿!一个舞女,他胡闹,你也要跟着胡闹吗?!”

“母亲,我敬你一声母亲,你最好告诉我!开场舞的人是谁!念又平日懂事,断不会随便胡闹!”

“就是一个跳舞的舞女而已!或许是和念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竹又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勉强踢到了什么。被清翊敏锐的听到。

“你卧室里传来什么声音!”

“翊儿!翊儿!娘的卧室有贴身衣服!你敢进去!你敢进去娘不活了!”

竹又的脖颈被一块长巾勒住,吃力的抓住,却被勒的越来越紧。

“你可以死了清之君。你太多事了!”

竹又的心脏颇为活跃的跳了一阵后,慢慢停了下来。

一个月的折磨,可以结束了。

清玲蓉等竹又的身体冷下来,松开了长巾。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外面已经安静了一会后,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当清翊的母亲出现在清玲蓉面前,注意到竹又已经断了气,抬手给了清玲蓉一巴掌。

“谁让你把他弄死的!”

“他本来就差不多了。”清玲蓉捂住自己的半张脸,笑的颇为寒冷:“而你,最好以后对我客气点。”

清翊的母亲听到这句话后愣了一下,清玲蓉冷笑一声离开了。

☆、芸訾

一年后芸国

芸国君主芸訾下了朝,走过一段小路,来到一处小殿前,愉悦的询问正送来衣物的侍女。

“这就是刚做好的毛肩吧。”

侍女行礼回答:“是,遵从君主的话。清之君怕冷,便提早开始准备起来了。”

“给我吧,我送进去。”芸訾端过侍女手里的托盘示意侍女下去,然后并不让人通报自己走了进去。

清之君正坐在床上调息,虽然脸色还是苍白的没有血色,不过好在气息平稳,一身深色长袍,头发随意的披散着,淡淡的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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