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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义择右君(48)+番外

作者: 口子 阅读记录

“啊?!”

“不对。”念又又收回了剑,冷冷的甩过了袖子转身:“若他对不起我父亲,与你春事了,我杀了你们两个!”

竹又不屑的跃到了念又面前,一手捏住了念又的脸开口:“你怎么说的我听不懂呢。”

念又一手打开竹又的手后退,再次拔出泪霜对着念又:“离我远一点。”

不远处思竹穿着先生校服跑过来,一把搂住念又的胳膊,赔上了笑脸拉架:“哥,你别这样啦,你对竹又好一点,你对娘好一点啊!”

“滚一边。”念又甩开了思竹的胳膊,骂出了脏话,后深呼吸一口喊出了声:“我父亲,高傲又肆意,温柔又实力,怎么会这般耍赖!”

思竹叹了一口气,小声的开了口:“我见娘,向来是被父亲搂在怀里各种被疼爱的。”

“胡闹!”念又成了怒吼:“父亲早已经不在了,他已经离开我十年了!”

念又的声音又夹杂了哽咽:“我在努力啊,可是父亲回不来了。他为了这个父亲碎掉了最后的霜花之体,尽了最后的霜花之力。再没了清之君。”

竹又一手轻轻推开了就快刺在喉咙的泪霜,叹了一口气。忽的一手抢过了泪霜,避开了念又的进攻,后退了两步。

“我是不知你另一个父亲清之君多厉害。但是我也没你说的那么耍赖了。”竹又把泪霜抛在了空中然后跃起接住。

“剑法就教你一点。”

念又睁大了眼睛,看着空中竹又的舞剑的身姿,好像看到了自己那么英俊又美的父亲的身影。眼眶热热的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

许久后竹又收起了剑,一手擦了擦下巴的泪珠,剑扔给了念又。

“别看我的脸,看懂了没有?!”

念又接过剑,唇颤抖了一会,转了身抛下了一句。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父亲看上你了,但是就算这样,你也替代不了我另一个父亲。”

思竹喊了几声哥得不到理睬后,便来到竹又面前,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笑嘻嘻的看着竹又接过。

“娘,好厉害。”

“老子不是娘啊!”竹又后退了一步,后把手放在了思竹的额头上。

“没烧啊。”

那怎么尽说胡话呢?!

思竹又要开口说什么,注意到竹又手腕处一根淡淡的霜花线,脸色一下子白了下来,不由分手的拉着竹又的手往回跑。

“怎么把霜花线拉的这么长!父亲,你等等,思竹来救你了。”

“啊,拉我干什么啊,我刚出来啊。”竹又跟在思竹屁股后面跑着,后被跟上的念又一把抱起。

念又轻功跃起丢下了一句:“跟上!”

“惹事的人!”

竹又搂着念又的脖子,抽了抽鼻子不解。

我惹什么了?

再回清翊的住处,里面很安静,竹又略微慌了,脚刚踏进去就似乎踢到了什么,低头一看却是晕在地上的清翊,对方的脸色苍白,双目下有着点点血迹,竹又抱在怀后,对方轻咳了一声,嘴角慢慢溢出了血迹。

思竹赶紧接过来,跟着念又把清翊放上了床,思竹擦了把脸慌慌张张的跑出去,留下不解的竹又和念又。

念又坐在床边帮清翊理好衣服盖上被子,才冷冷的开了口。

“你可知,霜花线不可拉的过长,越长对父亲身体伤害越大。你刚还舞剑。你的不疲惫,全部建立在我父亲霜花之力的养育上!好在只是双目和口,若是七窍流血。竹又,你还我父亲吗?!”

“......” 竹又低下了头轻声:“对不起。”

思竹又抱着一堆药回来,一把拎着念又站起来:“我快忙的手断了!去给我煎药去!”

念又冷笑了一声,路过竹又丢下一句:“你好好看着。”

思竹好一阵折腾后才站起来说:“好啦,娘你不知情不怪你,父亲可喜欢你啦!他就是不说。”

竹又挪了挪唇,还是忍住了没说出‘我不是娘’这几个字。

思竹双手背在身后,一步步走近竹又,低下腰抬头打量了一会笑出声:“娘可别哭了。”

“老子才不哭。他不说他活该!”竹又侧过头,一巴掌拍在思竹肩膀上:“你走吧,我来管着他。”

“说起来我课业没做呢,走了走了娘。”思竹站起来,走了几步转身又说。

“我等会来送药。”

竹又摆摆手示意知道了,在思竹走了后,便坐到了床边,一手摸着清翊的脸,轻声。

“傻吗?”

许久后竹又站起来,无聊的在房内东看看西看看。在某一处嗅到了酒香,便蹲在了地上摸索,撬开了一块地板,发现几坛酒和叠的整整齐齐的信纸。

竹又坐在了地上,把酒坛打开放在怀里,偶尔品上一口,这酒甜香不辣,还略微带着果香,好喝的很。

“身为清寥院长,居然带头藏酒,啧啧啧亏儿子居然还一本正经。”

又一手展开信读了起来,原来是与妻书。

☆、与妻书

与妻初识,于床榻之上。妻泪目,语不可再与吾相斗。遮目之手冷若冬雪,吾却感温暖似春。后知,妻被吾所杀,救正夫人是也。吾悔恨过往之事一无所知。曾思随妻而去,他人却诉,正夫人乃吾所爱。吾听闻一二往事,愧对正夫人而苟存。数月后,与妻再遇,妻却断然弃吾。后遇忘却与吾之事,乃风流公子一位。吾强行入怀,带回家中,心定护妻快乐安康,珥菡之旅,妻为清之君被杀,他人说清之君不可留,吾看来,妻只为吾妻,清之君也罢,竹又也罢,吾所爱之,吾愿倾心爱之。吾恨己能力有限,不可护妻之体亦可与伤妻之人为之相搏,幸妻怜之,后可再与吾相伴,吾与妻濡霜相伴,拾思竹为儿,与妻争字作何取。次日后,妻刺杀吾母,震惊之余忽视妻之伤,略妻之痛,妻不知所踪。后知,妻之伤实则伤重之极,若非恩人相救,吾许无与妻再见可能。寻妻数日,碗醉酒为信,求得妻一面。妻已往事全部忘却,吾曾犹豫几分,思不再与妻相见或为最好,可心向往之,妻在怀,吾则欣喜若狂。吾厚颜,再得妻在怀。妻后知往事,弃吾不见。吾跪之七日七夜,妻不与相见。吾废双腿亦不可与妻之痛相提,吾思妻之甚,亦不敢寻妻一见。后泪似血而不见事物,榻之上,思与妻初见。将解脱之际得妻之吻,尝妻之甜,听妻娇喘似泣。妻语,若国泰民安,吾可寻妻,妻愿一见,从此再不分离,可日日交好。年后,吾乃恢复大半。征途之路霜雪相随,吾心恐慌鞭马奔之。不料与妻见之于战场之上,妻身旁有儿与小妹。妻霜花之体碎之,吾寻战场数遍,妻之霜花之力丝毫未察。吾失妻彻底。妻岂可这般狠心,弃清翊不顾,留小儿于吾苟活。吾再无见妻之可能?吾不信之。吾踏云岚,追珥菡,步濡霜。日日复日日,若妻尚怜清翊丝毫,赐清翊寻之,若妻可回,吾愿献之所有,妻可回便可。

竹又抿了一大口酒,抽了抽鼻子看了第二张。

寻妻已数年,云岚花再开,珥菡才子又一批,濡霜冰品仍甜。妻若毫之有觉,求于夫半分指示,夫接妻回家。

近日,思竹高烧念娘,妻若不愿与吾相见,望怜儿半分,吾门外偷见丝毫就可。

近日,念又被外人所欺,吾帮之。念又恨语,何不汝去之。

吾哑然,念又所言极是,吾愧为人父,愧为汝夫。何不为吾去之。

夜深,搂妻之身在怀,冷入心。自知这并非为妻,却亦不放手,霜花之力护之存之,妻在何处?

吾罚两儿两日不可进食,跪于门外。偷妻之身处之,吾这当罚之,妻可怒。怒也罢,求妻见吾,吾亦愿受罚。

妻可知,两儿已大,吾常感责任已了,思随妻而去,妻可怪之。

刀刃筋脉,吾觉离妻近了毫分。思竹救之,念又守之,吾儿已大,何不让吾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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