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之剑与诅咒(5)
不用?难道喻文州要自己收拾?还是说他要把小阁主撂这儿不管了?
虽说心有疑窦,但是城主发令,下人不得不从,很快便鱼贯而出。喻文州待人都走了,起身略施法术,封了房门。这样,便一点声音都泄不出去。
喻文州酒量也不好,刚刚喝下那一大杯,他现在脸微微泛红,眼瞳中的激动几乎要掩饰不住了。
他抬起自己的右掌,掌心有一道淡蓝色的标记,同样的标记黄少天掌心也有。
终于……成功了——
经年痴心妄想,一朝水到渠成。
饶是喻文州平时再沉稳,此刻也不由得不心潮澎湃。
黄少天终于成为了他的专属剑士,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没眼色的敢觊觎黄少天了。
背后一阵风声,却是黄少天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要出去。喻文州用膝盖想也知道他想干什么,侧身拦在他面前。
“你让开……”黄少天想扒开他,“你给我让开……喻文州……”
这一声“喻文州”,黄少天虽然说得轻,却在喻文州心里掀起碧波狂澜。
他唤自己的名字?他多久没有这么唤过自己了?
仅仅是听到黄少天唤自己的名字,喻文州就能十分高兴。他紧盯着黄少天,连头发丝也不想错过。黄少天却将他的目光误读成别的意思。
“怎么,喻文州,你管我?你以为你成了城主,就真的成了我的主人了?我告诉你,没门!你想都别想!我不会轻易屈服的喻文州,你死了这条心!”
黄少天扶着墙,断断续续骂骂咧咧道。他的话倒是蛮具威慑力的,可是配上他绯红的脸颊和摇摇欲坠的姿态,威力值直接变成负数,简直跟撒娇没什么两样。
“我不是你的主人,”喻文州盯着黄少天的眼睛,神态极其认真,仿佛许下毕生的诺言,“我是你的男人。”
黄少天也不知道听没听清,道:“喻文州,你害我母亲,辱我父亲,夺我城主之位,你是不是还想吞并了蓝溪阁?”
黄少天这话,语气虽轻,可字字句句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一刀一刀插在他的心口上,把他搅地血肉淋漓、支离破碎。他仿佛感觉有痛楚蔓延至四肢百骸。
“你是这么想我的吗?少天?”喻文州问他,“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
“嗯?”黄少天却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似的,“什么这样?这样哪样?”
他踉跄了一下,似乎要上前一步,使自己更有气势一些。无奈实在醉过头了,一下没站稳,直接倒在了喻文州身上,脑袋挂在喻文州的肩膀上。
“术士又怎么样,术士了不起啊……”黄少天的话混着热气,吹至喻文州的耳蜗,撩动他耳端的神经末梢,从那里掀起一场风暴,电流席卷了喻文州全身。
黄少天的气息包围了他,他出不去,也不想出去。
“我不会屈服的,我才不会对你屈服呢……”黄少天喃喃道。
☆、为了继承你
而喻文州心里知道,黄少天不过是发发牢骚,说说而已,从来没有怪罪过他。
黄少天就像个孩子一般,听得流言蜚语多了,少不得鹦鹉学舌一番,可是从来没有真正往心里去。他的真实想法,必然不是这个。
不然,今日处理那两个嘴碎的下人,他也不会这么干脆了。
黄少天嘀咕完几句后,就没声了,甚至传来轻微的呼声。
“少天?”喻文州抖抖肩膀,“少天?”
睡着了吗?
“别动……”黄少天咂咂嘴,把更多的重量放在喻文州身上。
貌似真的睡着了……
喻文州无奈地摇了摇头,双臂环住黄少天的腰:“这样不舒服,要睡去床上睡。”
“嗯。”黄少天迷迷糊糊的,几不可闻地应了声。
喻文州见黄少天睡着了,不由得得寸进尺道:“那我抱你回去?”
黄少天没吱声,看样子是睡熟了。
喻文州将他拦腰抱起。睡着了的黄少天十分安静,一点也没有他朴素那上蹿下跳的模样。柔和的灯光柔化了他的轮廓,使他看上去更为温和无害。灯火扑打在他纤长的睫毛上,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
喻文州就这么抱着黄少天,任由黄少天的呼吸均匀地打在他的侧脸上,舍不得移开目光。有多久没有仔细看这人了?
在术工阁研修的时候,每次午夜梦回,喻文州的梦里都是他。为了黄少天,他夜以继日,完成了前无古人之业。
他抱着黄少天坐在床沿,一手揽着黄少天的腰,一手细细摩挲他的脸。黄少天的脸长开了,比他离开的那年更具英气,线条更加丰朗,也让喻文州更加爱不释手。
他的指尖从黄少天的额头开始,先撩过黄少天散落的细碎发丝,然后掠过他的眉骨、他斜飞的剑眉,他闭合的眼睑、他高挺的鼻梁,然后停在他的薄唇上。
他的吻,也细碎地落在黄少天脸上。
室内静谧,只闻呼吸声交错。喻文州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黄少天就在这里,就在他怀中,就在他身下!
这不是梦,这是真真实实的显示,黄少天也不再是一个一碰就碎的虚影,而是切切实实的真人。
是他心心念念,不知肖想了多少个春秋的真人。
他抬起头,温柔地注视着睡着了、毫无知觉的黄少天,他指腹在黄少天唇上摩挲,直至那里染上一层□□的颜色,才开口道:“傻子,我哪里是为了继任这城主之位啊……”
他离黄少天近了些,几乎要贴至黄少天的皮肤。
温热的气息从他口中吐露出来,喷洒在黄少天的脸上,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自他口中流泻:“我回来,是为了继任你啊。”
☆、昨晚睡得好吗
黄少天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痛欲裂,身子也痛,好像被上百只魔兽踩过似的。
要特别酸,就像被上千驾马车来回碾过似的。
“靠,我是老了吗?”黄少天支起身,自言自语道,“妈的都快要起不来了。”
他昨晚确实喝多了,都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黄少天酒量小,喝多了就爱忘事儿。
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黄少天昨晚做了个怪梦。他梦见有好多蛇缠住他,缠了他一宿,这里咬那里咬,让他不得安寝。黄少天摸摸自己的脸,现在还烧着呢。
“喻文州一回来就没好事。”黄少天把罪归到喻文州身上,他却不知,这还真的是喻文州造成的。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黄少天没好气地问:“谁啊?”
“是我,喻文州。”
“啊?喻队……城主?”黄少天吓得一下子坐直了。
喻文州这么早过来干什么?难不成听到他的埋怨了?
不会吧?虽然他从术工阁毕业了,可也不会这么神吧?
“你有什么事吗?”黄少天忐忑道,“我才起来,还没收拾好呢。”
听这语气,看来昨晚的事情没暴露。喻文州松了口气,又暗暗有些失落。
“不妨事。我想着你昨晚喝多了,今天起来会头疼,给你熬了碗药汤,你趁热喝了吧。”
“啊?好啊,谢谢啊。”黄少天随便披了件衣裳,打开门露出个鸡窝似的脑袋,呵呵地接过了喻文州手里的药汤,“我收拾完了就喝。”
昨晚那一阵纠缠之后,黄少天满身都是喻文州的痕迹,想遮都遮不住。喻文州是用了术法和药膏才遮掩住。可黄少天身为剑士,对术法有一定的抵抗性,不知会不会露陷。
喻文州看他果然才醒,神色无异,心放下了大半,可又有些不甘心,于是问道:“少天你昨天喝那么多,晚上睡得可还好?”
“啊?”黄少天正端着药碗往回走,闻言手一抖,差点把药汤洒出来。他赶忙稳住了自己的心神,装作泰然自若道,“啊,很好的……嗯,很好,我昨天睡得很好,不用操心。那点酒算什么,再来十杯都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