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猫鼠同人)无欠(2)

作者: 灯草祭酒 阅读记录

“傻猫.”

他自言自语着骂道.

在许久以前,久到白玉堂还未入朝为官,猫鼠之争陷入最后阶段的时候.白玉堂偶尔会从开封府衙的墙头翻入,熟门熟路的越过众多寝间来到西南方向最里边的窗户破窗而入,直捣黄龙往某人的床铺上滚去.

这屋的主人大多时候都是不在的.他要办的案子太多,有时几天都见不着面.不是出公差就是连夜的查案,少有回房休息一整晚的时日.

猫不在老鼠就猖狂了.整日整夜的霸着床,直至几日后满脸疲倦的展昭回房后才一个打挺有了规矩.

“猫儿,这房不错,爷甚是喜欢.”

展昭本就疲倦,见这不速之客就越发觉得全身无力.对白玉堂的话一概不理.

“下来.”

“爷睡得这舒适着呢,还做了个美梦,你怎好坏爷的兴致.”

“再说一遍,下来.”

展昭实在累极,几日都不曾好好闭过眼,一回屋又见这耗子实在是心烦.

“这样吧.爷也不算是不解风情,不知好歹之人.你将桌上茶具收拾收拾就着睡睡.爷宽宏大量不介意同你一屋.”

白玉堂斜着嘴角笑的一脸狡猾.他知展昭知礼识礼故意拿这话激他,他就不信那人不就范.

可他忘了那人是展昭,儒雅稳重,有再大怨气都能化成绕指柔的御猫.只见展昭眼眸一暗,径自走向茶桌坐在那一方圆凳上,双臂一叠下巴一放直接就睡了.任凭那老鼠怎般叫唤讽刺都不睁眼.不久便响起一阵绵长且有规律的呼吸声.

白玉堂气闷至极,可对这睡死的人大喊大叫也没用.他在床间猛深呼吸几口,心中的闷气才渐渐缓过来.

自己在这逮了他那么久,他竟然不到一刻就睡死过去.但见他紧闭的双眼周布满黑青,发丝凌乱,仔细闻闻还能嗅出几缕风尘味.想必是真累了.

这傻猫就是这么傻,一心的只想着为民请命,可曾想过自己.替别人操碎了心别人可没有待他如亲如故.只道这都是应该的.

“你这傻猫,怎么这么傻!”

白玉堂指着展昭的睡脸颐指气使,一张俊脸皱的跟个喝醉酒的小老头似得.口头上不停骂那人傻,骂那人愚钝.可还是脱了外衣为他披上.又见那人颈间的发已散入至衣领内,想必刺着会不适.于是又小心翼翼的将散乱的发丝抽出缠回发带里.一抬眼见那人的睡颜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不觉燥热起来.想收回身可是这身子不听使唤,就是维持着这距离不想移动.

心跳如擂鼓,一声响过一声.

从何时起,自己与他的关系变化成这样了呢.白玉堂轻轻垂下羽睫在展昭的脸上撒下一片阴影.

待展昭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清晨.床上已没了人影,那只硕鼠想必自觉没趣不知回了哪座酒楼或是妓馆.

昨日见那人在自己房中这般随意还真是有点动气.幸亏压了下去,不然又中了那人的奸计.

他站起身,一条雪白的外衣自肩头滑落,拾起细看领襟出青白色的卷云绣繁复华美,再摸这料子怕是没些银两买不起.

连衣饰都如此挑剔之人,不是那白老鼠还有谁

展昭握着衣裳在原地站了许久.随即似是想通了什么,微微露出了罕见的真切笑容.

这开封府衙房寝无数,就属这西南一角的房间最为不便破旧.冬冷夏热,连阳光都照不到一个时辰.娇生惯养的公子哥竟然说好出的是什么心啊?

☆、第三章

又过了几日,当老鼠又来霸着猫窝的时候.一进门,屋内什么都没有,床板上甚至已积了一层灰.哪还有个屋子该有的样子.

"好你个展昭!嫌爷腻烦是吧!爷就偏扰的你厌烦起恨.死猫!臭猫!你给爷等着!!"

"何事扰的白五爷这般闹心忿恨啊??"

白玉堂一惊,往门口一瞥.见展昭一袭蓝衣,面如冠玉.气色也比前一次好了许多.可这换屋不告之罪仍要算!

"死猫!给爷说清楚!为什么换屋!"

"既然白五爷看中这屋,展某便割爱让予白五爷.今后白五爷可随意进出.展某均不过问."

"你故意的!!!"

"展某这是成人之美,白兄误会了!"

展昭方想向前宽慰几句,只见眼前银光一闪.竟是白玉堂手中画影已经出鞘一头当次劈下.展昭闪身躲过.并不对这一现象抱有多大惊奇之处.手中湛卢一握即出,同再次劈来的画影交织出一声巨响.

"白兄为何动怒?"

"明知故问!展昭,今日爷就让你败在爷的手上!"

展昭不语,唇间不经意的泄露了些许诡异笑容.翻身跃出屋内,燕子飞一踏整个人便已上了屋顶.白玉堂见状急跟了上去.

屋上两人刀光剑影,生死只在一念之间.屋下人们照常作息.审公文的审公文,调药的调药.睡的睡吃的吃.倒不是不怕这刀剑无眼,而是这开封府的人对这二人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行事作风司空见惯.已达到了可以直接忽略的境界.

再说这屋上头,两人打了几百回合,双方都不分出高下.展昭守,白玉堂攻.一个退一个进一点进展都没有.最后展昭突然一连翻了好几个屋顶落在一幢小院上头.碰巧马汉经过,见展昭在檐上打闹便径自喊了过去.

"展大哥!你昨日同我说的跌打酒放哪了啊?我找不着啊!"

展昭垂眼望向马汉,挡回了白玉堂一剑道"在我屋里呢!就在桌上!"

白玉堂见展昭如此分心,怒气更上一层.手中画影一翻用了十成的功力向那人挥去.展昭措手不及,奈何已来不及出手全力抵住.只能硬生生的挨下了一剑,右肩已然伤了筋骨.

马汉自院落的屋内出来,手中一青色瓷瓶分外小巧.这几日追那盗贼一时不慎闪了腰疼痛难忍.昨晚展昭忽然说有秘传跌打酒,百痛俱消.但条件是只能正午来取.其实展护卫这么做挺让人费解的.药酒嘛!何时给不都一样嘛!偏偏挑着这正午.真到了正午自己又在与那老鼠戏耍.这展护卫,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展昭右臂疼痛不已,他没想到白玉堂会用尽全力来打.这伤恐怕没些时日是好不了了.

白玉堂见展昭脸色苍白,明白是方才那一剑用力过猛已让他伤了内伤.但又放不下脸来休战.心中又愧又痛.真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展昭飞身落地.白玉堂停在几米外,一双眼全然没了先前的戾气.

"展某服输了!白五侠确实技高一筹.展某佩服!"

白玉堂见展昭已找好台阶让自己下了.自己岂不是很不识好歹!于是,眯起眼回了他一笑.

"好说!今后你若再如今日般想摆脱掉爷可就不止这么轻松了!"

"展某记住了."

"额.....嗯!"

白玉堂忽然别扭起来,见展昭额上冷汗直冒怕是疼的不轻.便开脱道:

"爷已经知道了你的新住处.你若再想逃!休怪爷不客气!!我.....我先走了!"

展昭扶着右手进了屋.那西南小屋内又潮又湿,人睡多了定会落下病根.他倒不怕自己难受.倒是那人,如若睡久了落下病祸,那陷空岛的另外四只老鼠不就要把开封拆了!

"引那老鼠到这院落来可真不容易啊!"展昭怜爱的望着自己的右臂哭笑不得.

殊不知公孙策这头更让人无语.好好的在熬着草药,忽然闯进了一只白老鼠翻箱倒柜的找跌打酒,把原本整理好的草药又翻得一团乱.都跟他说了那最好的跌打酒昨日被展昭拿去了.他就是听不进,仍一只无头苍蝇似得乱撞.

公孙策无声的拿眼睛控诉."白玉堂啊白玉堂!你的侠气哪去了啊!"

☆、第四章

前几日有人来开封报案,说开封边上的小渔村里一户人家竟莫名都被下毒致死.现场没留下任何证据,只有桌上有几碗鲜鱼汤.仵作化验的结果证实这一家人就是喝了这鱼汤而死.可疑的是这究竟是他杀还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