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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宠(61)+番外

等人上了船,这就好操作了,下面也有人想讨好太子,免不了会借花献佛,这人不就到了太子跟前。

这下盘儿总算找到打发时间的乐子了,连着几天招了人来表演歌舞,上午听小曲,下午看跳舞,忙得太子来寻她,她都没空应付了。

这日,太子来寻盘儿,一问说奉仪不在,在临水阁听小曲呢。

所谓临水阁,其实也就是一间临着水边的厅堂,因为地方宽敞,多为设宴之用。这艘御船巨大,又只住了寥寥几人,因太子身边就带了这么一位妾室,如今船上的人都知道这位苏奉仪是个受宠的,她把这临水阁给征用了也无人敢说什么。

盘儿也没用正厅,用的是旁边的一个小间。听小曲嘛,地方也不需要太大,关键是地方舒坦就行,所以等太子来了,就见临窗下放了张贵妃榻,盘儿靠在贵妃榻上,一边吃着葡萄,一面听着小曲。

下面还搁了个小宫女给她捶腿。

这享受的架势!顿时把太子气笑了。

“好了,都下去吧。”

那唱小曲的是个身姿纤细的姑娘,年纪不大,花朵儿似的人物,一双眸子含羞带怯,可此时那眸子里却带了几分幽怨之色。

香蒲也是个厉害的,一看这骚蹄子当着主子面想勾引殿下,眼神一使,就有小宫女上来帮着忙把人给请出去了。

盘儿继续吃葡萄,看都不看他一眼。

太子来到贵妃榻前坐下,因为盘儿没给他特意留地方,坐得也不甚舒坦。他伸手将她一只腿往里放了放,盘儿挣了下没挣开,让他放过去了。

“小醋包!”他伸手在她腿上轻拍了一下,颇为无奈。

盘儿用指甲把水灵灵的葡萄剔开一个小口,吸溜一下葡萄进嘴了,皮剩了下来。太子看她吃得香,等她再拿起一颗葡萄剔开小口时,拿着她的手凑到嘴边,吸溜把葡萄吃进去了。

盘儿不吃了,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就撞进他怀里,也不说话,逮着他的衣襟一顿乱揪。

“人又不是孤要的,这不是设宴款待舒大人他们,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把人给弄上船的。”

盘儿就是不说话,手还是一下又一下揪着他衣襟上的滚边。

“你要是不喜欢,我让人把人挪到后面船上去,孤又不是那等还叫美人来唱小曲跳舞的人。”

“人是孝敬太子爷的,太子爷忙着没空,妾身就帮你把美人享受了,也免得水灵灵的美人被白糟蹋了,怎么殿下口气反倒有几分埋怨之意?”盘儿声音小小的,颇有点哀怨。

太子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以前没发现你是个小醋包?”

盘儿又不说话了。

以前在东宫,后院里谁都比她大,谁都比她先来,她哪有资格当什么醋包。可现在不一样,如果让这些个人抢了她的人,她也不用重活了,直接回去当她的懿安皇太后算了。

“真是出来后,孤把你惯得不成样子了。你这要是在东宫,太子妃就能活剥了你。”一时不慎说错了话的太子,旋即就沉默了。

盘儿瞄了他一眼,很识趣地转移话题道:“其实妾身也不是拈酸,就是想看看她们的歌舞如何,好取长补短,谁知也不过如此。”

这话里的意思有点足,太子饶有兴味地看了她一眼,发出一个疑问声。

盘儿回了他一眼,走出去一通安排。

等香蒲进来回她一切都安排好后,她去将窗上的纱帘拉上,才来到房中的空地上站定,摆出一个有点奇怪的姿势。

身体弯曲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一瞬间整个人像突然没了骨头。

随着外面传来悠扬悦耳的琵琶声时,她突然有了动作。

只见她时而低眉抬腕,时而翻飞玉手,芙蓉面上点绛唇,袅娜腰肢纤纤,道不尽婉转风流。让太子这种看多了宫中舞伶的歌舞,略微有些惊艳感,但也仅仅如此而已。

可很快琵琶声有了变化,她也突然变了神色,变得欲语还羞起来,眼神也勾魂缠绕。

她缓缓往后退去,纤纤玉手放在腰上,随着舞动渐渐解开了腰带。

随着腰带的解下,里面的衣衫已经完全散开了,若隐若现地露出里头海棠色的肚兜,她一个低肩一个扭胯,肩头上的外衫滑落下来,露出半截雪臂。

到了此时,那个站在空地上的女子俨然变成了一个妖精。

一件又一件的衣裳滑落在地。

海棠色的肚兜紧裹在她身上,下面是一条很薄微微有些透的纱裙,悬挂在圆润小巧的胯骨上,中间露出一段白皙细嫩的腰肢。

腰肢不盈一握,此时正随着舞动像水蛇般翻转腾扭着,雪臂线条优美,让人眼花缭乱。

“殿下,我这舞可好看?”盘儿的舞也不过可可,就如同方才太子所想那样,但架不住这舞他没看过啊。

太子招招手,道貌岸然:“你过来,我与你细说。”

然后她就过去了,被他拉进怀里。

第45章

清风拂栏, 淡青色的轻纱随着风儿微微卷动着,时而飘起, 时而落下。

贵妃榻上, 盘儿坐在太子的腿上, 身上还是穿着那一身,丝毫未动,脸色却是可怜兮兮的,颇有些想讨饶,却没办法开口的样子。

长长的裙摆低垂, 隐隐有白皙闪过, 时而又隐没了去,难熬得厉害,盘儿实在顾不住面子了,抖着嗓音道:“殿下,此乃白日,实在不宜太过……”

也不知是谁方才撩人撩得格外嚣张的,这会儿遭了现世报。

太子也不出声, 如是过了差不多一刻钟,他才停下。

盘儿伏在他怀里, 连呼吸都没力气了,身上抖得厉害, 本来她该立即下来的,却一动也不想动,也是心里有怨气, 想着看你怎么收场。

可太子一点都不含糊,歇了会儿,就叫张来顺备水。

盘儿隐隐听见有脚步声传来,想死的心都有,所幸她背对着又埋着头,就当做谁都不认识她吧?

“起来收拾收拾,人都下去了。”

那也没脸啊,如此这么一来,都知道她干什么了。人家私底下会怎么说她,就算表面不说,心里肯定会嘀咕,好个不要脸的,竟拉着端正贤德的太子白日宣淫。

对,别人只会说她,不会说太子。

盘儿突然发现自己上了太子的当,她干什么要这么想不开跳什么舞,活了两辈子她也就是年轻那会儿学了一阵,较什么真要什么强,这局面不管怎样都是她输。

心里带着羞恼,面上自然就带了点出来,太子拍了她一下,笑道:“叫你撩孤。”

撩你个大头鬼!

见热水和盆子都放在一旁的案几上,盘儿拿着东西避到旁边的纱帘后,找了个小角落将自己收拾了下。

水不好叫人收拾,顺着窗户就泼了出去,那个羞耻感简直别提了,盘儿觉得自己肯定是脑子被门挤了,才会干出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来。

之后她也没服侍太子,躲在边上看着窗外的风景,等太子自己收拾好,来到她的身边:“叫你下回还敢?!”

她下回肯定不敢了。

一场拈酸风波就这么平淡无奇的过去了,其他人见送上来的人太子也没受用,招都没招过一次,反倒是那位苏奉仪叫着赏了几次歌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妇道人家拈酸可真是可怕,关键这位太子爷还纵着她。

想着太子不太重女色传闻,大家倒也释然了,人家太子爷是真不好这一口,以后都消停些吧。

天气渐渐冷了,虽越往前走越靠近南方,但已经是十月底了,暖和也暖和不到哪儿去。

盘儿是习惯了江南的气候,但这些京城来的北方人却受不了这种湿冷湿冷,却一直不见下雪的天气。船上已经开始用炭盆了,可现在他们不过刚走到徐州府,离扬州府还隔着个淮安府。

盘儿真怀疑他们在年关前能到扬州?如果不能到,恐怕年后的行程又要推后了,本来按照太子的计划时,年关前在扬州落脚,等开春后再往苏杭等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