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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宠(113)+番外

站起来她还不安分,小脚在太子大腿上踩着,嘴里发出兴奋噢噢声,似乎还想往上窜。

“她的腿很有力气。”太子眼含诧异地看着女儿。

这时,炕桌那里发出一阵脆响,却是钺儿撑着去炕桌上够东西,把茶盏打翻了。

“钺儿,你想要什么?吃吃,还是喝喝?”

钺儿看都不看炕桌一眼,看着这边,伸出两只小胖手拍了拍,摊开。

这是要抱。

还是盘儿教给两个孩子的,像这个月份大小的孩子,正处于想说说不出口,想走没办法走的阶段,但已经开始有自己的情绪和意思了。一旦得不到满足,就会发脾气哭闹。

盘儿只能平时吩咐奶娘们,教他们分辨一些东西,想吃什么就可以指一下,想喝就可以指杯子。两个孩子都很聪明,教两次就能认识东西了。

至于抱这个动作是盘儿专门教的。

无他,钺儿本就乖巧,情绪也不如姐姐外放,婉婤想要抱了就会伸手往那边挣,独他就坐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当然这个眼巴巴是盘儿自己脑补,反正她就是看不惯,就私下叫儿子想要抱抱了,拍拍手,娘就知道了。

“钺儿这是吃醋了,看父王只抱姐姐,不抱钺儿是不是?”

显然盘儿的话太复杂了,钺儿根本听不懂,不过孩子不懂,孩子爹懂啊,这话本来就是说给孩子爹听的。

孩子爹看了她一眼,说了句‘花样多’,把女儿放下了,从她手里接过儿子。

孩子娘则去抱女儿,不过盘儿这小身板可禁不起婉婤这么折腾,她让香蒲她们把炕桌收拾干净,把婉婤塞在炕桌前,这笨丫头就开始跟炕桌较上劲儿了。

太子还是知道儿子的,知道他比女儿听话,也乖巧的多。

每次他抱婉婤,婉婤都在他身上折腾,扯衣襟拽腰带都是轻的,他却都是老老实实坐着。

可这回钺儿也不老实了,竟也拿手拽太子的衣襟。拽住了还不算,嗖的一下他也站起来了。

在屋里所有诧异的目光中。

盘儿反应最大:“钺儿你什么时候会站了,娘怎么不知道!”

反正让盘儿去看,她没有发现儿子任何不甘于坐的意图,他很安静也很乖巧,这个安静乖……巧是相对姐姐而言,偏偏乖巧的这个今天干了件惊天动地的事。

钺儿不会说话,自然也不能答她。

他慢慢又坐回太子腿上,一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风淡云轻的模样。

当然这都是外人脑补的,可比起婉婤平时的咋咋呼呼,这样很能给人一种高深莫测感。

太子吃惊之外,还觉得这孩子很聪明,知道吃醋,知道表现自己。

一个才十个月大的孩子。

他和一双同样细长却缩小了他几号的眼睛对上,脑中蹦出‘神童’两个字。不过太子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知道现在说这个未免尚且早了些。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时间自然不早了,也到了要用晚膳的时候。

现在婉婤和钺儿已经可以开始吃一些饭了,都是粥、汤、煮得软烂的面等一些不太硬的食物。

本来奶娘们都不赞同,周岁都没有过,怎么能添饭。就不提一般富贵人家的孩子都是吃奶吃到一岁多才开始慢慢添饭,皇宫里的孩子吃奶吃到三五岁的也不在少数。

宫里的人都认为奶是好东西,尤其是人奶子。

可盘儿却基于前世的经验,前世因为她是自己喂养钺儿,到了孩子七八个月的时候,奶已经不够吃了,没办法她就只能用粥和面给他添补些。

谁知钺儿吃得很好,牙也长得好,渐渐吃饭就越来越多,奶水则成了添补的。

而且这样养出的孩子身体很壮实,钺儿幼时几乎没生过什么病,后来小十六也是这么养大,同样养得极好。所以这回盘儿几乎没怎么犹豫,在两个孩子七个多月大,已经展现出对吃有很大的兴趣时,让奶娘们给他们添些稀粥,循序渐进的慢慢加。

不过这事暂时还瞒着太子,所以到了用膳的时候,盘儿就让人把孩子抱下去了。

用罢了膳要消食,自然就提起了练字。

两人去了书房。

太子看了一下,觉得盘儿的姿势并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事她下笔的力度,也就是手腕用力不当。

他走过去手把手教她写,“该轻的时候要轻,该重的时候要重,横竖撇捺折,转弯的时候要写出力度,字的风骨就能出来……”

盘儿听得头昏脑涨,不免就有点走神。

侧头看他侧脸,本就长得俊,还这么专注,身上的味道也好闻。尤其是下颚,盘儿曾经研究过,一个人的面相长得好不好,和鼻子有关,也和下颚有关。只要下颚长得精致的人,一般都不会丑到哪儿去。

她没忍住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轻轻的那种。

太子以为她又在顽皮,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捏了捏,谁知她又咬了一下,还在上面舔了两口。

这下意思不会曲解了,太子的手往下,在她大腿和臀处捏了捏。

接下来就是水到渠成了。

太子不算是个太古板的人,但还是第一次在书房里做这种事,书房和次间就隔着道帘子,根本不隔音,奴才们都在外头守着。那感觉又激动又刺激,两个人都是这样,等一场事罢,不但字没练成,书案上还被弄得一片狼藉。

尤其是盘儿新做的裙子,被染了好几处墨黑,眼见是不能再穿了。

“都怪你。”

这条裙子盘儿挺喜欢的,关键是做这条裙子的配色好,烟色配着暗桃红的香云纱,几乎不用增添任何刺绣,就是一条很美的裙子。

是贡品。

盘儿就这一匹,还是傅皇后赏她的。除了做这条裙子,剩下的用来做了两个肚兜。

太子也有点窘,至于为何会窘就不用细说了。

“咳,内务府新送来了一批料子,明儿我让福禄一样给你送些过来。”

“那这些怎么办……?”盘儿指的是桌上的一片狼藉,裙子都弄脏了,想想那些纸张什么的。

“让下人来收拾。”太子说得不以为然,然后人就走了。

走了?

是的,去西间卧房里去了。

留下盘儿哭丧着脸看着满桌子的狼藉,他好意思她可不好意思,只能自己收拾。把那些疑似有可疑物体的纸都揉吧揉吧扔火盆里,然后叫来香蒲。

“主子,没事吧?”香蒲以为是两个主子闹脾气了,不然太子爷怎么一个人去卧房里了。

“能有什么事?就是爷让我练字,我把砚台弄翻了,裙子也弄脏了。这些你拿去烧了,都是我写废的。”她指了指火盆,就匆匆忙忙走了。

等两人都沐了浴,在床上躺下,太子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奇怪。

盘儿问他笑什么,他也不说。

她就去挠他痒痒,盘儿知道太子的痒痒肉在哪儿,一挠一个准,太子无奈只能说出实情。

说她是个醋包。

醋包就醋包吧,反正他已经给她定性了。

第二天盘儿起得很晚,太子都起来了,她还没有动静。

等太子沐了浴更完衣,床上还是没有动静,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走了。

昨晚太子是歇在苏良娣那儿的,东宫上上下下都知道,太子妃也知道。对于太子突如其来如此宠爱苏良娣,太子妃是挺诧异的。

倒不是说太子以前就不宠爱盘儿,而是太子妃知道太子最近很忙,于是不可避免就不怎么来后院。

最近突然高频率去盘儿的院子,其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可太子妃不想明白,因为一旦明白就证明她这条路还是走错了,她已经没有精力也没有可能再去换第二条路走,她只能置若罔闻。

幸亏的是今天早上太子还是出现在继德堂,倒是盘儿没有出现。

“苏良娣身子有些不爽。”

这是太子给出的解释,没有人敢质疑。那些满腹压不住的诸如到底是哪儿不爽,为何不爽,为何明明不爽太子爷你昨晚还歇那儿,都被这句话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