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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想死(快穿)(44)

紫苏当时在客厅,所以已经知道沈克己的毛病,以前有多敬仰感激,这会儿就有多厌恶沈克己,她家姑娘的命太苦了。

荣王妃封了在场下人的嘴,一看人不少,气得想骂人,这么多人想都打杀了不现实,只能恩威并施的要挟,不禁又埋怨了真定大长公主和阿渔一通。

正着急上火,听说阿渔闭门不见沈克己,险些摔了茶碗,荣王妃咬着牙忍住了,不断告诉自己忍一时之气风平浪静。

从昨天到今天,这一出又一出的,荣王妃被阿渔闹怕了,不敢再当阿渔还是之前那个好糊弄的傻姑娘,遂也没硬凑上去,免得适得其反。

到了次日,沈克己没有去衙门,他请了病假,以他现在的情绪也不便见人。荣王妃安排去别庄上治病,正好避一避风头,让她把家里那些知情人尽量打发走,省得刺激儿子。

况且才在真定大长公主面前说了要治病,总得拿出个态度来。要是真的治好了,所有难题迎刃而解。

阿渔跟着去别庄,荣王妃送行时,拿捏着分寸和她说话。

阿渔没事人似地笑:“母妃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复礼的。”

这看着是又恢复正常了,荣王妃突然就有点发瘆,却又说上来为什么。

沈克己和阿渔分坐两辆马车抵达别庄,行李搬入两个院落。

沈克己欲言又止,良久,还是找了个机会问:“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阿渔嗯了一声。

沈克己顿时被噎住了。

阿渔语气轻嘲:“世子不会觉得,睡一觉,我就能忘了所有事情,然后恢复到从前的模样,万事以你为先以你为重。”

沈克己脸色一僵。

阿渔淡淡道:“我需要时间冷静冷静,世子应该也需要好好想想我们的关系。”

沈克己嘴角动了动:“对不起。”

阿渔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世子对我的最多的好像就是这句话了。”

沈克己再一次哑口无言,眉头轻轻皱起来:“你变了。”

“人都是会变的,世子难道没变,人总是会长大的。”少年时期的沈克可没这般不堪。

沈克己默然。

自此二人便这般井水不犯河水地住下,沈克己隔天出门看大夫,为了避免泄露身份,他们把大夫请到另一处地方,只他近来出去的次数越来越多。

而阿渔钓钓鱼撸撸毛,时不时去看看谢家人,小日子优哉游哉。

坐在树荫下垂钓的阿渔揉着膝盖上三花猫,沈克己和阮慕晴终于滚到一块了,阿渔啧了一声,白纸黑字倒是写的利落,转眼就抛之脑后了。说到底什么誓言恩情信义都比不上自己快活来的重要。

勾搭成奸好啊,她还真怕蝴蝶效应下,这辈子两人不能绑在一块。现在她可以彻底放心了,憋了这么久,她总算可以把小秘密分享给全京城的好事之众。

之所以等到现在,一方面是怕阮慕晴得知消息后嫌弃沈克己。另一方面是担心沈克己承受不住压力,自暴自弃或者干脆一死了之,这男人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货。可现在有阮慕晴在,他哪舍得去死。

……

一无所知即将大难临头的沈克己正在与阮慕晴抵死缠绵,活了二十七年,他终于品尝到当男人的滋味,只觉得自己前面二十七年都白活了。

云雨结束,两人都是大汗淋漓。

靠在沈克己胸口的阮慕晴爱怜地拿手指描绘着他脸部的线条,越看越甜蜜,他与自己初恋长得有八分像。

在前世,自己怎么努力都入不了那个人的眼,那个人的眼里只有他那位白富美女朋友。在他们结婚那一天,自己喝的酩酊大醉,一觉醒来,就成了阮慕晴,一个美貌如花的官家小姐。

这是上天对她的补偿,在沈克己出现之后,她深信不疑。沈克己比那个人地位更高,容貌体型更出色,更重要的是,他爱她。

温存片刻,沈克己便要走了。

阮慕晴没说挽留的话,但是她的眼神动作无不在挽留。

沈克己怜意横生:“我明天再来看你。”

陆阮慕晴登时心花怒放,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沈克己脸一红,不甚习惯她的大胆却又觉得甜蜜。她大方而又热情,无比真实,一眼就能看到底。不像那些千金贵女,含蓄内敛每个人都带着无数个面具。

沈克己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去年冬天,他出来散心,在一片野梅花林听到一个动听的声音笑盈盈:“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当下惊为天人,循声找过去,就见雪地里立着一个俏生生的女子:“敢问姑娘这句诗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那姑娘笑而不语。

他一愣:“难道是姑娘所做?”瞧她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他心存疑虑。

边上的丫鬟似乎不满自家姑娘被轻视,哼了一声,当下背出好几句妙不可言的诗,他才信了,不禁汗颜自己以貌取人。

如此,他们渐渐熟悉。

不知何时动了心,他只知道,只要看见她,他便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安宁,俗世纷纷扰扰都离他而去。

原本他们不该再有交集,他答应了谢婉妤的。只这一月来,他过的着实压抑,伤口被摊在光天化日之下供人围观。每日里都要吃那个药,还要承受大夫二日一次的检查,每一次都像在上刑。回到别庄,偶尔遇见谢婉妤,一见她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就觉得难以呼吸。

他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他忍不住又来找阮慕晴。阮慕晴看出他心情不好,邀他共饮。

半醉半醒之际,说不清谁主动,水到渠成地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若是旁的女子,不是哭得要背过气去就是要他负责。她却说她是心甘情愿,她喜欢他。

其实比起她说的话,更让他震惊的是,他的病好了。

那天是怎么离开的他都忘了,回到别庄,他寻了百合,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

再后来,他终于明白,他只能对她有反应,她是老天爷专门送给他的救赎

他不想也不愿意放手,但是……沈克己对抱着猫慢慢走来的阿渔客气地笑了笑,想起了自己的承诺,一颗心直往下坠。

阿渔上下扫一眼,啧啧啧,这性生活和谐的人,精神气就是不一样。

阿渔:“母妃差人来让我们回府过端午。”

沈克己应了一声,又问她何时动身。

阿渔:“我明儿就走。”

沈克己:“我明天还要去宋大夫处一次,我后日再回去,你先行一步。”

阿渔抓着猫尾巴摇了摇,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继续抱着猫遛弯去了。

怎么成宋大夫了,不是阮大夫吗?

第二天,阿渔先行回去了,正遇上沈玲珑回娘家,她是荣王妃的嫡女,向来看不惯谢婉妤,认为谢婉妤耽误了她的好大哥。

知道这一点的荣王妃再三叮嘱沈玲珑不许像以前那样挤兑她嫂子。现在的谢婉妤可不是以前的谢婉妤,荣王妃至今都没摸清楚她的路数。有时候像以前那样能忍,有时候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一点委屈都不能受。

反正荣王妃是怕了阿渔,只想供着她过安生日子。

被荣王妃耳提面命一番的沈玲珑很是不忿,觉得她娘就是太宽容,他谢家再得势,他们荣王府可是皇族,万没有怕他们的理。

自己比大哥小了三岁,都有一儿一女了,可大哥呢,膝下荒凉颗粒无收。难不成将来爵位真便宜了庶出那几房的小崽子。

越想越不忿的沈玲珑决定好好找谢婉妤说道说道,身为女子岂能如此善妒。

沈玲珑拉着阿渔到了园子里,东拉西扯了一通家常,说着说着说到了孩子身上。

沈玲珑拉着阿渔的手,语重心长地开口:“大嫂,你听我一句劝吧,就算是从姨娘肚子里爬出来,你打小养在身边,不是亲生的也是亲生的了。再不行,去母留子也是使得的。不管怎么样,我大哥总得有个后,不然将来你们老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