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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皇太子宠妃(21)

作者: 湘湘兮 阅读记录

便随口一问,“额娘要进宫,是去给皇太后请安么?”

“不是,听说皇贵妃娘娘身有微恙,我递了牌子去请安。”

只是微恙的话,还能传出宫来,让命妇纷纷递牌子请安?

“皇贵妃是抱养了四阿哥是吧?”

“嗯,你问这些干嘛?”

“无事。”石悦瑟只是不确定的问一下而已,没想干嘛。

四阿哥貌似有半个嫡子的身份一说。现在这位皇贵妃姓佟佳氏,一听姓氏便知是康熙的嫡亲表妹,既然还抱养了四阿哥,那应该便是历史上康熙的第三任皇后了。

可惜,康熙的皇后都命不长久,从这点来看,做皇后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啊,那代表着离死不远了,不过,不封后也不一定就不会死。

生老病死,人难抗拒,她手中虽然有基因液这类高科技药物,可改善体质,延长寿命,却也只能顾着自己身边亲人。

只是,不知道这位皇贵妃是何时封的后位。

才想着呢,康熙就于秋七月初九日正式册封了皇贵妃佟佳氏为皇后。

而这位新鲜出炉的皇后,或许是了了生平最大心愿,封后翌日便溘然长逝,成为了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皇后。册谥为孝懿皇后。

在此之前,秋七月初二日,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又给大阿哥胤褆生了一个女儿,大阿哥满怀希望,又迎来一次失望。

也是生这一胎所挑的时候不好,女儿才生下来没几天,就逢国丧,本就产后虚弱的伊尔根觉罗氏,也不能因为在坐月子,就心安理得躲屋里不做为。

佟佳氏被封为皇后,便成了大阿哥名正言顺的嫡母,伊尔根觉罗氏的正经婆婆,婆婆崩了,做儿媳的不能没有表示。

于是一番折腾下来,伊尔根觉罗氏的身体不说彻底坏了,却也够呛。

第21章 留下

因着皇后之丧,皇宫气氛冷凝,后宫嫔妃们难得安安分分,邀宠和宫斗活动都少了许多,而皇太后也不再宣石悦瑟她们进宫闲聊了。

院子里,石悦瑟躺在摇椅上,身姿慵懒,悠悠闲闲,眯着眼儿,吃着思云给喂的新鲜甜瓜,味美多汁,小日子崩提多享受。

当然,她小脑袋瓜却是没闲着。心里琢磨着,康熙这几次相看儿媳妇,可真是诸多磨难,连着两次因国丧而中断,够会折腾。对此,石悦瑟也不知该摆何种表情了。

九月里,康熙调了石文炳为福州将军。

胤礽在康熙处看到石文炳的调令,心里咯噔一下,倒不是他准岳父被他爹贬了官,相反,福州将军是驻福建八旗驻防兵的最高长官,实打实的从一品大官,地方实权官职,石文炳能出任这一重要地方官,可见,康熙对他的看重。

胤礽担心的是,倘若石文炳前往福州赴任,想必定会携带家眷,万一也把石悦瑟也带走,可如何是好?胤礽可是知晓,石文炳前几年去杭州任职时,就曾把石悦瑟带去了。

另一边,伯爵府里得到消息后,西鲁特氏便忙活开了,除了收拾行装,还要遴选随行□□的丫鬟婆子下人们,这次去福州,她也是要跟着石文炳一道去的。

石悦瑟牵着观音保来给西鲁特氏请安。

“额娘,我跟你们一起去吧。”石悦瑟坐在西鲁特氏边上,小手扯着她衣袖,左右摇晃,娇滴滴撒娇。

被家人疼宠多年,石悦瑟做事理家虽然依旧精明,妥妥当当,只这性子却是给养出了些娇气来。当然,她这点娇气也仅限在真心疼爱她的人面前,方才会表现。石悦瑟完全不觉得自己一个成熟灵魂,拉着人撒娇有何不好意思。

“额娘不只想把你带上,也想把观音保一道带上,可观音保要上官学了,去不了,至于你……”西鲁特氏很是犹豫,把年幼的一双儿女都留京城,虽然有大儿媳妇持家看顾,她依旧不放心,恨不得把两人都打包带走。

已经六岁的观音保已经知事,知道自己上学之事不能更改,得留在京城,又听二哥说学堂很有意思,他自己也很向往去上学。

但是他舍不得离开额娘和姐姐。

被姐姐教育过男子汉不能哭鼻子,已经很长时间没哭过的小男子汉观音保,眼泪不受控制在眼眶打转,嘴巴瘪了瘪,童音带着哭腔,“额娘和姐姐要丢下观音保吗?”

西鲁特氏一瞧小儿子可怜兮兮小模样,心里一急,赶紧把他搂怀里,一下一下轻拍他的背,出声安慰,“不丢不丢,乖乖,你姐姐留下陪你呢。”

石悦瑟眼睁睁看着她额娘把她给卖了,那哭鼻子的小家伙还转头盯着她看,沾了眼泪的眼睛更加黑溜溜,小眼神似在问她是不是这样。

好吧,看观音保这小可怜模样,虽然明知道观音保便是真离了她,也不会真就怎样,顶多哭闹上几回,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可石悦瑟还是心软了,对着观音保点了点头,也罢,她上辈子哪里没去过,这辈子就不乱跑了。

瞧见观音保破涕为笑,又得寸进尺,跟西鲁特氏缠磨,想把西鲁特氏也一并留下,石悦瑟看向西鲁特氏眼神揶揄,不厚道的笑了。

刚安抚住了观音保,石悦瑟这边又收到了太子爷的信。

秀云把信偷偷交给石悦瑟,神情很是纠结,这样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每次都是提心吊胆,不得安宁。

因着小姐对她的信任,这事也就只她一人知道,之后,她更是知晓了,这信是上回给小姐赠玉簪的男人写的。

只不知,这无礼至极、还大胆包天诱拐了她家小姐之人,是哪家公子?秀云回想那男子穿戴与气度,只猜着家世定然不俗,可即便是有再显贵的出身,也不该给小姐写信呀。

小姐以后是要参加选秀的,这指婚前与人有染,被发现了可怎么办,名声还要不要了?万一未来全被毁了可怎么办呀?

小姐平日行事瞧着成熟稳重,这事却做得有欠妥当,秀云心里难得大逆不道腹诽,一开始就不该回信才对,不要理他,说不定就淡了。

秀云跟小姐也提过几次,可小姐却总推说无事,她心中有数,秀云无奈,有理由怀疑小姐也对那公子有意,不然何以次次回了信。

可若有意,她又着实看不出来,小姐收到信时不见多欢喜,迟了几天才收到信,也没见她焦急不快。

是有意还是无意?秀云愈发看不懂了。只能默默无语,帮着隐瞒,防止被发现。

石悦瑟当作没看见秀云脸上的郁闷纠结,时间长了就淡定了,她自己不也是这样。

挥挥手让秀云下去,才展开信纸,开始读信。

原来重点是想问她,会不会跟着石文炳到福州去?

她倒是很想跟着去来着。

石悦瑟铺了宣纸,提笔着墨,直言她内心很想与父母一道南下,领略福州秀丽风光,可是耐不住幼弟缠人,哭着不让走,她怜惜心疼幼弟,只能留下。

收到回信,胤礽心里松了口气,不去就好。又觉得他未来小舅子做得不错,哭得好缠得妙,若石悦瑟果真去了福州,离京城那么远,岂不是连写封信都不方便。

再说,谁知道汗阿玛会把石文炳放在福州多久时间。若是外放个三年五载,石悦瑟不也得跟着在福州待上几年,直到选秀?如果那样,胤礽不敢想自己日子该有多难挨。

便是如今一月两封书信,他都觉得不够,若非他担忧旁人发觉,于她名声有碍,失了做太子妃的资格,多有收敛克制着,哪里只会一月两封信,只恨不得日日传书,或把她绑了来,天天看着才好。

几日后,西鲁特氏将要带走的行李和仆人安排好,石文炳也将各项手续办妥,又分别对儿女们殷殷叮嘱一番,才带着依依不舍之情,出发前往福州。

富达礼和庆德请了假,要送至码头,其他人只在伯爵府大门处做了送别。

石悦瑟看着父母一行渐远,眼睛有些湿润,上次去杭州一待近四年,这一次,却不知他们何时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