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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丑男后他被暴君缠上了(79)

可不是说丢了?难道裴大公子的死跟武氏有关?

这个念头一起又被人赶紧给掐灭了,武氏虽然狠毒可一个妇道人家手也伸不长,更大可能就是这武氏眼馋这难得的血玉趁着裴大公子死了将东西给昧下了。

他们忍不住看向武氏的目光更加鄙夷,这也太没出息了,连死人的东西都抢,镇国公一世英名却娶了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夫人!

再瞧向眼睛不好看不到这一幕还不知道事情真相的裴世子,更加觉得可怜。

镇国公看到血玉的时候脸色也黑了,他怒视着武氏,浑身都在发抖,他也知道怕是今日武氏是保不住了,他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去:“贱人,这玉佩怎么回事?闻平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这东西不是丢了吗?”

武氏被这一巴掌直接扇到地上,捂着脸难以置信看着镇国公,可等瞧见镇国公眼底的黑沉与冷意,浑身一哆嗦,捂着脸,“老爷,妾身真的不知道这玉佩是怎么出现在妾身手里的……这肯定是有人故意冤枉妾身!是他,肯定是裴世子与五皇子合谋要害妾身啊!”

谢彦斐冷笑一声,凉凉看过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还本王与裴世子陷害你,你咋不说本王的父皇要害你呢?杜嬷嬷可是你的人,她说的话难道还有假,哦对了,你手里听说还有人家的卖身契呢,可是呢,你身边人都觉得你太过丧尽天良要跑,可见你人品多不行。当然,本王是在你府上住过几日,可也是住在青竹苑,压根没去过后宅,还能接触到你的首饰玉佩?裴世子眼睛不好之后搬去青竹苑更是深居简出,连府门都很少出,冤枉人也要有个度,你自己不要脸没底线连已故之人都要害,别把别人想的都跟你一样龌蹉!卑鄙!无耻!臭不要脸!”随着谢彦斐没说出一个字,不知谁开头叫好。

他们以前到底多眼瞎觉得这武氏贤良淑德,这简直就不是人,指不定裴世子这么惨跟她也脱不开干系。

“不许你这么说我娘!”裴泽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朝着五皇子冲去。

谢彦斐立刻蹿到椅子后,“天啊,恼羞成怒谋害皇子了,有人要谋害皇子了!”

“给老夫住手!还不拦着四公子!”镇国公回过神,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谢彦斐朝裴泽扮个鬼脸:“敢打本王,葛文沣,你说怎么办!”

葛文沣摸了摸鼻子,以前觉得这五皇子怪气人,可今日怎么觉得这么解气呢?他像模像样:“这……不合规矩,恐吓王爷,至少要关十天。”

谢彦斐一脸不满:“才十天啊?”他瞅向镇国公,你家儿子恐吓本王呢,你怎么说?才十天而已,真是的,不行本王可就进宫告父皇了。

镇国公攥着拳头:“十天不够,十五日,葛大人帮老夫管教一番这逆子!”

“爹!”

“来人,带下去!等下亲自送到刑部!”还不够丢人是不是?这时候若是不拿出他当家的威严,他这张脸也彻底丢了。

等裴泽被强带下去,镇国公回头看了眼武氏,阴沉着脸,这件事已经这样了,她再闹下去只会更没脸。杜嬷嬷承认了,她就难辞其咎。

武氏觉得自己半张脸都肿了起来,尤其是镇国公这眼神里的威胁让她看懂了,她浑身一哆嗦,垂着眼,心里恨自己竟然完全没察觉到杜嬷嬷已经被人收买,这玉佩只能是杜嬷嬷给换掉的,除了裴世子与五皇子她想不到别人,可如今她没证据,只能认了。

否则只会引起更大的愤怒。

她垂着眼,突然跪下来:“老爷,妾身只是……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这一切都跟泽儿无关,老爷原谅妾身这一次吧!”

镇国公侧过身没看她:“老夫原谅你做什么?你做错了事,该对谁认错就对谁认错。”

武氏听出这话里的意思,是让她给裴世子道歉认错,甚至……

她觉得今日过后她肯定没脸了,可若是不这么做,她这个镇国公夫人的位置可能都保不住,她垂着眼,走到裴世子面前,“世子,我……对不起你,为了一己之私做出这种事,我给你道歉,你消消气,我……对不起。”

她说着,就要屈膝跪下来。

谢彦斐瞧得啧啧称奇,这武氏倒是能屈能伸,给世子下跪,她想折谁的寿呢?

谢彦斐幽幽开了口:“你可真有意思,你一个当继母的给继子磕头,怎么着?觉得刚刚那些算计陷害不够,现在又想给世子压一个不孝的帽子吗?毒啊,怪不得都说最毒妇人心。”

武氏气得快疯了,她这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最后只能直起身。

本来就丢人,这会儿更是丢人不已。

镇国公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将手按在裴世子的肩膀上:“泓儿,你继母的确做错了。”

他手上的力气压了压。

裴世子垂着眼,坐在那里一直没动弹。

镇国公急了,难道没理解他的意思:“泓儿!”

裴世子的视线放空地看向一处:“这件事她道歉错了人。”

镇国公听到他出声松了口气,立刻明白过来,看向武氏:“你,还不去祠堂给闻平上香道歉认错去?”

谢彦斐知道裴世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法斥责,一个是生父一个是继母,这会儿众人同情他,可事后若是武氏反扑拿这件事说事,指不定还会盖不孝的帽子,毕竟除了陷害的事,夺世子之位并没有成功。

众人都是同情弱者的,也容易被带偏。

可镇国公想息事宁人,他可不乐意:“道歉?道个歉就完了?镇国公啊,你没听到这杜嬷嬷说么,人还打算事后灭孟娘的口呢,这事本王可不能不管。”

孟娘垂着眼抱着小福满,从看到那玉佩出现在武氏身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许……从一开始就入了套,可她却也不敢说,她毕竟是先算计别人的,被反过来利用也怪不得谁。

镇国公咬牙,却也没办法:“你想怎么样?”

谢彦斐:“道了歉,跟葛大人回去,按照坊间该怎么惩罚怎么惩罚,毕竟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是说,你的夫人就特别一些?”

镇国公深吸一口气:“可以。”

武氏难以置信看过去,她要是被关进刑部几天,她会彻底沦为笑柄。

镇国公看她一眼:你觉得你现在名声会好多少?不按照他的办,五皇子闹起来,别怪老夫为了镇国公府休了你!

武氏看出镇国公眼底的狠意,抖了抖,垂下眼还是认了。

谢彦斐:“哦对了,听说杜嬷嬷一家的卖身契在你手里,那还是拿出来吧,权当本王讨点银钱买了他们,万一你回头报复可怎么办?好几条人命呢,万一一把火烧了说是意外神不知鬼不觉的,这可怜的杜嬷嬷一家就这样消失了。”

武氏白着脸恨不得咬死五皇子,他怎么不胖死丑死呢?

谢彦斐晃着一身肉肉:哎呀,气死你,本王吃嘛嘛香,你管得着么。

镇国公如今不敢得罪这位,怕闹得更大,只能让武氏交出来,之后让人押着先去祠堂给灵位道歉,再送去刑部,该怎么关怎么关。

谢彦斐等人被带走,看向孟娘,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叹息一声:“你……罢了,你走吧,我们……”

谢彦斐把银票飞快塞到她怀里,就跑到裴世子身边,脑袋在他后背肩头一抵,一副“本王好惨被骗的好惨闹成这样本王只能忍痛割爱放弃却又依依不舍不忍离别”。

众人忍不住心脏揪了下:这么看来,五皇子其实真重情,他们之前以貌取人是不是……过分了?

于是,众人就这么瞧着孟娘等人被带走,而五皇子那敦实的背影太过苍凉。

惨,是真的惨。

他们不想被镇国公嫉恨迁怒,赶紧一起告辞,谁留下的迟,指不定就被记住了。

谢彦斐等人都走了,才抬头瞧着镇国公,尤其是对方瞧着满宴狼藉狰狞的脸,抖了抖,怕镇国公迁怒裴世子:“镇国公啊,今日发生这么多事,看来你要好好整顿一番府里,世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怕是心里会不舒服,也会触景生情,本王带他回府住两日,你没意见吧?”有意见也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