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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丑男后他被暴君缠上了(70)

她看到熟悉的字浑身一哆嗦,不安道:“王、王爷,这……这是什么啊?”

谢彦斐不以为意道:“咦,什么时候拿出来了本王都没注意,只顾着给你金叶子了,这个啊,镇国公他吧,要过大寿,给本王递来的请帖,邀请本王六日后去参加寿宴。”

他说完把帖子重新塞回去,这才看了看天色,“咦,时辰不早了,本王该回去了,孟娘你也早点回吧。”

说罢像是没看到孟娘惨白的脸,就要往外走。

孟娘急匆匆快走两步:“王爷你、你真的要去吗?”为什么王爷会去一个府里的寿宴?镇国公府是什么府邸?为什么一个王爷都要过去?

她进京之后只知道让她来的人说了府邸很大,但是不用担心,没有后顾之忧,也不会惹上麻烦,她就以为只是一个小官的府邸,压根没想过一个王爷竟然也会去这种寿宴。

谢彦斐道:“当然了,那可是镇国公,是老臣了,又一向受父皇重视,他过寿宴,满朝文武都要给面子去的。”

孟娘脸色更惨白了:“镇国公……职位很大吗?”在她们那里,最大的就是将军了,可也没怎么见过的。

谢彦斐朝她露出一个特别真诚的笑:“……大。”所以小娘子你被迫上了贼船了。

谢彦斐把恐慌的种子埋下之后就不管孟娘了,大步走了出去,等孟娘回过神想继续问的时候已经没了人影。

谢彦斐不必详细说孟娘自己也会去打探,到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惹上什么了,就是不知道这孟娘是会上钩呢还是不上钩呢?

不过谢彦斐觉得她在知道自己这个王爷也会去镇国公府之后就不敢真的去了,毕竟他这个王爷认识她,也去寿宴的话,到时候可不就认出她了?

她到时候欺骗他的话可就自己说出来了,骗一个王爷是什么罪,她自己得掂量掂量。

可她又想搭上自己,又不敢得住那些人,想要寻一个两全之美之策,自然会另想办法。

谢彦斐很期待孟娘会怎么“骗”自己。

他搓着手跃跃谷欠试等着下一场表演了。

孟娘回去之后浑浑噩噩的,打探之后镇国公的身份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被骗了,那些人只说不会有事,只是去演场戏,可若是失败了,她肯定会掉脑袋的。

更何况,如今王爷认识她,她还怎么去演戏?王爷会怎么看她?可她日后是要跟着王爷的,万一她跑了不去那些人报复她说出来这些过往,王爷会不会觉得自己撒谎成性从而厌弃了她?

孟娘回去之后觉得心里不踏实,第二天也没敢继续去旭王府外晃悠,难得不装病出了客栈。

旭王爷自从来了这客栈之后,很多人慕名而来想一睹这大谢第一丑的模样,可一连几日都没见过了,忍不住嘀咕讨论起来。

掌柜的也唉声叹气,好几天没遇到出手阔绰的王爷了,王爷是不爱他们家的招牌菜了吗?他可以想别的啊。

讨论着讨论着就到了旭王身上,也有一部分说起来镇国公府的寿宴,最后还说起来旭王肯定会去的,旭王最近与裴世子交好,世子爷亲爹的寿宴,肯定会给这个面子的。

孟娘听着脸色更不好了,回头真的病了。

那两个人怕她出事,还给请了大夫,好在只是病了一天又好了。

而这时候离寿宴只剩下三天。

孟娘一咬牙,旭王既然这么厉害,肯定比镇国公高,她只能……赌一赌了。

既然都要得罪,她宁愿哄骗住王爷,让他帮她去对付那些人。

孟娘重新收拾一番,就让小福满继续哄着那两人,从后门出去去了旭王府。

谢彦斐这几日一直没怎么出去,一直在等孟娘,若是她不过来他会预留出时间来另想办法,所以等听到管家禀告说是孟娘求见的时候,谢彦斐知道自己可以省下另想办法了。

他让管家把孟娘先带去大堂,等他到了大堂之后,刚踏进去,孟娘转过身,就跪在了谢彦斐身前:“王爷救奴家!”

谢彦斐立刻浑身一震,装作极为怜惜的模样:“救?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觊觎了孟娘你的美貌要欺负你了?”

身后不远处跟着的管家:那那个人得多瞎啊,这小娘子明显用钱就能拿下,可王爷他竟然想跟这小娘子谈!感!情!

瞎的是王爷你啊。

孟娘却没说话,只是有意无意看了管家一眼,谢彦斐低咳一声:“你们下去吧。”

管家已经放弃说服王爷了,被美色所诱的王爷已经脑子不清楚了。

等人都走了之后,谢彦斐要搀扶起孟娘,孟娘却是跪着不起来,未言先哭了,可她又哭得很有手段,不是那种嚎啕大哭,而是无声的抹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更加惹得谢彦斐拍着胸口保证给她做主。

之后就开始了谢彦斐与孟娘的互相忽悠。

孟娘一脸泪痕:“王爷,奴家之前其实骗了你,奴家这次进京来寻夫……其实是假的。”

“什么?”谢彦斐震惊,捂着胸口,“孟娘你、你竟然……本王很失望。”

孟娘立刻上前抱住了他的腿:“王爷你听奴家说,奴家虽然寻夫是假的,但是奴家的夫君真的死了,只是奴家五年前就知道了,也一直本本分分带大了满儿,这几年一直为了怀念亡夫没有另嫁。可就在不久之前,有人找到了奴家,拿满儿的性命威胁奴家,说是奴家不听他们的进京演一场戏,那就让我们母子两个死无全尸,奴家……奴家也是没办法的啊。本来奴家为了保住亡夫的这一丁点儿骨血决定进一次京,可没想到……奴家会在这里……遇到倾慕之人。”

谢彦斐望着一脸含幽带怨又情意绵绵的孟娘:“哦?倾慕之人?”

孟娘轻锤了一下谢彦斐的腿,没用力气,更像是指腹故意滑过,等瞧见这旭王爷被她的小动作给引得浑身一哆嗦,更加得意,面上却是泪珠涟涟:“奴家心里有人了,也有了奔头,就想……活下去。可奴家又敌不过那些人……奴家想了几日,最终还是求王爷替奴家做主。”

谢彦斐像是猛然惊醒,大怒:“是哪个竟然敢在天子脚下做出这等事?孟娘你放心,有本王在,肯定给你做主!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娘被谢彦斐哄着搀扶着坐下,这才拿帕子擦拭着眼角:“奴家其实是边陲之地的一个小户之女,只是五六年前与亡夫一见钟情,互诉衷肠拜了天地,可谁知亡夫回京却亡故,消息传来,因为只拜了天地没有文书,奴家无名无分当时又发现怀了亡夫的孩子,等生下孩子又被生计所困,所以就只能继续留了下来。可谁知道,奴家这边死了心打算把孩子一人养大,谁知这京中有人却想污了奴家的亡夫,这次来,就是胡说八道让奴家自毁名誉,说奴家……奴家是那妓子,还是奴家的亡夫抢的旁人的小妾,奴家还是卖入青楼才养大的孩子,奴家哪里肯愿意,可他们拿奴家的孩子威胁,奴家没办法……只能……屈从了。可幸亏遇到了王爷,让奴家大着胆子来求王爷……救救奴家。”

谢彦斐:继续编,真是比他还能胡诌。

这孟娘倒是聪明,她主动说出来,即使以后有人这么说,她也能说是胡编乱造的,加上边陲之地这么远,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查证。

到时候她成了事,万一怀了孩子,就算是查到了也能母凭子贵留下来。

还真是算的够精的。

谢彦斐恼怒一拍桌子:“可恶!到底是谁?是谁威胁的你,这么欺负一对孤儿寡母简直可恨!本王认识刑部的葛大人,本王这就报官给你做主!”

孟娘傻了眼:她没想让他报官啊。

“这……这不宜闹大,万一他们狗急跳墙对我们下黑手,奴家王府只留下了这么一个孩子,这万万不可啊。更何况,这孩子的生父其实、其实王爷您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