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丑男后他被暴君缠上了(281)

她与高统领有私情本来就如同惊弓之鸟,这个五皇子从一开始引开葛大人她还没当回事,可后来旭帝亲自开口故意引开王爷她再蠢也察觉到了,也就是王爷因为急于讨好旭帝没察觉到不对劲,一个皇帝怎么可能会在意一个统领?

加上之后谢彦斐引开那两个衙役,康侧妃猜到怕是这五皇子知道了些什么。

谢彦斐知道如今就是攻心,心理战术,他即使没有证据,也要当成自己有证据,他看着不安的康侧妃:“康侧妃还是坐下来吧,说起来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吧?”

康侧妃在一旁小心翼翼坐下来,轻嗯了声:“是这样。”

谢彦斐道:“今日怎么没瞧见谢郡主一起跟过来?”他有意无意开口,本来只是想寻个由头继续接下来的话,可虽知道他提到谢郡主的时候康侧妃的反应更大了,猛地抬头,终于对上谢彦斐的双眼,“王爷,你……你……”

谢彦斐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本王怎么?”

康侧妃很快又冷静下来:“她……今日赴约去了,赵家的约。”

“哦?赵家?奚姑娘母亲的娘家?看来康侧妃的确是想给谢郡主寻个好婚事啊,只是,康侧妃怎么这么着急呢?为什么不回到藩地呢?如果真的留在京城,怕是以后想要见一面很难了。”谢彦斐慢悠悠开口,他边说着,边注意着康侧妃的表情。

他原本以为康侧妃会因为他攀谈别的事而放松,谁知道她愈发的紧张起来,这让谢彦斐皱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康侧妃吞了下口水,“王爷见笑了……毕竟藩地虽说是郡主,可到底苦寒,能留在京城,是个大造化。”

谢彦斐:“是吗?”

他慢悠悠的腔调让康侧妃更加紧张了。

谢彦斐扭头看向外面,“说起来这个高统领跟着谢藩王二十多年了,倒是时日不短了,又是近身的护卫,怕是康侧妃也时常见到他吧?不知道这位高统领可娶妻了?”

康侧妃听到这一句更加头皮发麻,“没、没有。”

谢彦斐听着她嗓音都抖了,知道她的心理防线快崩溃了,“那倒是可惜了,毕竟瞧着很得谢藩王重视,功成名就却没娶妻,要么……就是有某些方面的隐患,要么……就是心里有人,对不对啊康侧妃?”

康侧妃死死低着头:“是吗?这我就不知道了……”

谢彦斐继续道:“不知道啊,那康侧妃是不知道他有哪方面的隐患还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心上人呢?”

康侧妃攥紧着手没说话:“……”

谢彦斐清楚看到她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往下落,来了一记重击:“说起来,昨天有人看到高统领跟一个与康侧妃模样很像的婢女缠绵,要不是知道不可能是康侧妃,还以为……瞧瞧本王都说什么胡话,那肯定不是康侧妃吧?”

他这一句话已经不是试探了,而是明晃晃告诉康侧妃,他知道了。

康侧妃本来就一直在担心,突然听到这一句,反而不怕了,“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彦斐似笑非笑,“本王说什么了吗?说起来,康侧妃觉得会是谁杀的谢郡王?他来的这段时日要么与狐朋狗友吃喝玩乐,要么逛花楼,也没有结仇,可偏偏就死了……还死的这么惨,当时他还亲口将自己的侍卫调开,看来是要见什么人,说什么事,而这个人这件事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康侧妃觉得这个人会是谁呢?谢郡王若是突然知道了某些不得告人的秘密,你说他……会不会借此要挟,然后那个人一不做二不休,就……”

康侧妃猛地站起身,“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她一张脸惨白着往外走,因为走得急,差点把自己给扳倒了,浑身都在发抖,头也不回离开了。

谢彦斐皱着眉,在后面补了一句,“康侧妃,你就算走了也没用,证据本王已经拿到了,还有一个半时辰,到时候如果某人自己认了,那本王还可以隐瞒一二实情,否则……本王不介意找皇叔谈谈心。”

康侧妃这模样让谢彦斐确定谢郡王这件事她绝对知道什么,甚至很可能真的跟她有关。

只是他总觉得康侧妃的表情有点奇怪,更像是想到什么惊恐与害怕而不像是被揭穿之后的恐慌与不安。

他眯着眼,瞧着康侧妃离开之后,裴泓与谢藩王还没回来,大概是谢藩王在兴头上,倒是没顾得上别的。

影青先回来了,他凑近谢彦斐,“王爷,派去查康侧妃的人回来了,说是康侧妃那天出事的晚上一直与谢藩王在一起,很早就歇了,第二天是与谢藩王一起出现的。”

谢彦斐皱眉,“那她身边的嬷嬷等丫鬟婢女呢?”

影青:“……也都在谢藩王那里守着。”

谢彦斐眉头皱得更紧,高统领没下山,康侧妃也没离开,难道他猜错了,不是康侧妃,可不对,康侧妃刚刚的表情可绝对不像是不知道什么事的原因,他皱着眉,“影青,你把谢郡王这段时间的所有人际交往往来都拿给我看。”

影青颌首:“属下回旭王府拿,很快就回来。”

谢彦斐挥挥手,皱着眉坐在那里,葛文沣很快就回来了,看到谢彦斐一个人赶紧上前,压低声音,“王爷,很快就能喝了,山泉水已经找到了。”

谢彦斐唔了声,脑子里乱乱的,觉得哪里不太对,少了一个环节。

康侧妃听完他的话,他明显有意在引着康侧妃觉得他知道了凶手是谁,还跟她与高统领的私情有关,可既然康侧妃当时与谢藩王在一起,那她有不在场的证明,完全不必这么担心,只是这一点,就算是查到天边去,她也能脱罪,可她为什么那么害怕?她在怕什么?

她是猜到了真凶是谁?她知道?所以才这么害怕?

葛文沣看谢彦斐心不在焉的,“旭帝和谢藩王呢?王爷,你真的知道凶手是谁啊?你不是糊弄谢藩王的吗?”他心痒,如果王爷真的知道凶手是谁,那真的是帮了他的大忙了啊。

谢彦斐终于回过神,摇头:“凶手?我不知道啊,我就是随口帮你拖延时间,所以葛大人,你抓紧时间。”

葛文沣顿时蔫吧了,可想了想,还是赶紧去书房看卷宗,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线索。

谢彦斐又清净了些,坐在那里眯着眼似睡非睡,裴泓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他拿过帕子净了手和脸,正擦着,到了近前,弯下身,指腹在他脸上蹭了蹭。

谢彦斐被冰了一下,眯开一条眼缝瞅他,“一身汗,坐那边去。”

裴泓低头,他并未出手,哪里来的汗,知道他怕是心情不好,“怎么了?康侧妃呢?问出点什么了?”

谢彦斐转了个身,对着他坐着,“你说奇怪不奇怪,这康侧妃当晚与谢藩王在一起,可她听到我提到杀谢郡王的凶手,竟然很是惊恐害怕,你说……她到底是不是凶手?”可如果是凶手,她怎么办到的?可如果不是,到底还能是谁?

裴泓皱着眉,刚想说什么,谢藩王也洗了一把脸回来了,哈哈哈大笑着,他觉得这一趟他与旭帝的关系拉近了不少,如果府里有了丧事,的确是值得庆贺的一件事。

谢彦斐看他一眼,还真是凉薄啊,你儿子可还没下葬呢。

谢彦斐懒得理他,他在想事情,干脆让裴泓应付他。

谢藩王也不在意,毕竟在他看来,旭帝更值得讨好,所以谢彦斐就坐在那里想事情,不多时影青就回来了,将厚厚的一本卷宗递给了他。

谢彦斐接过来之后影青就退下了,谢藩王正跟裴泓谈的尽兴,也没当回事,只当是这位皇侄儿无聊了拿来的话本。

就在谢彦斐开始一页一页看着详细的谢郡王这段时间的来往时,康侧妃终于回来了,她像是重新洗了脸补了妆,瞧着仪容还是跟之前没什么区别,只除了眼睛有些红,谢藩王的心思都在裴泓身上,倒是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