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丑男后他被暴君缠上了(261)

四周围着百姓看到这虽然指指点点,有认出这是冯夫人的也不好在说什么,他们当时也是义愤填膺才跑去砸门,可也没想到冯夫人会想不开自尽啊,有妇人赶紧上前让带回去。

不多时一行人回了冯家,只留下两个大娘照顾还昏迷的冯夫人和冯骋那个义妹,其余人都赶走了。

等那两个大娘替冯夫人换好衣服喂了姜汤,影青给了两个大娘一些碎银子让她们也离开了。

两个大娘一直瞅着谢彦斐几人,觉得这几个公子模样真是不错,尤其是像是主子的那两个,她活这么大年纪还没瞧过长得这么俊的公子,临走前忍不住打探了一下祖籍可否婚配,被裴泓冷着脸打发走了。

谢彦斐倒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还能碰到给他们说媒的,刚想说什么,冯骋那个清醒着的义妹走了出来,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倒了几杯茶水端过来,一杯杯递给谢彦斐他们。

谢彦斐刚刚已经从影青那里了解了情况,冯骋这义妹叫仪妹,是个孤儿,是两年前到的冯家,听说是别的地方的,只是她被卖到的那户人家出了事,她当时为了救主伤了脸,可虽然救了主人家,可因为毁了脸太可怕,这主人家干脆给了她一些银钱,将卖身契给了她,让她离开了。

本来拿着这些银钱还能做点小生意,可谁知道这仪妹时运不济,途中想回乡被劫了,好在她毁了容倒是没怎么着,可身无分文,又毁了容,刚好最近的地方就是这永姜府,想找个活计攒点银钱回乡,谁知道她毁容没人肯收。

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冯夫人,冯夫人看她可怜就把她带回了家。

这仪妹回乡也没什么亲人,干脆就认了冯夫人当义母,留了下来。

仪妹把茶水双手递给谢彦斐和裴泓,完全不敢去看他们,觉得这两位贵人跟她不是一路人,手都要抖了,随后就是递了茶水给一旁的影青,之后就是鬼冷。

仪妹递过去时,忍不住偷偷去看了眼鬼冷,她因为半张脸毁了,所以还是戴着面纱,看不出神情,可一双眼里都溢满了感激和一些异样的情绪,声音也更温柔羞涩,“冷、冷大哥,喝点姜茶……暖暖吧,你的衣服……等我洗干净了,还、还给你。”

鬼冷并没看她,接过来坐在一边,如今还天热,只是一件外袍,无所谓,“不必了。”

仪妹却不知道想到什么,露在面纱外的耳朵红了,轻嗯了声,却是旋身回到房中。

影青本来正在喝茶,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视线在对面鬼冷的身上扫过,最后又落在去了内室的仪妹身上,他重新把目光落在自己手里的茶杯上,刚刚还觉得渴了,这会儿却觉得这茶水有点没滋没味,还喝得堵心。

仪妹很快又出来了,不敢落座,就站在不远处,“多谢几位爷相救,这次若非……怕是我们母女就没了命。”仪妹红着眼,揪着衣角,不知道要说什么。

谢彦斐让她坐下来,“我们本来也是来找你们的,想问一些事,救你们也是顺手而已。”就是不知道如今救了仪妹和冯夫人,算不算生命值?

只是如今两人好好的,可脑海里没出现声音,奇怪,难道只能是目标人物才行?还是反应慢了?

仪妹大概是毁了容很是自卑,一直低着头,下巴都快抵到胸口,不过她露在外面的眉眼长得很好,身段也好,怪不得能扮作那位玉姑娘,“我们是想问一些关于你义兄的事,我觉得你义兄应该不是真的杀了邓大少爷的凶手,所以,你要是想救你义兄,就一五一十把事情都告诉我们。”

本来谢彦斐也没打算这么直接,不过冯夫人都要自尽了,如今这么说,由仪妹的口告诉冯夫人,至少让冯夫人有个盼头,也不会想死了。

仪妹难以置信抬起头,惊喜道:“当真吗?”

谢彦斐被仪妹这么瞧着,之前只是瞥了眼发现这仪妹的眼睛长得漂亮,如今戴着面纱没露出毁容的脸,加上之前头发浸了水,额头露出来,倒是挺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谢彦斐还想多看几眼,他是纯粹觉得这小姑娘年纪轻轻毁了容可惜了,若是没毁容之前,这姿容大概很好,结果,腰间突然搭了一只手,不轻不重捏了下。

谢彦斐顿时坐直了身体,发现不知何时裴泓靠了过来,手臂搭在他身后的椅背上,不知何时顺着滑下来,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警告他别乱看。

谢彦斐想到这会儿大堂里这么多人,世子却……

他耳根红了红,没继续看了,“自然是真的,否则我们也不会大张旗鼓过来。”

仪妹眼里有泪,“你们救了我们,我相信你们,公子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彦斐嗯了声:“我想知道冯骋与玉姑娘的事,还有冯骋之前真的让你代替玉姑娘去骗了邓大少爷吗?”听那书坊掌柜的意思,似乎是有意在说这个义妹居心叵测,想让两人交谈之后有感情,像是这个义妹对邓大少爷上心一样。

仪妹瞪大眼,连忙摆手:“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哥哥没要骗邓公子!这是邓公子误会了!真的……”她怕谢彦斐不相信觉得她义兄是坏人不救她义兄赶紧解释。

“你别急,慢慢说。”谢彦斐安抚说了句。

仪妹眼圈红红的,“哥哥本来……本来是好心的,可没想到竟然会让邓少爷误会了……哥哥真的牵了线,玉姑娘一开始的确与邓少爷见了面,他们相谈甚好,哥哥也乐见其成。毕竟他与邓少爷自小长大关系很好,可玉姑娘一开始只是给哥哥面子,想早些看最新的话本,可见了两面之后,大概也觉得邓少爷是个好人,所以就之后又一连见了好几面……”说到这,仪妹不知想到什么,泣不成声。

谢彦斐奇怪,“那为何邓大少爷觉得是你?还因为这个和你义兄决裂了?”

仪妹强忍下悲痛的心情,“本来一开始的确是玉姑娘见的邓少爷,可不知道为何,几个月前,这玉姑娘突然有一天来找哥哥,说是她以后都不会见邓少爷了,还写了一封特别决裂很伤人的信给了哥哥让哥哥交给邓少爷。哥哥那段时间眼瞧着邓少爷越陷越深却无济于事,哥哥担心这封信要是交给邓少爷,怕是邓少爷不仅会伤心,还会冲去玉春楼去见玉姑娘,到时候邓老爷或者别人都知道这件事,邓少爷的名声也毁了。

哥哥两天没睡着,最后思前想后决定先瞒下来这件事,打听一下到底玉姑娘好端端的为何不肯与邓少爷见面了,他觉得玉姑娘也不是对邓少爷无心。所以打听的这段时间,看到我与玉姑娘身形相仿,就让我以惹了风寒为由不说话,坐在屏风后见邓公子,一开始两次,邓公子信了,他之前与玉姑娘见面也是隔了屏风。

可最后一次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我不小心露出了马脚,还是怎么被邓公子发现了,他冲进来扯下了我的面纱,看到是我,就觉得是我对他有意,我哥哥欺骗了他,一起玩弄了他的感情,跟哥哥大吵一架,就决裂了。”

谢彦斐:“为何当时冯公子没解释清楚?”

仪妹抹着眼泪,“哥哥被揍了一顿,本来想去解释的,可他当时去见了玉姑娘,玉姑娘态度很决然,说是绝无可能。哥哥想了想,既然玉姑娘与邓少爷没可能了,与其让邓少爷再受一次伤害,不如就这样误会。哥哥说他了解邓少爷的为人,过段时间气消了也就好了,他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对我也没影响。后来证明哥哥说的是对的,邓少爷并未说出来,可也不理哥哥了,直到昨天……哥哥接到邓少爷的邀约,就以为邓少爷气消了,可谁知道……谁知道……”

谢彦斐一愣:“你说是邓少爷给你义兄写信相邀?”可书坊的掌柜说是冯骋邀约的邓少爷。

仪妹应了,“是啊,要不然那么大的酒楼,哥哥之前为了询问玉姑娘去玉春楼卖了不少话本已经没银钱了,哪里请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