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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丑男后他被暴君缠上了(17)

既然如此,那抓痕就是在腿上或者脚踝上,而不是……手臂上!

第11章

葛文沣激动地差点蹦起来,目光灼灼盯着这府中的一群人,“你们,先去检查魏姨娘院子里的人,之后排查其余的。”

如果能找到脚踝上有抓痕,又解释不清抓痕的来历,那就证明对方之前说了谎。

原来这就是五皇子说的有人在撒谎。

他在让人查的时候,忍不住强行压下心头的激动去看五皇子,发现五皇子眉头紧锁,脸色极不好看。五皇子平日的表情也不好看,毕竟黑乎乎的,可此刻之所以葛文沣能这么清楚知道,是因为五皇子的脸……都难看得狰狞了。

“五皇子?”难道是还有别的问题?

谢彦斐心情不佳瞥了葛文沣一眼,“怎么?”

葛文沣听着这两个从齿缝间迸出的两个字,压下询问的念头,看来气得不轻啊,他还是不招惹的好。

谢彦斐是没心情理会葛文沣的心里路程,从刚才听到脑海里响起的那句【检测到宿主意图改变原书剧情,改变一个小剧情好感值-1,总好感值为1。】之后,他就想咬人。

他增加一个好感值容易吗?

说给他减了就减了,他还不能说个不字。

好气啊。

所以,谢彦斐把这笔账都记在魏姨娘身上了。

原书中杜香骊虽然成功了,魏姨娘怕生出端倪,还是让贾嬷嬷除了妙灵,只是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郑尚书的死和原身与女主的事情,一个婢女没引起太大风波。

等后来葛文沣接手去查,本来信息就不多,他想到了手臂上的抓痕,却没能想到可能会在别处。

回头想起来早就迟了,贾嬷嬷也就躲过一劫。

谢彦斐如今提出这个事实,牵扯出了贾嬷嬷,等待贾嬷嬷的自然不会是原书中一样安然无恙。

所以,他这算是改了剧情,就给他减了。

可了解是一回事,他想不想接受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一行人就看到五皇子咬牙切齿盯着魏姨娘,看得宣平侯想上前,可想到某种可能性,还是在没确定之前,别惹这煞神。

宣平侯其实也觉得他那庶女当时的模样不太对,可他心里怀疑却不会拖自家人的后腿打自己的脸,如今这么多人在,他就算是看出什么也不会说。

甚至,如果葛大人怀疑,他反而还会掩盖。

贾嬷嬷从听到脚踝的抓痕脑子就嗡的炸开了,她想偷偷去瞧魏姨娘又不敢,怕这个时候露怯只会坏了姨娘的事。

贾嬷嬷将心底的恐慌一点点抚平,脑海里闪过昨晚上姨娘交代过的,若是被发现应该怎么应付。

贾嬷嬷的表情被谢彦斐收入眼底,他眯着眼,书中没有这一段检查脚踝,所以也没提过脚踝的情况,魏姨娘可不是善茬,怕是也会有提前防范。

他瞧着衙役上前把魏姨娘院子里的丫鬟嬷嬷都重新赶到一处,由人单独隔了众人视线验看。

不多时,有人上前回禀结果:“大人,魏姨娘院中十一人,其中十人无异样。贾嬷嬷腿上有很多抓痕,还有一些红斑。”

葛大人眼睛发光,坐直身体:“把贾嬷嬷还有当时替贾嬷嬷作证昨日不在场的两个大丫鬟带来!”

贾嬷嬷被排除嫌疑也是有人证,人证就是这两个大丫鬟,说当时她们陪同贾嬷嬷一起去替魏姨娘以及诸位饮了酒姑娘夫人们那些醒酒汤。

很快,除了贾嬷嬷之外的两个大丫鬟被带了出来,跪在葛大人面前,头深深埋着,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抬起头来,瞧着本官重新说一遍你们昨晚上对衙役的说辞。”葛文沣先是瞧了一眼谢彦斐,看他没说什么,继续咳了声,“一个一个来。你先。”

他指了其中一个大丫鬟。

那大丫鬟模样十七八岁,因为低着头被这么一指压根不知是说她,还是身边的衙役呵斥一声,她才慌慌张张开口:“奴婢、奴婢盼巧,是姨娘身边的大丫鬟,昨日事发之时,奴婢与菁英陪同贾嬷嬷一起为老夫人、大太太她们去拿醒酒汤。因为昨日老夫人大寿,夫人姑娘们都喝了点酒水,怕稍后头疼,就陪着过去一趟。”

葛文沣嗯了声:“当时你们路上可都遇到谁了?”

盼巧垂眼摇头:“谁也没遇到,当时人很少,奴婢们当时还跟嬷嬷说怎么今日府里这般冷清?后来才知道,是府里出了事,当时男眷那边都跑去花园,加上当时有人喊五皇子遇刺,就跑去……救人了。”

谢彦斐听到这,在一旁扯了扯嘴角,跑去救人?是去看好戏才对吧?

葛文沣琢磨一下,出入不大。

可既然贾嬷嬷有可能是凶手,那这两个大丫鬟就可能在说谎,如果无法证明,即使贾嬷嬷脚踝上有抓痕也不能证明就是妙灵抓的,到时候依然死无对证。

葛文沣看向跪在另一边的大丫鬟:“你叫菁英?”

大丫鬟年纪比盼巧大一些,性子也稳重不少:“奴婢是菁英。”

葛文沣:“你也重复一遍昨晚上对衙役的说辞。”

菁英缓声开口:“奴婢菁英,是姨娘身边的大丫鬟,昨日事发之时,奴婢与盼巧陪同贾嬷嬷一起为老夫人、大太太她们去拿醒酒汤。当时贾嬷嬷的确是与奴婢二人在一处。”

葛文沣听完,直接看向跪在偏前一些的贾嬷嬷:“你说说吧,你脚踝上的抓痕和红斑是怎么回事?”

贾嬷嬷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回禀大人,老奴这抓痕是自己抓的,老奴对花粉过敏,不巧这些时日置办老夫人寿宴忙了些,为了布置的好看,老奴亲力亲为,弄了不少花盆应景,谁知道其中有一种老奴就过了敏,当时也没当回事,一直痒,老奴就抓了抓,后来更是严重了,还起了红斑。”

葛文沣:“昨日询问为何不说?”

贾嬷嬷:“老奴这不是……听说妙灵死了,老奴这伤口又刚好碰上了,怕被当成凶手就瞒了下来。官老爷恕罪,老奴真的没杀人,老奴一向心软,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杀没杀人不是你说了算。你说说看,你对什么花粉过敏?”葛文沣问道。

贾嬷嬷:“这……老奴哪能知道,反正就是一种花粉。”

葛文沣:“这么多年,你就没想过治一治?”他声音缓和下来,听在贾嬷嬷耳中,以为葛文沣信了,松了口气,声音也自在不少。

“老奴命贱,哪舍得花这冤枉钱?再说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怎么好一直耽搁时辰?”贾嬷嬷垂着眼,心略微定了定。

她原本还以为葛大人会继续问,谁知葛文沣突然抬头看向衙役:“盼巧和菁英两人的话,可跟昨日说的一样?”

衙役对了对登记的册子:“一样。”

葛文沣扫了一圈三人,将她们松了口气的模样看在眼里,嘴角扬了扬:“一模一样?”

衙役奇怪,这有什么区别?他颌首:“回禀大人,是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一旁的谢彦斐听到这四个字,嘴角弯了弯,看来这葛文沣也算是对得起自己这个职位。

最重要的是不用自己出手,那就不算是他改变剧情,他仅剩的好感值看来是能保住了。

葛文沣听完,看向三人,没说话。

四周静得让人头皮发麻,宣平侯总觉得心里很不安,他上前一步,询问出声:“葛大人,可是……没问题了?”

葛文沣看他一眼:“侯爷,谁说没问题?问题可大了!她们在说谎!”他怒目站起身,在一众人惊疑的目光下冷声开口,“你们之前可听到了?这盼巧和菁英的说辞与昨日一模一样。一模一样、一字不差,若是你们随口说一长段话,会与第二次说的一模一样一字不差?这说明什么?她们早就将这些铭记于心,反复背过。既然她们心里没鬼,昨日问完之后按照实情说完也就没事了,为何反复去记这些词?以至于一字不差?这说明她们怕,怕说错了会坏了事,坏了什么事?贾嬷嬷,不如你来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