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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丑男后他被暴君缠上了(132)

加上五皇子这么愤怒,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奚侍郎,王爷这么说也的确有嫌疑。”他边说着,边凑近了,压低声音,“本官知道你不会这么做,但为了洗脱嫌疑,还是配合着我们搜查一番,否则,怕是旭王不会善罢甘休。”

奚文骥一听这知道京兆尹是信自己的,可他突然被绑了手脚,身上还有密函,好在密函是空白的,想到这,他与员外郎看了眼,打算赌一赌,否则,再这么闹下去,万一到时候出乱子就不好了。

奚文骥点点头:“下官愿意配合。”

京兆尹嗯了声:“来人,搜身。虽说奚侍郎与员外郎两位大人谋害王爷的嫌疑很低,可为了公正起见,你们做个表率,先搜身,之后尔等也配合搜身盘问,若是清白的,本官绝不会冤枉一个人,可若是真的包藏祸心敢谋害当今皇子,定斩不饶。”

随着京兆尹一声令下,护卫长率先带人上前,将奚侍郎与岳大人推到正中央,开始搜了起来。

不多时,奚侍郎与员外郎身上除了衣服之外的东西都被搜了出来,分别摆放在托盘上。

奚文骥身上的东西不多,一个香囊、一块玉佩、一个钱袋子,还有一个不大的宣纸。

员外郎身上的东西比较少,除了一个钱袋子,就只有一个不大的宣纸。

员外郎来之前接到奚文骥的信,看过之后就扔了,所以并未藏在身上。

京兆尹在两个托盘上看了看,把香囊打开,里面都是一些花草,询问一番是专门用来驱蚊的,刚好有大夫在,让闻了闻,得到答案的确是这样,奚文骥暗暗松了口气。

借着就是玉佩,成色不错却也没什么特别的,至于钱袋子,里面除了碎银子就是一些铜板,也没特别的。员外郎的钱袋子也没什么特别的。

唯一奇怪的就是那两个不大的宣纸,只是打开之后却都是空白的。

奚文骥从刚刚就想好了应对,等京兆尹于大人问这是什么的时候,他先开口:“这是小女早上出来时给下官的,她平日与下官胡闹惯了,应该是开玩笑塞了一张空白的宣纸让下官猜他的心思,小姑娘家在府里无聊,所以这就……”

他无奈地耸耸肩,一副对自己的独女很是宠爱的模样。

坊间关于奚文骥与夫人相敬如宾极为相爱的传闻很多,京兆尹也有所耳闻,倒是没多想,毕竟上面没东西,的确像是小姑娘开玩笑的,只是员外郎也有一个,就有些奇怪了。

员外郎听到奚文骥的话,立刻就懂了:“大人,下官这也是小女塞的,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京中比较流行这个……”

他们两个是官,不可能真的一直压着,这上面没字,他们就算是想要查也查不出什么,只要让他们回去,销毁了这东西,没人会知道。

就算是事后发现不是女儿给的,那也没什么,他也能用别的混弄过去。

京兆尹还真不知道是不是很流行,他一向在府里很是威严说一不二,也与女儿不亲近,去问护卫长,结果他还没成亲自然也不知道,别人也不敢随便说什么,就在京兆尹觉得也没什么可疑的,若是大女干大恶之人他也许会多想,可他与奚侍郎同朝为官十几年,是很相信的,先入为主也就没多想。

可他还没开口,就听到身后幽幽一声:“拿来让本王瞧瞧,什么东西这么流行啊,竟然还一起空白的……”

京兆尹一回头发现五皇子不知何时就站在身后,吓了一跳。

谢彦斐挑眉看过去:“怎么?本王不能看?”

京兆尹哪敢说不,赶紧应道:“自然是可以的。”

谢彦斐嗯了声,哼了声,打开来翻来覆去的看,结果的确什么都没有。

奚文骥本来看谢彦斐出现还担心,看到这松了口气,垂下眼神色间带了些鄙夷,可等抬起头又恢复正常。

谢彦斐装作翻来覆去什么都没发现的时候,把东西放回去,突然问了句:“所以奚大人和岳大人这是承认这两样的确是你们身上原有的了?”

奚文骥奇怪,可刚刚他都说是女儿给的,也就应了:“自然。”

员外郎跟着他应了。

谢彦斐转过身坐下,就在京兆尹要说什么的时候,谢彦斐一拍桌子:“本王不相信你们,来人,去奚府岳府请奚姑娘岳姑娘过来,问问她们是不是她们给的?”

奚文骥&岳大人:“!!!”

奚文骥气疯了,这五皇子是不是故意跟他作对呢?

可随即想到自己那软弱的女儿,他可是他爹,到时候只要使个眼色,不信她不承认,至于岳大人这边更不担心,他女儿一向尊重他这个父亲。

奚文骥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并未多想,也没听出谢彦斐说奚姑娘岳姑娘,奚姑娘是只有一个,可这岳姑娘……可就不止一个了。

所以等不多时派去的人把人带过来,奚文骥看到出现的奚夫人奚菡以及岳大姑娘时愣了下。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奚夫人苍白着病态的脸被搀扶着一步步抬步上阶梯而来的时候,他对上奚夫人那双眼的一瞬间,浑身有些发毛。

那眼神……不像是往日死寂也不像是当年的情意满满,有的只是冷漠,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奚夫人奚姑娘先一步上前行了礼,表明了身份。

岳大姑娘随后上前,表明了身份,京兆尹疑惑:“岳夫人呢?怎么只来了一位庶出的姑娘?”

护卫长解释:“大人,属下等人刚到岳府,刚好遇到这位岳大姑娘出门,她说这空白的纸张是她给岳大人的,我们就带过来了。”

岳大人看过去:“???”这怎么回事?可想到也许是自己这庶女在帮他开脱,也就没说话。

京兆尹这才嗯了声,看向奚夫人:“夫人,本来不该让你们过来一趟,只是今日旭王爷遇刺,刚好这些人在这里,本官为了查凶手,只能不放过一个细节,所以想问一下,这张空白的纸张可是奚姑娘给奚侍郎的?”

奚菡垂着眼并未去看奚文骥,也不打算接触他的目光,垂着眼硬邦邦道:“不是。”

奚文骥脸色发白:“菡儿,莫要胡闹,这明明就是你早上给父亲的,怎么突然不承认了?”他说完还无奈宠溺地看着她,一副这孩子闹性子跟他开玩笑呢。

京兆尹到底不是个蠢的,坊间都传闻奚侍郎与夫人相敬如宾,可他怎么瞧着,这奚夫人对奚侍郎冷冷的,奚姑娘更是看也不看自己这个爹?

“奚姑娘,你父亲说的可是真的?”

奚姑娘却没回答,而是突然搀扶着奚夫人跪了下来:“大人,还望给我们母女做主!上午的时候我娘突然晕倒,臣女让府里的大夫给瞧了,结果说是没什么事。可我娘不是第一次晕倒了,自从上次在诚王府被吓到,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所以臣女不放心,就带着娘外出去看了大夫,谁知道……谁知道……这才发现府中的大夫早就被收买,我娘她竟然从几年前就被人下了极为隐蔽歹毒的慢性毒、药,因为药量少所以一直没被发现,可这种毒长期服用却会一点点毁掉我娘的身体,最后……心竭而亡。臣女与娘得知之后怒火中烧,想要找出这个背主的贼子到底是谁。可府中只有我们母女以及父亲三位主子,怎么就有人能隐瞒这么深来下毒?可等逼问之下竟然发现……发现下毒并买通府中大夫的,竟然就是我这位好、父、亲!”

奚姑娘说完,猛地转过头看向早就变了脸色的奚侍郎:“父亲,你告诉女儿,你为什么要给娘下毒?娘哪里对不起你了?就因为不让那外室入府,你就包藏祸心想要害了我们母女二人吗?!”

“这是陷害!陷害!”奚文骥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暴露出来,他不能认,否则……否则……“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怎么会害你娘还自己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