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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丑男后他被暴君缠上了(13)

两人想不通,干脆不去想。

而另一边,谢彦斐等马车一动就睁开眼,他翻身坐起来,坐在那里脑海里过了一遍之前见于容琅的情景。

于容琅这次对他态度这么客套彬彬有礼,看来他是已经知道明贤帝对他的态度,这才一改之前疏离的态度多了几分亲近,他倒是能利用这一点,多跟于容琅接触接触,抓住他的马脚。

于容琅今个儿一进包厢,他就看到对方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去参加寿宴时的华服,除此之外,比去寿宴的时候,脚上多了淤泥,领口下不仔细看的地方多了一块红痕。

当时离得近的时候,他身上混杂着几种胭脂香和他身上香囊里自带的香料香气,排除老鸨和他一路过来闻到的,还有两种比较陌生,暂且不提,可以先从他脖子上的红痕下手。

宣平侯府发生这么大的事,于容琅不可能有时间寻欢作乐,那其中一道陌生的气味只能是他刚见过那位留下的,也是,杜香骊被他弄进大理寺,那位可不就着急了?

谢彦斐一直知道的那个幕后谋算杀郑尚书的真凶正是杜香骊的生母,也就是宣平侯后宅的魏姨娘。

当然,这魏姨娘是个有秘密的,她有两个秘密。

第一个,就是她与于容琅有首尾;

第二个,她不单单只是一个美艳的后宅妇人,她真实身份是天鹤派的女护法,宣平侯府被天鹤派当成联络点,因为宣平侯府比较特殊,能接触到皇族和百官家眷,好执行任务。

这次天鹤派的下手目标,就是户部尚书郑勋,也就是死的郑尚书。

说起来,这郑尚书死的有点冤,不是他跟天鹤派有仇,而是他这个户部尚书的位置跟他们有仇。

天鹤派想插手朝堂,户部掌管天下的土地以及户籍还有各种赋税财政。

拿捏住户部,等于掌握了大谢的命门。

他们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将魏姨娘安插到宣平侯的后宅,同时在户部培养一个心腹。十几年,足以消除这两人任何身份的问题,即使查起来,也查不到什么。

郑尚书一死,另一位心腹上位,取而代之成为新的尚书,那么接下来,掌握了户籍这一块,天鹤派想把自己人堂而皇之安排进来就容易多了。

于容琅之所以会跟魏姨娘有首尾,不是在宣平侯府认识的,而是在外,于容琅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既然敢当采花贼,自然有些本事,他也是天鹤派的护法之一。

两人相好已经几年,这次杜香骊为了于容琅吃醋设计了这场戏码,刚好碰到魏姨娘谋算十几年时机成熟动手杀郑尚书。

魏姨娘没想到会生出这个意外,不得不临时帮她除了妙灵,可这样一来,却是留下了唯一的破绽。

就是不知道若是杜香骊有朝一日知道她心慕的于容琅于二公子与她的生母魏姨娘有这么一段,还时常在外私会,她会有什么反应?

谢彦斐忍不住期待那个场面了。

第9章

于容琅脖子下的红痕应该是今日宣平侯府出事之后魏姨娘与于容琅私会时,两人情不自禁发生什么留下的,这也证明一点,两人这是见面了。

见面好啊,于容琅这么谨慎,见面肯定会是在老地方。

于容琅去过老地方,他脚上有淤泥,虽然擦干净了,可刚刚匆匆离开时,还是被他看到脚底有些干裂的泥土,那么于容琅脚下的淤泥很可能就是在见人的其间沾上的。

他刚刚借着离得近的空挡和于容琅攀谈几句,当时谢彦斐先是从女主这边的话题开的口,他一上来就道歉,说是差点连累了杜三姑娘,心里很是愧疚。

于容琅差点没想起来杜三姑娘是谁,后来想起是他未婚妻。

话题打开,谢彦斐就顺势问他离开宣平侯府去哪儿了,怎么后来没见到他,于容琅当时说自己被误以为戴绿帽子,别人那眼神瞧得他心里不舒服,虽然后来只是误会,可还是影响到了心情,就在城里随便逛了逛散散心。

他当时仔细看了于容琅的神情,他没说谎,倒是有意用这个强调自己也被这件事连累了,想取得谢彦斐更多的愧疚。

谢彦斐当时也的确装作很是愧疚拉近了关系,之后就是那一脚了。

不过这几句话,如今笼统起来,却是给了他不少信息。

于容琅没撒谎,那他的确一直都在城里。

这也证明于容琅他们私会的地方,就不会是城外。

脚下有泥,这城里大多数地方可都是青石路,又没下雨,除非路不好,土抷路,还有人不道德泼了水,坑坑洼洼的,他不小心踩到了,这才留了下来。

后来等事后回来刚要遇到裴泽他们,履行赌约来了春风楼,没来得及回去换鞋。

谢彦斐脑子过了一遍皇城中哪里有这样的地方,那就只剩下废弃的胡同巷,那里三教九流聚集,乞丐穷人最多,因为穷,连饭都吃不饱更何况修路?

于容琅去宣平侯府的时候是仔细打扮过的,一身锦衣华服,没来得及像往常一样换衣服,若是于容琅当真去过那个地方,怕是一去那里就会被盯上,到时候只要想办法过去一问就有印象,也顺势就能打探到于容琅私会的老地方。

可这个前提是于容琅与那人私会的地方的确在胡同巷。

脚上会沾到淤泥,却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们私会之所是个府邸,很大,养了不少花,当时他们见面的地方刚浇了水,于容琅不小心踩到了,造成脚下有淤泥也是可能的。

让谢彦斐有这种想法的是因为于容琅身上另外一种极淡快要消失的陌生香气。

可谢彦斐又不确定这香气是不是私会的时候有第三人在场染上的。

若是前者在胡同巷还好查,若是后者在私人府邸,那就难了。

谢彦斐头疼,即使是前者这个好查的,如今对谢彦斐而言也难,他刚穿来,手上没可用的人,身边还有人想害他,他又不能一个人去胡同巷证实,毕竟他这身板一出现就会有人认出来,太特别了反而引人注目。

可别人他又不敢贸然派过去,这就难办了。

不过查到私会之所倒是也不着急,谢彦斐之所以非要知道,是为了从于容琅口中知道他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于容琅在外太过谨慎,只有面对同流合污臭味相投的魏姨娘时才会露口。

他是采花贼,刚犯过事,葛文沣之前正在为这件事头疼。

葛文沣查的严,他这段时间不会再出手,那就给了他时间查,更何况,魏姨娘的命根子杜香骊出事,他为了替魏姨娘善后也没心情祸害小姑娘。

想到这,谢彦斐暂时放下心,那就等先处理了魏姨娘,再好好跟于容琅这禽兽算账。

谢彦斐暂时想不到证实的办法,只能顺其自然,等明日先去宣平侯府会会魏姨娘再说。

他回了旭王府,装作醉酒晕陶的模样回去就睡了。

谢彦斐这边睡得极好,裴泽那里可就不这么痛快了,他先是被谢彦斐踹了一脚,后来又被骂了一通,偏偏后来被捂着嘴拖到隔壁包厢被告知明贤帝对五皇子的重视,他自然不信,头一次没留在春风楼过夜,匆匆回了镇国公府。

他浑身都是酒气不敢去见镇国公,去了他母亲武氏的水临苑。

裴泽是一瘸一拐进去的,守门的大丫鬟看到他赶紧去通禀。

武氏本来已经歇了,听说四公子一身狼狈回来立刻起身穿戴好出来,嬷嬷撩开珠帘一出来,武氏瞧着哭丧着脸的儿子,心疼地走过去,“这是怎么了?谁伤了我儿?”

“娘,都是那个丑东西!他竟然踹我!不仅踹我还骂我,还骂我爹!”裴泽叫嚷起来,看到武氏就有底气了,他们肯定是骗他的,五皇子怎么可能突然又受皇上宠爱了?是娘告诉他五皇子根本就没什么用,不必当回事,让他平日多亲近四皇子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