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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丑男后他被暴君缠上了(127)

说罢,等瞧见武老变了的脸色,这才心情愉悦哼着调进去,顺便找找男主外加裴世子,他已经几天没见到世子了,也不知道世子想没想他。

武老夫人是武氏的亲娘,武氏又是裴世子的后母,镇国公作为武老夫人的女婿,自然是要过来的,世子作为后辈也要过来。

谢彦斐到了宴席男眷这边,果然看到裴世子在镇国公身边坐着,只是身边跟着的不是影青,而是另外一个,虽然模样不像,不过这人跟影青周身的感觉挺像的,都像是护卫。

谢彦斐应付了一路上与他打招呼客套的朝臣,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裴世子像是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寻摸着谢彦斐刚刚发出声音的方向点了点头,嘴角弯了弯,一双眼里溢着笑,让谢彦斐也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想了想,干脆蹭到镇国公那边的席位上坐下了:“国公爷不介意本王坐这里吧?”

镇国公嘴角抽了抽,他这是作为家眷的位置,王爷你算是我们裴家哪门子家眷?可他敢说吗?他不敢,只能赔笑:“自然不介意,王爷坐那里都可。”

谢彦斐只当没看到他抽搐的嘴角,很是坦然:“那多不好意思啊。”话虽然这么说,却坐得稳稳的。

镇国公心里窝了火可对着一个如今正得宠的皇子他能做什么?他只能笑着忍了,只当是没看到。

谢彦斐没理他,压低声音凑近,扯了扯裴世子的衣袖:“这几天怎么样?没人找事吧?”

裴泓听着近在咫尺的声音,这几日一直空落落的心因为身边的人终于落到实处,嘴角弯了弯:“王爷放心,很好。”

谢彦斐虽然猜到,可没问过还是怕世子受委屈,这样就放心了,只是瞥了眼世子身边眼生的男子,“影青呢?怎么换人了?是病了么?”

裴泓想到之前影青的话,勉强压下心头的那股酸涩,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这两天有事,让影迟顶一顶,过几天再让他回来。”不惩治惩治,就影青那张嘴早晚把他的淡定给打破,他怕自己万一忍不住做出什么事,他别的不怕,可他怕有朝一日若是王爷知道自己藏在深处那颗觊觎的心,他怕王爷会躲着他避着他,再也不肯理会,甚至生出厌弃以及不喜。

他无法想象那一幕,只能忍下来,就像是他们只是至交。

谢彦斐也没多想,他摸了摸自己腰上束着腰的黑布,一层层的不怎么舒服,不过想到这可是救施姑娘的好东西,施姑娘是裴世子的表妹,救了施姑娘就是帮了裴世子,四舍五入一下那就是救了裴世子,想想也就不是不能忍了。

书中武氏能彻底收拢住施姑娘的心也就是在这一天,等下宴会进行到一半差不多的时候,武氏的嫡女裴思蔓会让施姑娘陪着她一起出去透气,到了池塘边下桥的时候,故意不小心让身边的婢女绊了施姑娘一下,让施姑娘不小心差点滑下池塘,刚好被裴思蔓所救,让两人关系越来越好,从而对武氏极为信任。

他已经让男主给施姑娘说了那个卦文,施姑娘如今怕是心里正不定,已经破了一半,如今只需要破了另外一半,等他救了施姑娘,加上之前露脸,施姑娘十之八、九能确定自己就是她的福星。

到时候他再忽悠一番,自然能施姑娘拉到自己这边。

不过他虽然要救施姑娘,却不好挨得太近,否则他一出现裴思蔓怕是不会出手,那剧情也就随即改变无法继续进行。

可若是离得远了,计划是进行了,他却不能来得及救施姑娘,依然会白白便宜了裴思蔓,便宜了武氏。

所以……谢彦斐想来想去就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只不过累赘了些,可效果却是极好的,旭一武功好,但是远水难解尽渴,再说了,施姑娘是姑娘家,又是来京中寻一门亲事的,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若是与男子接触不妥,有了这个东西就解决了,也不会引起怀疑。

谢彦斐在宴会不到一半的时候,就起了身要去茅厕,裴泓本来要陪着,被他拒绝了,只带了旭一一人前去

谢彦斐倒是当真去了一趟茅厕,出来之后说要去透气,询问了武府的家丁有没有风景好有花有凉亭的地方,一般有凉亭离水也不远了,家丁指了之后,谢彦斐与旭一走了没多久果然看到前方有一个池塘,上面架了一座木桥。

谢彦斐带着旭一上了木桥,就这么走了过去,只是边走谢彦斐像是在环顾四周看风景,其实是在看地势,他的目光绕到木桥对面越过池塘的另一边的空地上,灌木丛挡了后是一座凉亭,四周郁郁葱葱的,凉亭后这是大片的花丛,景色极好。

谢彦斐想了想,嘴角弯了弯,带着旭一晃悠悠继续往前走,随后饶了一大圈之后,就到了那个凉亭前。

凉亭如果从池塘走到这里要绕很远,但是直线距离很近,只隔了半个池塘,扒开灌木丛正对着的就是池塘,再往前,就是那座木桥,继续往前是另外一半池塘。

加上这个凉亭挨着池塘的是灌木丛,另外一边围绕的是花丛,景色不错,虽然谢彦斐身板不小,可他身上穿的大红大绿的,被灌木丛一挡,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另外一边的花丛。

谢彦斐往石椅上一靠,小风吹着,旭一恭恭敬敬站在那里,他就有点明显了,谢彦斐指了指旭一:“这里就我们,你也坐着吧。”

旭一摇头:“属下不敢。”

谢彦斐瞥他一眼:“本王让你坐就坐,哪里这么多废话?”

旭一看谢彦斐明显不耐烦了,也不敢再推拒,只能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也彻底被藏在了暗处,从谢彦斐刚刚走过桥观察到的角度来看,是看不到他们的,而他们却是能从高一截的凉亭看到不远处木桥的一切举动。

谢彦斐闭着眼吹着风,静静等待着好戏上演,等时辰差不多了,谢彦斐装作闭眼休息了一番伸了个懒腰:“什么时候了?”

旭一恭敬道:“宴会差不多进行大半了。”

谢彦斐嗯了声,想坐起身,突然摸了摸肚子,在旭一看过来时,面上染上尴尬:“刚才吃得多了,这东西勒得肚子不舒服,你坐在那里别过来,本王松松。”说罢,瞪了旭一一眼,后者垂下眼没敢往这边看,只能把视线转到另外一边,他常年练武对这些花花草草不喜,干脆又换了一边,转到了有灌木丛的那边,刚好视线对着桥。

谢彦斐边解腰带,嘴角弯了弯,刚把腰带接下来,旭一提醒:“王爷,有人往木桥那边去了。”

谢彦斐头也没抬:“知道了知道了,又看不到怕什么,本王又不是宽衣解带,不过是松松腰带而已。”

旭一没敢再开口,却为了自家王爷的名誉,还是紧瞪着那边看。

而另一边,裴思蔓随便寻了个由头让施姑娘陪她出来透气,说是有些私密话要说,让她不用带着婢女,于是,一行人只有施姑娘、裴思蔓,以及裴思蔓的贴身婢女正芸。

裴思蔓边走边挽着施姑娘的手臂,一副姐妹好的模样:“施表姐,你这些时日参加的宴会可有看中的公子?你可别害羞,要是看上了跟我娘说,她对你的事可上心了,整日念叨着之前一时想差了犯了错想弥补来着,你要是推拒了,怕是我娘这辈子都良心难安呢。”

施姑娘笑笑,面上一热,“还、还没有……真的没瞒着五表妹。”她垂着头,装作娇羞的模样,这些天这位嫡姑娘没事都往她住的客房去,若是没发生这么多事她也许不会多想,可总觉得这位嫡姑娘明明偶尔表现出的对她不怎么喜欢,却偏偏还要往自己这边来,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

加上卦文说她命犯煞星,她这心里……就不怎么有底。

今日过来她心里一直惴惴的,眼皮子也在一直跳,可好在表哥也来了,她勉强安下心,心里一直求着寿宴赶紧结束回去,可好不容易撑到一半,这位嫡姑娘又提议出去透透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让裴思蔓没面子,只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