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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丑男后他被暴君缠上了(117)

奚夫人若是从听到之前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女儿真的是胡思乱想,可听到后面两件事,她白着脸:“你……说当年的事,是他故意推的你?”

奚菡垂眼:“是,只是女儿当时吓到了,好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可那个时候已经尘埃落定,他说怕你伤心,说他只是无意的,让女儿保密。可结果呢……他从来没在意过女儿,甚至这次为了继续从皇后那里得到什么,不惜用两条命甚至不顾女儿的名誉来达到目的。娘,你没觉得自己这些年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吗?可你还不到四十岁,你的身体怎么可能这么糟糕?”

奚夫人垂着眼神情不辨,可握着奚菡的手却在发抖。

奚菡继续道:“更何况,娘你想过没有,若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他只是为了当尚书却不惜与岳大人害两个庶女的命,尚书之位再重要,可凭什么岳大人要帮他?为什么尚书的位置竟然比人命还重要?除非,他根本就存了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奚菡是故意说的这么重,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自己随口胡诌的会是真的。

奚夫人脸色大变,她其实这些年比奚菡看得更清楚,她只是不敢细想,她与奚文骥当了十几年的夫妻,对方为了表现的相敬如宾,每晚都会回来,同塌而眠。

所以对方的情绪改变她也最清楚,似乎就是从宣平侯府出事上一任的郑尚书死的那天开始他晚上会很难入睡,辗转反侧,一开始她以为是他担心出了人命,可后来他还有闲心给自己的外室解决事情,那么沉稳淡定,加上如今听到的种种,奚夫人突然猛地坐起身,浑身发凉。

谢彦斐是在两天后接到影青的禀告说是奚夫人带着奚姑娘出府去了胭脂铺,接下来两天也都去了。

谢彦斐知道这怕是奚姑娘给他的信号,他想了想,让影青带着那个大夫去了之前给奚姑娘文妆花的包厢,并在胭脂铺趁人不备告诉奚姑娘他在那里等着。

谢彦斐则是出了门,先一步侯在了包厢那里。

包厢两个是想通的,奚菡领着奚夫人去了另外一个,等门一关,谢彦斐带着影青以及那个大夫出现在隔壁。

奚夫人显然不知道吓了一跳,看了眼奚菡,奚菡朝她点点头:“娘,王爷带来的这位大夫是来给你解毒的。”只是等抬起头看到这大夫愣了下,咦,这不是之前给娘看诊确定中毒的那位大夫吗?不过随后想到也许这是王爷故意安排的,更加感激,王爷肯定是怕有的大夫查不出来耽误了病情,这才安排了神医候着。

谢彦斐不知道奚菡见过这大夫,奚夫人则是压根没注意过,加上当时她精神头不好又带着帷幕当时并未看清楚,只觉得这大夫眼熟却也没多想。

等确定了一遍中毒的事之后,谢彦斐知道既然奚菡把人带来,应该是已经把奚夫人说通了,他开门见山:“本王查到一些事,奚大人如今做的是掉脑袋的事,也会连累到你们,毕竟,你们是他的妻女,他出事,你们逃不掉。”

奚夫人这几天心里一直不静,却没在奚文骥在的时候表现出来,加上她被吓到身体不好,这几天也是分房睡的,更加不会被看出来:“王爷,臣妇不明白王爷为何要帮我们?”

谢彦斐道:“因为本王要借夫人的帮忙将奚侍郎以及他背后的一干人等抓到。否则,在他手里的人命,只会越来越多。”

一旦让奚文骥当上尚书,掌管了整个大谢的户籍,到时候想要安插他那些人进入大谢朝堂轻而易举,到时候整个大谢也就成了天鹤派的囊中之物。

奚菡虽然信任他,可有奚夫人帮忙,更加不会引起奚文骥的注意,毕竟,奚夫人这些年不管事,连奚夫人自己中了毒她自己都不知道,更加不会让奚文骥多想。

奚夫人听到“人命”两个字,本来已经坐下的决定更加坚定:“那到时候奚文骥出事,我们是他的妻女依然逃不掉。”可她又不能这时候和离脱离奚家,只会打草惊蛇,让奚文骥更加丧心病狂将她们除去。

这几日奚菡在她耳边说的她都听了进去,如今有五皇子也参与其中,她与五皇子无冤无仇五皇子也不会无故害她,那就只剩下一个真相:她的枕边人的确有问题,尤其是知道了奚菡额头上的妆花,她更加感激,可她也得为自己与奚菡的命着想,寻个承诺。

谢彦斐听出来了,道:“奚夫人可以放心,有本王在,即使事后事发,你们可以有个大义灭亲的功劳,本王会亲自替你们说情,绝不会牵扯到你们。会让人判你与奚文骥和离,奚姑娘与他断绝关系。”

奚夫人垂着眼静静想了想:“臣妇想让王爷写下来。”毕竟事关她们的性命,她无所谓,可不想菡儿大好年纪受到牵扯。

谢彦斐忍不住笑了笑,看到奚菡张嘴谷欠言,摇摇头:奚夫人这么做是站在她自己的立场,不信他也是对的,他很快写了,保证护住她们的性命无忧,饶她们无罪。还盖了随身带着的王爷印。

奚夫人贴身放好,“王爷放心,既然得了王爷的承诺,那臣妇定会帮你将他绳之于法。”

谢彦斐嗯了声,看向奚姑娘:“本王想知道,你知道的都有多少。”

奚菡想了想,让谢彦斐去了隔壁,她虽然之前与奚夫人说了,可到底说了谎,不便当着奚夫人的面,等两人过去之后,奚菡将她当时与奚夫人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最后道:“那个人并不是岳大人,是我故意骗娘的,只是不这么说娘怕是不信。那个人并不是岳大人,每次也不一样,但是总归都是四个人,次次来的人不一样,可这么久我偷偷观察下来,这四个靠近的人只要每次其中一个一出现没多久,爹就会离开。”

奚菡说完之后,看谢彦斐沉思的模样,心里也没底:“王爷,我虽然知道,可不知道去哪里寻这四个人,不过我将他们的画像给画了出来,不过我画的不好,大概只有真的见到人才会认出来……”

她怕自己不能帮上忙。

谢彦斐拿着那四张画像,心情却不错,他猜到奚姑娘应该是跟踪到什么,毕竟这奚文骥不可能真的没跟任何人联络过,他让人在奚府这么久没查到什么,看来这才是对方联络的信号。

只有奚文骥要联系对方,才会去这件茶楼点特定的东西,第二日这几个人会随即选一个出现拿到奚文骥要通知的。

可他们总不能一直等奚文骥主动出手联系。

他想了想,嘴角弯了弯,“你说你爹一点都不喜欢鸭子?”

奚菡道:“对,每次用膳的时候,桌子上很多道菜,虽然他不吃的多,但是这么多年下来,我偷偷算过,他别的还会尝一尝,可鸭子是一口都不吃的。”

谢彦斐笑了:“他不是不喜欢,是一直用这个作为信号,点了却不吃时间久了,也对这东西不感兴趣而已。不过,既然不喜欢还没吃都点,看来这盐水鸭应该是联络的标志。这样,等再过几日,离端午节也没多少事日了,你寻个由头让你娘以心情不好散心为由,等你爹休沐的时候,让他带你们出去走走。他既然要表现的父慈女孝,不会拒绝,到时候你想办法经过刚好逛到这间茶楼歇歇脚,点东西的时候,点这道咸水鸭。记住,也点一些别的,别被他发现了。”

奚文骥不敢轻易联络天鹤派的人,也没有交流,甚至小心翼翼,那么奚文骥加上盐水鸭应该就是信号,会被茶楼暗处的人看到直接上报出去。

到时候见面的信号出去了,第二日再故意途中让人拖住奚文骥,让影青等在这里,按照这四张画像,不像没事,只要人出现,奚文骥没出现,自然那人会离开。

到时候只要影青跟着即可,还不信找不到他们的老巢?就算找不到老巢,至少能确定到底奚文骥的接头是谁。

不过这几日也不能闲着,谢彦斐把盐水鸭说完嘱咐好之后,瞧着奚菡:“这几天你想办法借口与岳大姑娘同病相怜为由去找她出来,别的也别说,就只见面跟她交好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