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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许庭花与月知(1)

作者: 顾辞笙 阅读记录

文案:

两个本无交集之人,注定的缘分,让他们再次相遇。

“我们这里乞巧节男男女女都要戴上面具出街,若是心仪之人能在这么多人里面认出彼此,那便是天定的姻缘。”

“以后,你不想要见我就低头。”

“遇见伤心事不要一个人偷偷忍着,我是你的夫。”

“本王护着本王的王妃,我护着我的景筠,我唯一的妻。”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北暮染;公孙景筠 ┃ 配角: ┃ 其它:

第一章

初春的阳光温暖和熙,透过枝叶洒落下来,梨树上的花瓣落了一地。

景祺苑内身着一袭紫衣的女子正在书桌前写着什么,旁边一名婢女立在一旁专心替她研磨,房间里没有熏香的味道,只有雀舌栀子的花香充斥在房里。

另一婢女端了糕点茶水进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小姐,箐妃娘娘来了。”

书桌前的女子微微一愣,随后慢慢放下笔,缓缓起身,理了理衣裳才道:“走吧。”

另一婢女走到婢女跟前时才小声道:“寻双,你刚刚又叫错了。”寻双听后吐了吐舌头,“知道了阿夏。”

到了前厅,箐妃见景筠到了,放下手中的茶盏笑着站起身,寻双与阿夏恭敬地行了一礼,景筠欲行礼时,箐妃忙扶起景筠,笑颜道:“定安王妃无须多礼。”

这般说着她看着景筠却一直不曾移目。景筠今日挽了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一身浅紫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放眼整个京都相貌能与景筠相比的确实不多。

景筠拉着女子坐下,淡淡笑道:“箐妃娘娘今日怎有空出宫?”

箐妃是当今皇上的宠妃,其父是副都统安志许。安志许曾是定安老王爷的部下,虽然安箐如今是后妃,但却也一直听命于定安王,是以在景筠面前未曾用本宫自称。只见她巧笑嫣然道:“再过些日子便是太皇太后的寿辰了,皇后身体不适,皇上便将此事交由我与元贵妃来办。”

景筠轻咳了咳,接过阿夏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小口才道:“皇上如此看重娘娘是好事。”

箐妃微微蹙眉,关切问道:“怎么,身子还没好利索?太医是怎么回事,都这么久了你的咳疾还没好。”说着给景筠拍了拍背。

景筠摇摇头,含了一缕温软的笑意道:“无事的,过些时日便好了。”

箐妃轻叹了口气,“我看你这是心病,都这么久了还不肯原谅他吗?”

景筠闻言,嘴角的笑意渐渐褪去,望着厅外轻声道:“不是原不原谅,而是不知如何原谅。我如今是定安王妃,便万不能给他脸上抹黑,这是身不由己;可是原不原谅他,却是我自己说了算的。箐妃今日来若想着当个说客,便放弃吧。”

箐妃见景筠神色淡淡,也不欲多说什么,便将自己探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此次太皇太后八十寿辰皇上格外注重,再过几日想必西凉还有东越国的使者也要到了。听闻这次西凉国王让自己的女儿随使者一同到京都来,其中用意想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西凉一向依附于启朝,而西凉国王将自己女儿送到启朝来,无非是想联姻。

“王妃,王爷回来了。”通报的婢女话音刚落,男子已一脚踏进了厅内。

景筠抬起头,男子穿着一件墨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景筠晃神,一如三年前蓬莱岛二人初次相见,他也是一身墨色衣裳,只是那时候他的脸色惨白,若不是还能说话动弹,景筠便以为他是个死人。

箐妃悄悄看了眼景筠,松了口气,随后她站起身笑道:“既然王爷回来了,那我也不..”

话还没说完,一道清冷的声音已经在她身后响起,“王爷回来了那景筠便先回了,箐妃还有什么话便与王爷说罢。”

说着箐妃只感觉到一阵风掠过般,景筠已经离去。她抬头仔细打探着定安王的神情,只见他眸底有着淡淡的哀戚。

箐妃瞧了瞧定安王的神色,小心开口道:“王爷莫要担忧,我想王妃终有一日会释怀的。”

定安王没说话,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有何事?”

箐妃换上严肃的模样,恭声道:“皇上怕是有意将西凉公主赐婚于你。”

定安王还未说话,他身旁的男子已大声道:“什么?那个狗皇帝还存着这个心思。”

定安王瞥了男子一眼,男子稍稍冷静了下来,但还是道:“若皇上真有这个意思想将西凉公主赐婚于你的话,那王妃那..”

“若西凉国王真敢将自己的女儿送来送死,本王倒是不介意送她女儿一程。”声音带着淡淡地寒意,即便是初春时节也让人觉得一股凉意袭来。

箐妃点了点头,“我今日出宫也是告诉你们一声,免得到时候你们没有准备,如此那我便走了。”

待送走箐妃后,男子走进来看见定安王的手正流着血,让管家曾伯提了药箱来。他上前将定安王的手打开,只见一块茶杯的碎片还被他握在手中,想必定是刚才箐妃的话触怒了他。不由得轻叹了口气,“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你这般作践自己王妃也看不见。我也知你是担忧王妃,可阿染你可想过,若到时候王妃允了此事该如何?”

话语间曾伯已将药箱拿了过来,见定安王手中的伤口不小,忧心道:“王爷,你这伤口..不然老奴跟王妃说一声吧。”

莫说曾伯就是男子也看着定安王等着他的回答,虽说整个定安王府有了景筠这个王妃,可很多事还是由定安王说了算,尤其是关于他自己的。等了半响也没等到定安王说一句话,男子朝曾伯使了个眼色,曾伯会悟,退了下去。

“清川,你说..本王是不是做错了?”莫清川给他包扎好,正在将药装回箱子去,手一顿,随即继续收拾药箱,沉沉道:“阿染,这是你的责任,终有一日王妃会想通的,你需要给她点时间。”

定安王眼皮微微一搐,却没有说什么。

随后莫清川将他扶到房间休息后便出去了,留他一人。

自一年前那件事后他与景筠已分房睡,以前他虽然在书房时间会多一点,但再晚他也会去景祺苑陪着景筠,而景筠也会一直等着他。

他正准备躺下休息一会,手不小心摸到一个东西,他从枕头下拿出来,是一个香囊。

景筠最不喜做针线活,但她的绣工却是顶好的。这是他生辰那日景筠送给他的,上面绣的是景筠最喜欢的玉堂春。她知道他平日里为了一些事情忧心,便特意放了好些有安神功效的药物在香囊里。

他伸出手小心抚摸着上面的一针一线,“北暮染,我恨你。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他多想跟景筠解释清楚,多想去跟她说一句对不起,他知道错了,可是晚了。平日两人若在王府中碰到,客套几句便各走各的,他好几次想拉住景筠的手让她不要走,最终还是没能伸出手。

“小姐..王妃,你真的不去看看王爷吗?”寻双仔细看着景筠的神情,刚才曾伯来说北暮染手掌受了伤,好大一条伤口,血流不止。

景筠正在写那会没写完的东西,听到寻双的话,眉间一蹙,想了想,还是将笔放下,站起身朝房内走去。

寻双摸不着头脑,看着阿夏,“王妃真不愿搭理王爷了吗?”

阿夏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寻双顿时醒悟,小跑到书桌前,露出一丝笑意,原来王妃心里还是有王爷的,刚才阿夏说王妃听到曾伯说王爷受伤了,一下写错了好几个字,她还不信,现在看来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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