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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吗?我超甜(28)+番外

作者: 雪肌森森 阅读记录

沈爸沈妈来到学校的时候,沈千鹤冷着一张脸站在办公室门口,眼圈都是红的。沈妈没见过沈千鹤这个样子,心疼得不行,但是看到旁边那个被揍得不成人样的小个子同学,忽然又非常揪心。

老师走出来,给两个家长道了歉。小个子同学的家长趾高气扬,说:“我说,你们怎么管孩子的?”

沈妈对着同学家长歉意一笑,说:“您先冷静,我们先了解一下情况好吗?”

家长骂骂咧咧,嘴臭得很。

沈妈问沈千鹤:“沈大鸟,你为什么打同学?”

沈千鹤委委屈屈,咬着下唇,脸上一副强忍着不哭的模样,扑到沈妈怀里,说:“妈。我想杜流洵了。”

沈妈一听这委屈的声音,心都软了,摸了摸沈千鹤头发,问:“跟杜流洵有关?你先告诉妈妈怎么回事好吗?”

沈千鹤把头埋在沈妈波浪大卷当中,闷闷啜泣:“不举大师告诉我,学武术是为了保护在乎的人。可是语言又没有形状,为什么我不能捏住它呢?要是这些声音都没有,杜流洵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米什跟大头娃在旁边叹了一口气,大头娃眼眶隐约有点湿润。

沈千鹤继续说:“妈,小时候杜流洵头一次哭,就是因为别人说他是私生子,虽然他长大了,不会哭了,可是他不哭出来,我为什么会更担心呢?他要是真的哭一场该多好啊!”

沈妈揉了揉她的头发,把人抱在怀里,忽然气势全开,压得对面家长神情一变,沈妈说:“揍人,是我们家鹤鹤不对,但是作为母亲的,更应该给孩子树立一个道标。童言无忌这种话,都是屁话,什么话说得说不得,建议你们好好了解一下。”

沈爸看了看自己自己媳妇儿的眼神,迅速哗啦一张支票出来,刚想递给两眼发光的同学家长,米什忽然上前接过支票,当着同学家长面撕了,说:“阿姨,看牙加烤瓷补牙,牙医打好药单给我了,一共是一千三百五十元钱。你放心,我们不会少你一分的,鹤鹤打的,我们赔。”

同学家长骂咧咧说了句:“你算个什么东西!”

沈妈踢了一脚沈爸,护着米什,说:“赔当然赔。”

同学家长脸色难看,说:“以为赔就完事了吗?难道不该道个歉?真是不要脸,孩子不要脸,家长也跟着这样!”

沈千鹤肩膀瑟缩了一下,米什心疼的看着她,跟她说:“千鹤,你记住,你没有错。”

沈爸脾气上来,声音大得如喇叭,震得整个办公室都听得一清二楚。

“沈千鹤,你给老子听着!”

“揍人,不对。但永远不能失去那颗伸张正义的心!”

沈妈说:“傻孩子,善良的心永远值得尊敬,反而是那些不尊重人的人,真是白走了人世间一遭。”

沈千鹤咬着唇,大眼睛水汪汪,点了点头。

沈妈转头对老师歉意一笑,随后说:“一会儿,把钱打您卡上。”

然后沈爸沈妈带着几个孩子浩浩荡荡走了。

大头娃摇头感慨:“沈爸,真帅啊。”

米什掩面而笑:“明明最帅的是千鹤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没有收入,但好歹电脑坏了呢〒_〒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73.

打架事件过去之后,沈千鹤在家颓废了好几天,一下子瘦了不少。

好不容易长起来的婴儿肥,一下子瘪了下去,露出了尖尖的精致下巴。

不举大师知道了沈千鹤的丰功伟绩以后,满意地大笑,给她挂着红锦旗,让应社和七兄弟来看。

不举大师说:“终于有点保护人的样子了,可喜可贺。”

锅碗瓢盆七兄弟纷纷称赞:“师妹真帅!”

姚忻忻也带着桃子汽水过来,觉得沈千鹤帅毙了。

沈千鹤渐渐也解开心结,明白自己不能像小时候以后随便揍人了,武力,只能在保护自己在意人的时候使用。

眼见着期末考试了,杜流洵依旧没有出现。

武术协会院里换上短袖服装了,杜流洵的影子也在这里渐渐淡去。

姚忻忻时常跑来串门,米什跟她相互看不惯,见面就怼,沈千鹤每次都在旁边傻呵呵的笑。

有一天,天气很热,武协莲花开满了池子。

一个中年人捧着一盆蔫嗒嗒的茶花来到了武协门口,姚忻忻正拉着沈千鹤去买汽水,一不小心差点撞翻了那盆与中年人格格不入的茶花。

中年人问:“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做阿牟的大师?”

阿牟?

沈千鹤皱着眉头,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姚忻忻摇摇手说:“大叔,哪有人叫阿牟的啊?没有没有,你找错地方了。”

中年人露出失望的样子,抬头看了看武协的招牌,叹了口气。

忽然沈千鹤看到应社师父走过去,就大嗓门问了一声:“应老师,我们这里有没有谁叫阿牟的啊?”

应社身躯一僵,转过头来,看到那盆茶花,神情一滞。

应社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中年人已经入了屋子。

不举大师看着中年人抱着的那盆茶花,久久没有说话。

中年人喝了口水,说:“这盆茶花下面,是我养母的骨灰,我养母叫做三月。她在临终前,让我一定要把这盆茶花送到您手上,所以的心意,都在里面了。”

不举大师郑重地接过茶花,眼眶已然是红了。

瘦弱的茶花,用精致的花盆装着,没长开的茶花苗,跟当年三月送他的那棵一样的不起眼。

中年人回忆起过去,露出一丝幸福地笑容:“养母对我很好,在我的记忆里,她是个坚强而温柔的女人。父亲死后,她对我如同亲子,在当时那般困难的日子里,她一直鼓励我活下去。”

不举大师和应社师父都一言不发。

姚忻忻拉了拉沈千鹤的衣角,问:“沈美人,三月是谁啊?”

沈千鹤闷声道:“是不举大师还没有当和尚时候,最爱的人。”

姚忻忻不说话了,似乎有些哀伤。

中年人继续说:“我还记得养母会在冬天的时候,摘一朵茶花戴在鬓间,她会唱起悠扬的江南小调。温柔得,就仿佛她的怀抱一样。”

不举大师叹了口气,说:“谢谢你带她来看我。”

中年人眼眶有些湿润,起身要走的时候,说:“三月经常跟我说,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境,她都能抗过去,因为在很远的地方,有她的家。”

不举大师关门送客,终于忍不住抱着茶花,放声大哭。

锅碗瓢盆七兄弟站成一排,低头啜泣。

看着那棵茶花,沈千鹤忽然觉得生命,是那么脆弱。

或许有一天,米什会死,自己会死,杜流洵也会死,在死亡面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无法挣扎的。

那么至少,在有生之年,不要留下遗憾!

第二天,沈千鹤就去打印店打了一个杜流洵等身高的立牌。

米什看着那个广告牌一样的立牌,惊得扇子都掉了,许久后,她才说:“挺……挺好的。”

沈千鹤觉得,她怎么可以这么聪明!

拍毕业照那天,杜流洵没有来,沈千鹤早就料到会这样,于是在拍照的时候,搬出了那个等身高的广告牌。

老师:“这……”

沈千鹤微微笑,好哥们一样拍了拍“杜流洵”,说:“拍吧,这下我们班人都齐了。”

大头娃狰狞地戳了戳米什,问:“沈美人,终于疯了吗?”

米什翻了个大白眼,说:“不是一直疯着吗?”

大头娃觉得米什说得对,看着旁边那个假笑的“杜流洵”,大头娃心里头还有一些发酸,也不知道这坏小子什么时候回来。

老师叹了口气,让沈千鹤扶好广告牌,沈千鹤只好一手环着“杜流洵”的腰肢,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实验小学,六年级三班,36人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