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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吗?我超甜(26)+番外

作者: 雪肌森森 阅读记录

天使羞涩说:鹤鹤她什么都不懂,这个时候告诉她,还不是时候。

恶魔霸道说:呸,娃娃要从小抓起,这个时候就要把爱的牢笼编织起来,让她将来想逃也逃不掉!

天使怒:你胡说八道,你这个死变~态!

恶魔翻白眼:你全身圣母,将来光棍!

天使炸毛:去死吧你!

恶魔狂躁:扑街吧你!

杜流洵:……

他的信封,他的情书……一去不复回!

68.

友情的小船终于翻了,两个人翻得彻底,双双挽手掉入水中。

四面八方的水淹了过来,胡乱飞溅的玛格丽特朵朵飞散,杜流洵急得叫出来:“鹤鹤!”

小湖泊根本不深,绝对淹不死人那种,只要稍微站起来,就能发现这水其实只到腰侧。

然而沈千鹤掉下去以后,竟然一小会儿都没有起身,杜流洵站在水里焦急的看着白裙子飞起来的沈千鹤,走上前,把人捞起来。

“鹤鹤?鹤鹤!”杜流洵担心她呛了水,对着她的背轻轻拍着。

这时候沈千鹤忽然转过身来,一身泥泞,却笑得比什么玫瑰花都美丽干净,她蔷薇花色的嘴唇叼着一支玛格丽特月季花,慢慢凑过来,在杜流洵如擂鼓的心跳声,凑到他跟前。

温热气息格外近,月光下的出水芙蓉身姿姣好,像是一尾银色的锦鲤,她腰窝很深,腰肢细软,拉长的脊背像是不蔓不枝的莲花枝,她的眼神迷离,睫毛上仍旧带着水珠,却像是惑人的月下美人鱼。

杜流洵心口火热一片,黑猫面具的冰冷却无法浇湿烧腾的心脏。沈千鹤擦着他的脸颊,把那朵玛格丽特王妃放在他耳朵的凹处。

沈千鹤在灯光中笑迷了眼,说:“我的骑士,你真好看。”

杜流洵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

他想,完了。

天使跟恶魔手拉手,唱着完蛋。

完了,完了。

万劫不复了。

天使托腮,道:此生,非她不娶了。

恶魔捂脸,说:陪她,青丝白发了。

杜流洵仰望月光,心头透彻无比。

若是不能同她到老,使我沦亡啊!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69.

少年做了一个梦。

在金色麦田当中的少女坐在月亮上,她穿着月做的轻纱,身下是布满银色鳞片的长长鱼尾,有一搭没一搭的鱼尾拍打着皎洁月光和金色的麦浪上。

少年从背后拥抱着她,少女用漂亮而冰冷的鱼尾包裹着他。

少年对她说:“我……”

少女亲吻他的嘴角,微笑着扑倒他,说:“我爱你呢。”

70.

沈千鹤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上的异样。

晕沉糨糊,像是把整个人扔到水里面滚了一圈,说起来前两天她还真的在水里面滚了好几圈,当时回家以后洗了个热水澡,原本以为没事了,谁知道感冒这种东西就像是10086的电话如期而至。

沈妈沈爸给沈千鹤量了体温,喂了点退烧药,又给沈千鹤老师打了个电话,这才纷纷离开。

沈千鹤觉得生病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混乱、脆弱、模糊等等乱七八糟的情绪在这个时候,完全不顾你的感受扑面而来。

沈千鹤晕乎乎睡下去,醒来的时候,米什和杜流洵都在房间里面。

杜小公子手里拿着厚厚一叠卷子,似乎还把自己的笔记本拿了过来。

说起来杜小公子的笔记本,那可是炙手可热,工整笔记、细致简单,所谓考试必备状元手册。

沈千鹤以前每次考试的时候就偷他笔记出来卖,卖的钱三个人平分,还能喝两杯奶茶。沈千鹤跟杜流洵说:“以我的商业头脑,将来养你绰绰有余。”

杜流洵相当无奈:“鹤鹤,笔记是我写的,就连复印也是我出的钱。”

沈千鹤一把捂了他喋喋不休的嘴,霸道不讲理:“你的不就是我的吗?就连你都是我的了!”

杜流洵往往高兴:“我是你的什么?”

沈千鹤一脸认真,一脸深思,随即豁然开朗,道:“你是我的狗仔啊。”

杜流洵:“……”

现在再一次看到这个熟悉的笔记,不由得多盯了一会儿。

杜流洵见沈千鹤醒了,伸手量她的体温。

烫手的额头让杜流洵指尖一缩,心里面也滚烫起来。朦胧扑闪的少女的眼眸,干净通透像是他迤逦梦境里面的月亮,让杜流洵心尖发痒,杜流洵暗骂自己“一表人才,十分禽兽”,赶紧找了退烧贴给她贴上。

婴儿般细腻的小脸蛋儿透露着丝丝蔷薇粉,跟别人家红苹果脸蛋儿完全不同,但更显得可爱万分。

米什说:“蔷薇花一样,可爱吧。”

杜流洵点点头,触了一下布丁般的脸颊,心里面软了好几分。

樱花软糖一样,微微凹陷,却又无比软糯。没有平日里的嚣张跋扈,也没有平日缺心眼的呆萌,只留下毫无防备的单纯。

你伸过去一只手,她就用小小的爪子松松抓住,放到自己脸颊旁边,恍惚着就要睡着了一样。

沈千鹤睫毛颤抖了一下,说:“我想喝海鲜粥。”

杜流洵一下子蹦跶起来,自告奋勇去了厨房,结果一来到这里,才觉得大概给自己人生开辟了第二战场。

平日里摆放得一丝不苟的蔬果在此刻竟然一种别样恫吓的威力。

杜流洵一直以来秉承着君子远庖厨的高雅之道,如今真的是洗手做羹汤。

沈千鹤是个病人,因此说话上全凭自己感受,她说要吃海鲜粥,那就是海鲜粥,多一个字少一个字都不行。

也是苦了杜流洵,在快要烧掉沈千鹤家的厨房以后,终于想起了外卖这个东西。

黄色统一服装的外卖小哥把粥送到门口,一脸和善微笑:“您的外卖到了,给您放门口了啊。”

杜流洵保持微笑地看着那碗粥,又看了看自己被烫得通红的手掌心,默默握拳,把伤口遮住。

米什在房间里,一会儿给沈千鹤喂喂水,一会儿又怕她无聊,给她讲讲小故事,但是晕晕乎乎的沈千鹤根本就什么都听不进去,眼神也是迷糊的。

顺着她的眼神,米什看到了被沈千鹤放在桌上的一条哥特萝莉改良裙子,再联想到她现在傻兮兮的样子,米什不由得发笑,问:“又穿着小裙子睡着了?是不是忘了盖被子才感冒的?”

沈千鹤感冒后的反应相当慢,估计米什说了半天的话,她也听不进去,米什摇摇头,杜流洵推门进来,米什慢慢托着沈千鹤,让她坐起来。

杜流洵小口小口吹凉了喂她,那模样又小心又担忧,每一口都要先用唇尖判断温热才喂给沈千鹤,沈千鹤如同被哺乳的小鸟,目光仍旧没有焦距,只是小口小口的吞着,一会儿就吃不下了。

杜流洵扶着她躺下,米什觉得沈千鹤这个样子不太好,去楼下给沈妈打电话。

屋子里就杜流洵和沈千鹤两个人。沈千鹤吃了饭,有点睡不着。

杜流洵从书包里拿出一幅幅图片,温柔的跟她说::“马上就要毕业了,鹤鹤。老师让我们挑选毕业时用来佩戴的配花,你觉得什么好?”

几张时令花的照片一一展开,沈千鹤慢吞吞的看过去,指了指黄角兰,说:“这个,香的。”

杜流洵把黄角兰的样子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觉得这花着实朴实无华,尴尬的是他竟然不认识。

“这个花……有点熟悉,鹤鹤,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沈千鹤精神似乎好了点,笑弯了眼睛,说:“每家小孩子都要戴的,黄角兰啊。”

刚说完,沈千鹤就恍然想起了小的时候。

那时候的杜流洵还没有现在这么大,七八月份的时候,每家孩子身上都挂着一个香香的黄角兰,但杜流洵没有。

他空荡荡的胸口,仿佛将他和周围的小孩子隔离开来,比白玉兰还要干净的男孩子,似乎就这么罩在了一层薄薄的玻璃罩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