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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生错了性别(24)

作者: Delver_Jo 阅读记录

穆弘选择专业之后便开始收拾东西,这几天则开始将宿舍腾空。我和凌冬一道去帮他搬行李,站在Omega宿舍楼下还是止不住有一阵又一阵的轻飘之感。

Alpha的意志力太脆弱了...我心中嘟囔,目光则瞥向身边的凌冬。

凌冬耳根稍稍有些翻红,想来跟我也有同感。宿舍楼偶尔进出的几个人总会寻这味道朝这边看,目光扫过凌冬后则再也移不开了。B等级的大学中的Omega都是最有优秀的Omega,同样,这里的Alpha被普世价值定义为‘弱’。那些Omega的目光集中在凌冬身上,可想而知他绝非泛泛之辈,更不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有没有你喜欢的?”我看凌冬心里荡漾面上却毫无表情,故意刺激他说,“我看到是有不少人喜欢你。”

“没有。”凌冬不咸不淡回了我一句,只怕说话之时心中还在嘟囔着‘穆弘’。

“没有拉倒。”他不愿意说那便不再继续,正巧我看到穆弘从楼里走出来,索性笑脸迎上去。

穆弘的新校区距离我们不算太远,因此我与凌冬帮他将所有行李都送了过去。三个人跑一趟拿了不少东西,结束之后凌冬还是像上次吃饭那样,主动离开将二人世界留给我和穆弘。

“你们之间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怎么。”

我和凌冬之间还能怎么样?按他的话说,我们是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关系。

我与穆弘你侬我侬一番,回到宿舍已经接近午夜,凌冬还没有回来。我拿了衣服洗澡,躺在床上困意袭来之时才听到开门的动静。

余光扫了一眼床边的时间,都快1点了。我做起来看着宿舍门打开,确定进来的是凌冬后重新躺下。

凌冬身上带着些酒气,扑鼻而来的气味中除了烈性液体,还有...Omega的味道?

我想起自己人生第一次喝酒,也是凌冬第一次喝酒,是在我们十六岁生日的那天。国家规定,没有显现出性征的十八岁以下人士不能买酒。我从家里的柜子里偷出来了父亲的酒,揣在怀里来找凌冬,出门之前还差点让已经显现性征的欧阳谭发现。

我与凌冬同一天生日,而他的父母总部在家,生日这天我不愿让他一个人待着,因此在家吃了饭后便会来找他。我们俩在他的屋里喝酒,第一口辛辣刺鼻无法下咽,随后则感觉身体轻飘十分舒爽。

我们俩喝光了那一整瓶,晕晕乎乎在他房间的地上。凌冬醉了之后话会多一些,看人的神情也比平时柔和。我整个人躺在地板上,一只手撑着头,瞧凌冬真是好看极了...

那一晚凌冬坚持不住在我去卫生间的时候睡着了,我回到他屋里,鬼使神差...吻了他。那是我的初吻,也是他的。他躺在床上睡得很熟,我走过去将自己的嘴唇压在他的嘴唇上,见他没反应便轻舔了好几下。

第二天醒来,我对昨晚的事情没什么印象,可却清晰记得吻了他的事情。

我想...从那时开始小爷就把他装在了心里。

每日朝夕相对,我现在对凌冬身上的味道甚是熟悉。或许是几个月的时间我的身体不断适应Alpha的性征,也可能是我最近旁听学习有些心得体会,现在我走在宿舍楼中也时常能嗅到些Alpha的味道。

凌冬身上Omega的味道并未与他的信息素融合,两人发生了什么不知,凌冬至少没有标记那个Omega。

我现在对凌冬的信息素甚是熟悉,时常觉得闻着上瘾。可此时混杂了些其他,十分刺鼻。

我看凌冬晃晃悠悠走进宿舍,叹气起身上去扶了他一把,“你还学会喝花酒了?!”

凌冬听到我的声音后突然抬起头,伸手抓住我的下颚,张嘴吐出几个字,“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

第35章

“我...喜欢你。”凌冬开口的瞬间推着我便往床上倒,身上的酒精与那Omega腻人的气味让我倍感不适。

“你说什么?!”我抬起手臂毫不客气拉开我们俩的距离,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到了嗓子口。即使知道他这三个字不是对我说的,可心中还是庆幸他没有在后面加上任何人的名字,甚至有了些期待的焦灼。与此同时,我看着他心中又有了愤懑萦绕,这股情绪声势浩大,埋怨凌冬要是在敢多说一句,我可能会毫不留情给他两拳头,“你看着我,有种再说一次?!”

我想,我的眼神一定复杂极了。

凌冬深吸一口气后与我四目相对,目光缓缓聚焦最终像是从那醉意中清醒了不少。许是我眼神中的内容吓到了他,亦或者他自己本就觉得说错了话,凌冬神情中漏了怯色,主动与我道歉,“我...对不起。”他吞咽口水后移开视线,接着又强调了几个字,“我没说什么。”

他这几个字更是让我火冒三丈,之前是性征显现控制不住自己,现在又是醉后意乱情迷...凌冬这再一再二除了给我添堵再无其他,我忍不了也不能忍。

抬起脚,我直接将他踹下床,随即翻身不再搭理他,“耍酒疯就滚远点。”

凌冬有些狼狈,而我则一夜都昏昏沉沉没有睡实。

我不想思考凌冬那‘喜欢’二字究竟是想要说给谁,但我确定他在与我对视之后面露难色、张皇失措,好像对我说了‘喜欢’让他多么为难一样!

我也不想思考凌冬身上的Omega味道究竟从何而来,横竖不关我的事,况且我也无时无刻用穆弘的气味在强/暴他的嗅觉!

太可气了,太不像话了…我一夜没睡,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醒来,凌冬揉着太阳穴很不舒服。我昨晚踹了他一脚,这会儿情绪缓和一些则觉得不好意思。我去卫生间帮他弄湿了毛巾,拿回来递给他说,“你擦脸。”

他抬起眼睛看着我,不知对昨晚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我想了想,叹气主动说了一句,“凌冬,我这辈子都会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无论发生过什么事,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这是我思考了一晚上的结论,我做不到与他毫无联系,我也不可能将他当作‘别人’,凌冬...还是那个占据着我心里重要位置的人。

这话的内容有些卑微,因此我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可一世,好似我不在乎曾经发生的一切,好似我不关心可能会发生的一切。

凌冬手里拿着毛巾,目光始终在我脸上徘徊。

会上床的朋友,没人会嫌多。

他用眼神说了这么一句,亦或者,他将这话说出了口,而我选择没有听到。

我也...不知道。

学校、家里,我两点一线折腾了一段时间,终于到了我们这一季的入学时间。

入学有两件重要的事情。

第一件是学校需要让所有的新生接受疫苗注射,免得引起传染性的疾病。

第二件便是需要进行集中体能训练,Omega可以选择性参加,Alpha和Beta都必须参加。

开学那几天学校组织疫苗注射,我按照规定时间到了学校的自助医疗室门口,却瞧见栾战在那巨大的玻璃窗内,带着口罩十分认真。疫苗注射是按照不同的学院进行排序,选择各个专业没有课的时间,避免影响教学。

我敲敲门后站定,等着栾战回头看我。

栾战原本忙乎着手里的药剂,白色口罩挡住半张脸颊却遮不住那份睿智与英气,“你怎么来了?”我与他对视后主动开口问,“注射疫苗不是自助的吗?”

“是自助的。”栾战眼睛中带着笑意,看着我充满了温度,“但总得有人把药剂拿来,装配好。”他晃了晃手里的一排药剂,随后便摘下口罩。

“这些事情需要你亲自来做?”学校的疫苗都是外包给诊所配药,而栾战的私人诊所有好几个助手,完全没必要让这救死扶伤的大医生跑一趟。

栾战将那一排疫苗装进机器,随即按下运行按钮。他转身拿起一旁的单个注射器,装药后看着我说,“当然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