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当修真界集体魂穿娱乐圈(61)+番外

更何况他身量高挑,卓然不凡,即拥有读书人的温润气质,又拥有习武的人的挺拔英姿。

来探班的严才看着都叫了起来:“哇哇哇!你这个样子,相信我,一会粉丝把剧照发出去,你又要洗一大波女友粉了!如果我是弯的,我肯定也要心动了呜呜呜!”

薛凛边和人摆弄着拍摄的器材,边大声喊道:“严才!你找死吗?”

严才朝着薛凛就摆了个大鬼脸:“才不管你,我就是要心动!”

说着,他转头就给秦远一个大大的拥抱:“小秦秦我爱你!”

秦远无奈,笑道:“可别闹了,片场这么多人。”

严才也直到分寸,气了一下薛凛就松了手,把玩着化妆师一会要给秦远画“受伤妆”准备的材料:“小秦秦你真的不要准备一下进入状态吗?”

严才就算是个歌手,也知道宫变这场戏是整部电影的高、潮部分,蕴含的感情可不是那么容易表达的。

可秦远到现在也还是一副轻松的样子,要表演被鸩杀的皇帝的薛凛也还在一边忙活着,两个人一点也没有即将上演悲壮场景的感觉。

秦远拍了拍严才的肩:“放心吧,一会就给你看看什么叫做演技。”

严才瞥了他一眼:“切。”

没过多久,化妆师给秦远上好了妆,把本来唇红齿白的史官化成了落魄青年。

秦远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左眼下侧还青了一块,身上的官袍也被泼了血,活脱脱一副凄惨的模样。

可这样的妆容不但没有遮住秦远的风采,反而让他更显得风骨在身,坚韧而又不凡。

薛凛和秦远一样,也被化上了这样凄惨的妆,龙袍破了好些口子,他身上的“伤”比秦远还要严重一些。

即便是这样,薛凛一举一动也带着浑然天成的贵气。

这样的人,天生就比别人适合站立在最顶端。

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那年皇帝临时更改了诏书,皇后逼宫篡位,薛凛和他的人生……或许会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

或许他们过了几辈子才会被天道拉回这个世界,又或许他们本就是外来者,灵魂经过天道气息的感染,注定会被冥冥之中的命数带入修真界。

注定要经历那些过往。

薛凛走过来,上下左右地好好打量了一番秦远,抬起手刮了一下秦远的鼻子:“瞧你这个妆化的,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严才赶紧捂住眼睛:“啧啧啧亮瞎了。”

秦远瞪了严才一眼,微微红着耳朵说:“你比我‘惨’多了吧?”

他虽然接受了他和薛凛从一开始就是伴侣的事实,但是他的心结还没有彻底解开,宫变那一日的阴影还笼罩在他的心间没有消散。

严才这样将他们当成在秀恩爱的反应让秦远手足无措,他只能左看一眼右看一眼,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严才的打趣。

薛凛一眼便看出秦远的慌乱,可是这一次他并没有拆穿,也没有任何调笑,而是正了正神色,严肃地说:“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直接面对当年的过去,准备好一次击破这个纠缠了你几百年的心魔了吗?

秦远沉默了几秒。

他微微抬头看着薛凛,双眸中清澈如水,倒映着薛凛的样子。

四周白雪茫茫,本来应该人声鼎沸的片场都因为这一场雪而安静了不少。

他慢慢地笑了。

他说:“我准备好了。”

……

那年秋猎,薛凛分明只猎了一个猎物,却不管不顾他人的闲言碎语,执意回到帐篷里陪着不愿杀生的秦远。

当时他们在帐篷里,他手中执笔写着治水经要,薛凛站在他身边细心地帮他研墨。

薛凛说:“你不忍心猎杀生灵,一个人待在帐子里,我这不是怕你无趣?”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你这般心慈手软,若是日后有人用他人的性命威胁你,你可怎么办?”

秦远的笔尖游走在纸上,一点犹豫也无,他下意识便答道:“那我宁愿用自己的性命来换。”

用他自己的性命来换,绝不能连累他人一丝一毫。

薛凛研墨的手顿了一下,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认真写下一笔一画的青年。

“有的时候,不是你想用性命来换就可以的。”他说。

这世间如果当真只是一个简单的以命相博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又哪里来的那么多生离死别和误会呢?

秦远摇了摇头:“想那么多干什么?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文官,哪里会遇到这种抉择?殿下莫要多虑了。”

虽然薛凛已经封了王,秦远私下里却没有改掉殿下这个称呼。

他们这时确实没有什么天大的忧愁。

薛凛想了想,点头道:“也是。”

他们聊着天,帐子外突然有兵士喊道:“王爷,陛下派人来喊,说是让您和秦大人马上过去。”

薛凛立刻停下了研墨,秦远放下笔。

他看向薛凛,不曾想薛凛也在看着他。

他问:“陛下怎么突然叫我?”

顶破天了他不过是个薛凛的伴读,虽然父亲是丞相,但是他自己官职不算大,这次秋猎会跟出来还是沾了薛凛的光。

皇帝叫儿子来陪着再正常不过,叫他干什么?

帐外兵士又喊道:“殿下?”

薛凛这才回道:“好,我和秦大人即刻过去。”

说完,他对着秦远笑了笑:“说不定就是喊多点人图个热闹,走吧。”

皇帝叫人,秦远总不能不去。

他们一前一后来到了猎场外,数不胜数的将士和宫人环伺,皇帝坐在搭好的高台上,两次按照皇亲国戚和大臣的官职排开,中间正烧着一只刚刚打来的肥羊。

这一切都是历年来秋猎会有的排场,只是中间除了那只烤羊,居然还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

铁笼中关着一只活生生的老虎。

宫人刚通报完,皇帝便道:“凛儿进来吧。”

没有提及秦远。

可是宫人通报的时候是带上了秦远的名字的。

薛凛看了一眼秦远,多年来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宫墙之中,他直觉今日不太寻常。

他的父皇分明传唤了他和秦远,宫人也通报了他们两人一起来,他的父皇却只喊了他一人的名字。

这是根本没有太过留意,还是刻意为之?

若说是没有太过留意,传唤他的时候还特意提及秦远,这就已经是留意了。

如果是刻意为之……

薛凛猜不出这是要干什么。

他看着铁笼中的大虫,心中忧虑愈发强烈。

秦远小声问他:“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

“我也觉得。”薛凛皱了皱眉,他不想加重秦远的担心,勉强笑了笑,“左右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更是循规蹈矩,出不了什么大事。”

他这句话说完,他们已经走到了宴会中。

秦远只好压下疑虑不再开口,跟在薛凛身后跪下,恭敬非常地对着皇帝请安。

皇帝此刻没有穿着龙袍,只是穿着方便打猎的短袍,除了头上那顶金冠,比平日里少了不少帝皇的架子。

只是他的表情无悲无喜,一点也没有方才薛凛离去时那般随和。

薛凛微微抬头看到皇帝的表情,心中更是不安。

“凛儿来了,你们一道坐在朕旁边吧。”皇帝的声音无悲无喜,完全让人无法揣测。

薛凛和秦远行礼拜谢,这才缓缓坐到了皇帝左手边的席位上。

皇后坐镇宫中没有出来,薛准坐在皇帝的右手边,苍白着一张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薛凛,举起酒杯朝着薛凛遥遥敬了一杯。

“三弟走的太早,我还可惜不能和三弟多说几句话,现在回来了,我高兴得很。”薛准看上去确实高兴得很,笑容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身后的宫人轻轻道:“大殿下,太医叮嘱过,您的身体不宜太过饮酒。”

薛准却道:“无妨。”